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兖州凌阳府城内,这是一座雄伟的大城。
此时正值上午,正是一座城池最繁华的时刻,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流,热闹非凡。
“大人,你为何带我来到了齐国啊?”
一间酒楼内,韩大富对着贺宁疑惑的问道,在其旁边还坐着莫波,一共三人。
自从前几天晚上韩大富被周洪带到淮县后,贺宁就立马接见了他,然后第二天就将他带到了北齐,经过了几天的行程,更是来到了当下的凌阳府城。
这可令他诧异万分,做为一名商人,韩大富其实来到北齐好几次了,毕竟宁酒的主要售货地点就是北齐,他是贺宁亲自托付的掌柜,自然也要亲眼看一看北齐的行情,不然容易被手下人蒙蔽。
令他惊讶的是贺宁做为南梁方面的朝廷官员,还是八品巡捕,竟然以这样的身份来到凌阳府这样的北齐重城,会不会太过冒险。
其实贺宁又何偿不知道以他这样的身份未免太过冒险,但是经过了五斗米教的事件后,贺宁的危机意识大大增强,因此这个险必须得冒。
要想将淮县的问题彻底解决,那就先需要解决掉外部环境,特别是北齐的态度至关重要。
只要凌阳府这边能够将淮县通往北齐的道路堵死,那么贺宁完全就可以关门打狗,淮县也不必在这样成为一些亡命之徒的聚集地。
但是这样做并不容易,因为凌阳府不会听他贺宁的,要想完成这个目标,就首先要劝服凌阳府府主夏长陵才行,做为一方封君,夏长陵对凌阳府有着绝对的控制权,而这也是贺宁此行的目的。
此时听到韩大富的问话,莫波也一脸疑惑的看着贺宁,他也是被贺宁叫过来的,一路上除了给贺宁带路,他也不知道贺宁到底在卖什么葫芦。
贺宁浅嘬了一口水,沉吟道:“我们过来是为了,谈一笔生意。”
“谈生意?”
韩大富眉头微微一皱,既然贺宁说谈生意,那多半就是宁酒了,可是宁酒在他的努力下才刚刚覆盖北齐豫州市场,现在就来到兖州,步子跨的是有些大了。
看到韩大富的表情,贺宁以为对方不乐意,顿时有些不悦道:“怎么,不可以?宁酒在齐国的销售不好吗?”
韩大富顿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对着贺宁摆摆手道:“不是,大人,是因为宁酒销量太好了。
北齐人遇到宁酒就像是猫遇到了老鼠,爱不释手,因此光是一个豫州市场耗费了我们几个月时间还没有填满,现在来到兖州,我担心有点冒进了。”
其实贺宁不知道,因为宁酒,韩大富已经被齐人称作财神了,豫州多少家族门派想与他合作,都苦于没有机会。
闻言,贺宁挑了挑眉,他没想到宁酒还真的可以做到北齐的雪花,这样一来,恐怕那位贪财的夏府主也忍不住插手这笔生意吧,自己此行又多了几分把握。
贺宁摆了摆手道:“没关系,经济服务于政治,现在我需要的不是这里面的经济效益,而是其带来的政治附加效果。
豫州的市场慢点就慢点吧,这个不着急。”
闻言,韩大富半懂不懂的点点头,作为一名纯粹的商人,他还是觉得要以经济效益为本,不过宁酒是贺宁发明的,他韩大富今天的地位也是贺宁给他,所以贺宁要做什么,他也不会反对,哪怕就是生意赔本了也要支持贺宁。
“对了大人,那和谁做生意啊?”
贺宁用手指了一个方向,那里拥有着凌阳府城最大的建筑群,正是城主府。
将手收回来,贺宁淡淡道:“凌阳府的府主,夏长陵。”
听到这话,韩大富点点头,一旁的莫波倒是若有所思起来,好像渐渐看明白了贺宁的想法。
此时,周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好像在讨论着什么,声音渐渐传到了贺宁这边。
但是声音比较嘈杂,而且说的也是贺宁不太懂的北地话,因此贺宁也只是听到了府主,宴会这样的一些关键词。
一旁的莫波看到贺宁如此感兴趣,便主动拱手申请道:“大人,属下从小在北齐长大,不如让我去打听一下情况。”
闻言,贺宁并未拒绝,莫波是北齐大派血煞楼的弟子,从小到大都在北齐生活,非常熟悉北齐的一切,这一路走来也是莫波带路,这也是贺宁为什么单独带他来的原因。
至于其他人贺宁则是一个人没带,先天境的武者在凌阳府也算不到什么高手,来了也根本保护不了贺宁。
此时莫波提走桌上的一壶美酒,拿了一个酒杯,然后径直向那相谈盛欢的一桌走去。
只见莫波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就这样喝了几轮之后,竟然开始互相聊天吹牛皮起来。
贺宁见此,倒是略微诧异了起来。
韩大富说道:”大人,这很正常,齐人生性豪迈,一般来说,只要双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几杯酒下肚,就能变成好朋友。
我在豫州谈生意就是如此,三碗宁酒下肚,几乎没有不成的生意,宁酒够辣,够有劲,喝的人都说好。
这几个月已经赚了几百万两,现在最高兴的无疑是刘少将军了,北府军可是摆脱了经济窘境。”
闻言,贺宁淡淡一笑,这的确是个好事,说明他与北府军关系更进一步了。
好半响,莫波脸色微红略微有些醉醺醺的走了过来,虽然齐酒没有宁酒那么辣,但是他刚才也喝了不少。
“大人,消息我打听到了。”
“说!”
莫波喝了口凉茶,清醒了一下意识,然后说道:“听他们说今天晚上是夏长陵府主的女儿,夏紫薇的十五岁及笄生日宴,此宴将会在城主府隆重举行。
并且最重要的是,此宴只要你能够交到令夏小姐满意或者贵重的礼物,无论你是平民还是贵族,都能参加。
刚才和我喝酒的那群人还开玩笑说这位贪财的夏府主又想着法子来敛财了呢。”
一旁的贺宁当听到无论什么人都能参加宴会时,却是双眼一亮,此时他想到了一个接近夏长陵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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