海柔不动声色的在人群中竖起耳朵。
又一人说:“我听说原本拍卖行不打算拍卖这副耳坠的,这可是新晋珠宝设计师谈素知的定制,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最后还是拿出来拍卖了。”
也有人不明白:“不就是一颗大点的珍珠嘛,至于的么。”
旁边人道:“是啊,这珍珠虽然不是什么绝世珍宝,但品质这么高的,听说全球就只有三颗,其中一颗被谈设计师收做私藏,两颗做了这两个耳坠,也就是说,现在世界上,统共也就这么两颗这样的珍珠。”
“物以稀为贵嘛,那些有钱没处花的富豪们天天不就琢磨点与众不同的事,这耳坠有这么噱头,能不大火嘛。”
“哎,不过你说这珍珠到底是不是真的特别稀少,别又是什么大老板炒作吧?”
海柔默默退出人群,坐在马路边的小石墩上思考人生。
说真的,现代的夏天,天然的大太阳晒得人无处躲藏,屁股下的小石墩被晒的格外烫屁股。
海柔心里也似这大太阳似的,热浪翻腾起来。
似这样的珠子,海中不说多不可数,但数量也是可观的。
这海珠产自于海中附近的一种蚌,这种蚌十个里面大概有五个能生出这样品质的海珠,比例不算低。
她当时想,要是倒买倒卖这种珠子,或许能发一笔横财。
于是她便悄悄摸到拍卖行里,找到拍卖行老板办公室,要与他谈一笔生意。
就是这个万恶的拍卖行老板,让她好好地体验了一把人性的可怕。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老板衣冠楚楚的样子,人模狗样的,奈何不办人事。
那老板听她说明来意,假借着接电话出去晾了海柔十几分钟。
等回来后,又不疾不徐的套问海柔的话。
问她这珠子产自哪里,为何会有这样好的成色。
海柔自是不能把海中暴露了,只说是自己有特殊方法,会养珠。
那老板不信,却又问海柔有几颗。
海柔没吭声。
那老板问,五百有吗?
海柔想了想,点点头。
那老板又出去接电话。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外忽然咔哒一声。
海柔虽对现代城市还不太熟悉,但立刻反应过来这声音是外面的人落了锁。
窗户被关上,遮住原本灿烂的阳光,那老板的座椅背后,亮起一盏灯。
海柔这才发现,原来老板身后还有一间屋子。
隔着透明的玻璃,她看向那衣冠楚楚的老板。
海柔一直挺介怀,她觉得,以她当时对人性的认识,她看向那老板,一定露出了智障一般的眼神。
那老板对她似笑非笑,让她老实交代珠子的来历。
如果说得好,可以一起发财,如果说的不好,就把海柔从这楼上扔下去。
现在想来,其实当时那老板就像是电影里演的“黑吃黑”。
他多年生意人的精明看出海柔珠子来历或许不干净不能说,猜测海柔有软肋,因此敢这样对她。
但海柔何许人也,她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
她当下拎起座下椅子,咣的一下砸向那块透明玻璃。
玻璃是特制的,厚度硬度都够。
但海柔也不是吃素的,她爆发力一向很强,接连的咣咣三四下,玻璃裂开,最后一下,玻璃碎裂一地。
她直接越过一地的玻璃碎片,大步向前,伸手掐住那老板的咽喉。
后来,她把那拍卖行老板吊着手臂吊在他们公司大门口,离地一丈高。
听说还是后来消防员出马,才把那老板救了下来。
不过倒给海柔买了个教训,不敢再把海珠和金锭子轻易示人,更不再拿来做交易。
看着小破床上放着的那一摞钱,海柔愁的直皱眉。
原本还挺想买个手机,别看方方的一块,还真用处挺多,但……
奈何钱包太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