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传来了剧痛,顾成轻“嘶”一声。
他捏着顾拂的嘴巴,逼着她张嘴。
脸部的温热与空气相撞,淡淡凉气传入皮肤内部,顾成摸了摸那处,果然,已经出血了。
他审视的看着顾拂
顾拂只觉得心虚极了,“对不起……”
她刚刚一听到要把傅十执送回去,她心里一紧,就这样了。
她偷偷看了看顾成脸上的牙印,上面带着点点鲜红的血。
在顾成黑沉沉的眼神下,顾拂伸出了手,缓缓的擦过他的脸颊。
“你在做什么”
他的脸被顾拂摸得有点疼。
“我,我给你擦擦血”,她小声说到。
“用袖子擦?谁教你的?傅十执?”,顾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不是!”,顾拂连忙否认,怎么可以这样,才不是傅十执呢!
“爸爸!我给你叫医生!”
下一秒,她飞速的跑了,仿佛身后有什么妖魔鬼怪。
顾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摸了摸伤口,还有些疼,有点奇妙……
顾拂一路跑下楼,栽在了管家的怀里。
管家绷紧了身子:“怎么了小姐?”
“爸爸,他,他受伤了,要医生”,她气喘吁吁的说到。
这下轮到管家愣了,受伤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先生受伤了……
可小姐的样子……管家若有所思……
不会,是被小姐给伤的吧?!
管家不可置信的连忙去通知了医生。
而顾拂则是心虚加后怕的钻进了傅十执的屋里。
她躺在他的床上,嗅着专属于他的味道。
就这样,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等到傅十执回来的时候,她还没有醒。
傅十执刚刚进来的时候,感觉到屋里有人,他皱紧眉头,抓住旁边的扫把,准备给床上的人来一棒子。
当他靠近她,忽然听到了一声嘤嘤声,傅十执一愣。
他放下手中的扫帚,轻轻的走到那人跟前。
他轻柔小心的拉开蒙在那人头上的被子,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怎么到这里了?拂拂……
他靠近她,眼里满是别扭的偏执:“拂拂?”
他无声的在她耳边呢喃着,一声两声……
“嗯哼!”
傅十执连忙远离了她,他知道,她要醒了
为了不被她发现,我要远离她,她的世界充满光。
本就充满光,应该充满光。
顾拂在睡梦中,又梦见了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他好像又在自己的耳边说话了,只可惜,这次,她连他的声音都没听见。
顾拂缓缓睁开眼,熟悉的蓝色天花板,熟悉的味道,她再次将脸埋入了被子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别的人。
傅十执静静的看着顾拂出洋相,他不觉得她傻,只觉得她可爱极了。
“顾拂,醒醒”
他晃了晃她,小声说到。
“什么?”顾拂结结巴巴迷糊的应了一声。
傅十执无奈,只好将她从被子里拉了出来。
她浑身冒着热气,像一个暖宝宝,和他完全不一样,他身上凉凉的。
傅十执皱眉,他这么凉,还怎么去接近她。
“唔,哥哥”
顾拂睁开眼睛,惺忪的眼睛里,满是水雾,看起来好看起来。
她半眯着眼睛,双手胡乱晃来晃去,想要寻找那个小身体。
傅十执犹豫了一会,还是伸出手,接过了她。
顾拂找到了依靠,她把众身的重量都他在了身上。
傅十执完全不介意,任由她靠着自己。
只是希望不要冻着她就行。
“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问的是,怎么到这来的,而不是怎么进来的
顾拂勾勾唇,“想你了”
“我们才十分钟不见”
“可我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
顾拂呢喃道。
“你知道吗?这广阔的宇宙,广阔的世界,永远都不会知道到底有几个世界”
“在这广阔的世界里,许多国家,许多人”
“可偏偏我们相遇了,这不就缘分吗?”
“上天赐予的缘分,有缘分的两人互相吸引,密不可分”
“所以,我们多有缘啊,你身上有专属于我的信息素”
“只要嗅到,退无可退”
傅十执眼神闪烁,“你是什么意思?”
心里总有到声音对他说:她有意思,有意思。
可他不敢问,他真觉得,这一刻的自己真的像一个懦夫。
“所以,我的好哥哥,你的床好舒服啊”
顾拂张开双臂像一只小鸟。
她背对着他扑倒了床的怀抱里。
柔软包裹着她,身上暖了,心里暖就更暖了。
傅十执替她盖上被子,对她说:“困了就好好睡吧”
他摸摸她的头发,便起身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楼上:
“先生,您这是”
医生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脸,上面一个小牙印,格外明显。
顾成坦然的看着他,“出去!”
“什么?可是先生你的脸……”医生担心的看着那出。
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发热了怎么办。
“出去,比让我再说第二遍”
顾成也不明白为什么不想让他治疗,或许,是因为它自己可以痊愈吧。
他环顾四周,却发现连一面镜子都没有,于是他只好打开了手机相机。
那个从来没有打开过的软件。
上面的面孔是他自己,熟悉又陌生,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端详过自己的面孔了
只不过,现在他的目光全都被脸上的牙印吸引了。
那个牙印还不怎么齐,像是被小怪物咬的。
顾成轻笑,胸膛发出阵阵愉快的闷哼声。
“怎么样了”,管家严肃的问道。
医生无奈摇摇头,他有些奇怪:“我是被先生赶出来的”
“先生好像并不想治疗”
管家意噎,并不想治疗?是想留疤吗?怎么可能?!
“会留疤吗?”
“这……照理说,是不会的,但是会不会发热就难说了”
“哦,哦,这样啊”,管家垂眸若有所思。
…………
“傅姉,去!给我倒杯水”,傅雷像个老年人一样瘫在床上。
屋里黑暗且满是臭味儿,脏衣服脏袜子堆了一地。
傅姉眼神麻木,她身上全是伤,如果早知道这样,那当时她怎么样都不会推她……
“死丫头,干什么呢!还不快点!”,傅雷对外面吼着。
傅姉握紧了手里的刀,看了眼外面的太阳,随机决绝的走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