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安听了这话,忽然道:“奶奶,林念安是怎么同你说白日里的事情的?有没有说她跟她那个好朋友一起针对我?”
十安有绝对的力量,习惯性的不愿意动脑子,但又不是真傻!
就李婉婉那智商,怎么着也不像是一个心眼儿多的。
她要有那能耐,也不能虎了吧唧的用鞭子抽自己,还搭了十万两银子。
估计啊,那傻乎乎的李婉婉不定被坑了多少回了。
也是活该,怪她心术不正。
她要没心思,也不会被人挑拨,
林念安惯会蛊惑人心,前世自己不就将她当成好姐姐吗?觉得此生只有她一个人最是知心,所有的事情都同她分享。
最开始,被楚凌云关起来的时候,十安甚至买通下人,传书信给她。
她以为这个同自己关系挺好的姐姐,能够在那个时候帮她照看一下亲人。
谁知道呢,她在自己面前演了一出苦肉计,说什么楚凌云虐待她,还让自己抓紧将奇香典写出来给楚凌云,八成是想要让楚凌云给她记一功。
后来,自己真的背不出来奇香典,她又开始改劝了,好话赖话她可是没少说。
想起了前世的事情,十安的心神不大平静。
林念安听了十安这话,眼神里闪过些许冷光来,紧接着皱着眉头道:“妹妹这话是何意?我何时针对你了?我只是将白日里的事情,全部都告诉祖母而已。
看妹妹这样子是不想让我说?难道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期瞒祖母吗?
要是这么想可就错了,自家祖母,还是要坦诚些才好。”
十安听了这话,深以为然的点头:“你说的对,确实应该坦诚。
所以我也得把你和那位李婉婉勾结一块儿害我的事儿,跟奶奶说。”
而后十安忽然委屈的去看老太太:“奶奶,快看看我的腿,您以为我为何坐着轮椅回来吗?都是因为那个李婉婉一鞭子打在了我的腿,我右脚又被崴了,如今怕是要坐几天轮椅了。
李婉婉是二姐姐的闺中密友,二姐姐跟李婉婉合伙起来欺负我,我太难了。”
说着便开始呜呜哭,只是,她这眼泪不配合,干打雷不下雨。
林子钰瞧着这个脑仁儿疼,当下走了两步,前将十安给挡住了:“祖母,二妹妹可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这胳膊肘怎么还往别人身拐呢?”
林念安一听这话,眼泪也出来了,立即伏在老夫人的腿:“祖母,我可真是冤的很。李婉婉虽然是我的朋友,可是又怎么比得过妹妹?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孙女又怎会不懂?
是李婉婉不喜妹妹,觉得三妹…”
忽然她眼神带着些许漂移,又小些声音道:“觉得三妹妹太没有女儿家的矜持了。
我在她耳边说了许多三妹的好话,可是,唉…
终究是我错了,没能够保护好妹妹,让她受伤了。
祖母,您罚我吧。”
林子钰和林十安两个人都觉得林念安这唱作俱佳,一时之间异口同声的道了一句:“厉害!”
兄妹俩下意识的还给她鼓了鼓掌。
他们的反应太过诡异,林念安愣愣,紧接着眼神带了些冷芒。
忽而转过头来:“祖母,您瞧三妹妹,她这是在误解我!”
老太太被她们说的脑仁疼,当下眉头一皱,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我不让你们到跟前来。就是怕你们整日闹个没完!
才消停两日,一个一个又恢复原样,烦死我老太太了!滚,抓紧都滚!
以后这乱七八糟的事儿,别到我跟前来说,我不想听。”说着大手一挥,将人全撵了出去。
出门了,王氏和眼神不善,路过的时候。还撞了一下沈氏,甚至回过头嘲讽的道:“呵,是漂亮了,可是有什么用啊?还不是要嫁到那煞星府,我且看着,以后你日子能过得好到哪儿去?”
王氏甚至坏心眼儿的想,说不定人刚嫁过去就被克死了呢。
林念安到底还有点儿心眼儿,立即扯了一下她母亲,回头对着沈氏福了福身:“二婶婶,您别介意我娘,她不是有意说的。”
说着扯着王氏就走。
那王氏还嫌不够似的,牵着林念安的手拍了拍的:“娘的念安可是京城第一才女,这京城的少年才俊,以后你随便挑。”
沈氏也气得不轻,只是想起女儿跟那位煞星的婚约,也顾不跟王氏较劲了。
见女儿小小的人儿,坐在轮椅皱着小眉头的样子,沈氏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她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肝宝贝,怎么能嫁去那样的人家呢?
女儿如今若是定了个好亲事,她王氏岂敢这般当着女儿的面说这样不中听的话来?
这就打量着闺女好欺负呢!
还有老太太,这是明面看着像是谁也不偏颇,但是自家闺女可是受了伤了,还挨了一顿骂。
她林念安却是啥事儿没有。
老太太又怎么可能不了解林念安,她老人家啥事儿看不明白?
还不是不想为了闺女去罚林念安?
毕竟在老太太那里,闺女这婚事,已经定了下来了,一眼就能够看到前程几何。
而那位是京中第一才女,往后还不定嫁到哪里去呢。
自家的人尚且如此,外人呢?
她的小十以后要看多少人的眼色过日子呢?
这么一想愈发的心疼了。
十安眯了眯眼睛看着两人的背影,若非现在异能不好使,她一定将两个丢到湖里去!
说她渊哥哥,还让她娘伤心,这笔账她记下了。
十安觉得,自己简直就快成忍者神龟了。
白日里偷亲到渊哥哥的喜悦,已经完全消耗完了。
林子钰气的抓耳挠腮:“要不是我不打女人,我非去一人给他们一拳,什么玩意儿!”
沈氏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看着自己两个孩子笑道:“不气,跟她们生气,不值当。林子钰,后院的这些事你别跟着瞎掺合。”
沈氏不想让他儿子荒废在后院里,即便他是一个纨绔,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