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急着动手,泉新一的情况应该和其余人不太一样,对吧。”
安澜阻止包包大人的攻势,说道。
“没错。往常的寄生体,都是被寄生兽吃掉了脑袋,形同死人。而我不同,我只被吃掉了右臂,大脑还是自己的。”
泉新一说着,右手随着他的意念任意变形,刀,剑,长矛、大○……
“小右果然对大○情有独钟……”
“小右是谁?”
安澜一愣,紧接着问道:“你的右手没有自我意识吗?就是那种拥有很萌声音的。”
“没有,看来你对寄生兽有什么误解,它们在入住大脑之前,并没有自己的意识。”
与原著不一样的地方来了,安澜眉头紧锁,他暂时不知道这有何种含义。
“而且,这里并不只有我一个寄生体……金木研,如果我的感应没有错,你同样也是。”
金木研摘下自己的脸罩,露出猩红的右眼。
“没错。但我比你严重一些,我被吃掉了半个身体。”
刺啦——
他脊背上的衣服破裂,露出四根大红的辣条,随着他的控制,任意变化。
包包大人目瞪口呆,他问道:“城里像你们这样的人多吗?”
“不多。据我所知,不超过五个。而且,我们俩应该是其中战斗力最强大的人,其余的家伙能自保就不错了。所以不要指望他们。”
泉新一说道:“我们要抓紧时间,本能告诉我,寄生兽在谋划着什么,一旦它们的谋划成功,整个冬木城,不,整个世界都要被其毁灭。”
对此,安澜不置可否。
有修仙者大佬压轴,区区虫子,根本掀不起风浪。
飞龙骑脸,告诉我怎么输?
“那我们还等什么,连夜赶……还是等明天吧。”
夜晚的野外太过危险,一处看似平静的草丛里或许就潜伏着三只寄生体。
众人为周国畅和甘景收敛尸体,便回到自己的帐篷抓紧时间休息。
半夜三更,安澜忽有所觉,睁开眼睛,射出一道电芒。
“谁?”
只见在他的帐篷外,有一个高大的黑影,正站在他的床边。
“安大哥,是我,韩力!可否邀你到我帐篷中一叙?”
安澜心中一动。
“稍等!”
他起身穿衣,来到韩力的帐篷中,这里已经有三个人。
和尚,小鬼和韩力。
韩力憨厚一笑,道:“在场诸位都是道友,韩某就不藏着掖着了,对这次的寄生兽事件,诸位怎么看?”
灵乐摆弄着他的纸人,头也不抬:“变异灵虫的灾劫,不值一提!”
和尚呵呵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我不是大乘佛教的信徒,但总要参合一手,能救下几个人就算功德无量了。”
安澜不说话,这两人在骗鬼。
若没有听到什么风声,两个修仙者会特意跑到这里来?
韩力微微摇头:“请道友真诚一点,我想我们都是为同一个目标而来。虫魔间桐脏砚留下的虫窟!”
虫窟当中不仅有间桐脏砚留下的养虫秘法,还有各式灵虫,算得上极为厉害的传承,哪怕许多大派的核心弟子都会动心。
“既然韩力施主已经点破,老衲就不打诳语,没错,我正是为了虫窟而来。”
圆木和尚和小鬼灵乐都承认自己的真实目的,而他们被同一个难题困住。
根据各种小道消息,他们知道有一个虫窟位于星露谷平原冬木城附近,可并不知道具体的地点,只能漫无目的的寻找。
“那虫魔修为高绝,虫窟又是其留下的后手,设下了许多禁制,想要找到谈何容易。”
圆木叹息一声,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加入到什么送信队伍中。
就是希望通过寄生兽找到虫窟入口的线索。
灵乐说道:“通过寄生兽找到虫窟入口的希望不大,我曾读取过它们的内心,全是进食与杀戮,简直就是野兽。”
灵乐第一次开口,而他的声音与外表完全不同,竟是沧桑的老人之音。
他抬头望向韩力:“韩道友把我们叫来,想必是有找到入口的办法了吧。”
韩力微微一笑:“是有些线索。”
他便把自己的发现免费告诉大家。
“我曾在一本古籍上了解到,虫魔,也就是间桐脏砚并不是突然崛起,在他之前还有个更加古老的身份。他是上古的仙人餐霞饮露真君转世,而这餐霞饮露真君,是精怪成仙,本体是只蝴蝶。”
“他从妖怪之身逆转为人类之身后,本体化作无数饮露灵蝶,扩散到世界各地。如果我们能找到饮露灵蝶,就能利用这种感应找到虫窟入口。”
“饮露灵蝶!”
圆木面露难色,这是种罕见的灵兽,能吸收露水中的一丝极淡的朝阳之息,转化为先天紫气。对修炼很有帮助。
所以,一只饮露灵蝶往往能卖出极高的价格,往往还有价无市!
灵乐突然说道:“我听说附近天璇坊市的黑星商会将要举行一次拍卖会……”
“灵乐道友好灵通的消息,没错,在这次拍卖会上,就有饮露灵蝶出售,可这价格嘛……”
韩力一摊手,他暂时是穷鬼。
“别看我,出家人不好身外之物。”
圆木也是一个子都掏不出来。
灵乐沉吟片刻:“按照往日的价格,饮露灵蝶在三万到五万之间,我们如果准备六万绿方块,可高枕无忧。但是我最多能拿出三万来。”
“我这舍利子可值一万绿方块。”
刚才说自己不好身外之物的大师掏出一枚古朴的灰白色石头,上面隐隐流淌着一丝禅意。
“我是个炼药师,卖些丹药可以凑出一万。”
三人把目光投向安澜。
安澜说道:“咬咬牙,我也可以拿出一万来。”
三拼两凑之下,四人终于把六万绿方块凑好,约定到时一起去天璇坊市。
它的位置刚好在星露谷平原的西北方,巨鹿城附近,与此行目标一致。
四人密谋完毕后,回到自己的帐篷休息。
安澜一掀起自己帐篷的大门,就被一道黑影吓了一大跳。
只见金木研不知道发什么疯,端坐在帐篷中央等他回来。
他说道:“安澜先生,您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悲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