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你怎么知道你的儿子没了心脏,不会是刚刚听到的吧。”
“不,不是的,在我儿子死后我就知道了,是医院的人告诉我的。”
老大爷强压下心头的恐慌,开始了慢慢讲述。
原来田峰老早就签订了一份器官捐赠协议。
所以在他死后,他的尸体被第一时间拉去了医院。
医院之所以这么急,第一是为了让器官保持活性,第二是医院里有个病人急需心脏移植。
根据田峰以往的体检报告,他的心脏功能完好,又刚刚死亡,显然就是最好的心脏提供者。
当时时间很紧,田峰的尸体一到医院,医生们一刻也不敢拖延,立刻开始了尸体解剖。
可是令医生们惊讶的是,田峰的其他器官都是完好无损,唯独心脏的位置空空如野。
原本该在这里的心脏,离奇一般的消失了!
难道是被人提前下手把心脏给摘除了?
不,绝无可能。
医生们记得非常清楚,解刨之前他们细细查看过的,别说是田峰胸前的皮肤,就是全身上下都没有半点伤痕。
哪怕手段再怎么高明,也不可能在没有造成半点伤痕的情况下,将心脏摘除。
除非这田峰根本就没有心脏!
这念头刚一出现,就被医生们齐齐否定。
这怎么可能呢,人要是没有心脏怎么可能活了这么多年。
这件事实在太诡异了,医生们甚至把田峰的父亲,门房老大爷叫去了医院细细询问。
在一无所获以后,医生们第一时间选择了报警。
警察当时很震惊,当即就拉下了脸。
“开什么玩笑,这绝不可能。”
可是看完了手术室的监控录像以后,警察被吓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这是真的啊,简直是见了鬼了。”
当时警察对这件事很重视,一刻不停的赶往了看守所,查看起当天的所有监控。
画面里,田峰完好无损的被送进了牢房,在这之后根本就没人进出。
过了半个小时后,一个狱警开始了挨个查房。
等他查到田峰所在的牢房时,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
“快来人啊,这里的犯人出事了。”
随后一群狱警匆匆赶来,进入牢房后,很快就确认了田峰的死亡。
没过多久医院的医护人员就来了,直接把田峰的尸体拉去了医院。
警察反反复复将这段视频看了很多遍,却没有发现丝毫异常。
他当即有了判定,田峰就是被活活吓死的,根本就没有他杀的可能。
更加没有可能被人趁虚而入,偷偷的摘走林昆的心脏。
“真是活见鬼了,简直不可思议,难道这世间真的有鬼,这鬼还喜欢偷偷挖心?”
这念头一出,警察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他猛然想起了一部叫画皮的恐怖片,忍不住猜测起了那心脏的去向。
“不会真的像那恐怖片演的那样吧,恶鬼挖走了田峰的心脏,当成了餐前甜点……”
想到了这种可能,警察被吓得汗毛倒立,不停的冒起了冷汗。
那件事过后,知情的医生和警察们不约而同做起了噩梦。
被吓醒之后他们有了同样的举动,第一时间按向了自己的胸口。
直到感觉到砰砰的心跳,才能安心。
原本仅仅因为这一次诡异事件,他们不会被吓成这样。
可是这种可怕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一次了。
通过最近的调查了解,他惊愕的发现,这种诡异的丢失心脏事件,早已经发生了多次。
每一次都是身体完好无损的情况下,心脏却莫名其妙的丢失了。
虽然这些死者生前的经历有着很大的差异,可是结果却是一样一样的。
心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没有了。
甚至都不知道是因为被挖了心而死去,还是死后才被挖走了心脏。
如此众多的诡异事件接连发生,无论是谁知道了这些,都会感觉到莫名的心寒。
看着眼前厚厚的一摞卷宗,刘警官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追查到底,查一个水落石出。
否则的话,任由此时蔓延,一定会引起巨大的恐慌。
那样的结果,他如何都不能接受。
对于这些内部消息,林昆自然一无所知。
他苦思冥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是什么鬼东西会如此行事,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眼下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山顶上的诡异神龛,或许只能去了哪里能找到一丝有用的线索。
既然有了想法,那就说干就干,林昆辞别了看门老大爷和田峰的魂魄,匆匆赶往了神龛所在的荒山。
因为那座荒山实在有些偏僻,再加上没有什么开发价值,根本就没有通车。
林昆在到达了荒山最近的小镇以后,便背起了登山包准备徒步上山。
“老王,你听说了没,那座神龛越来越灵验了,小刘家的救命钱真的拿回来了,骗钱的那个神棍也受到了惩罚,真的是大快人心。”
“谁说不是呢,还有那可怜的老孙,辛苦了一辈子拉扯大了六个子女,谁知道个个都是白眼狼,他得了重病竟然不管不问,据说上次老孙拜了神龛以后,他的那些不孝子女一下就变了,争着去付医药费,实在太神奇了……”
路边小吃摊上,两位老人的议论传进了林昆耳中,听的林昆皱起了眉头。
“两位老人家,你们说的神龛是不是在西边那座荒山顶上?”
“是啊,没错,小伙子,你也是去拜神还愿的吧,值得一去,那个神龛真的很灵验。”
两位老人似乎对于那神龛极有好感,忙不迭的做起了宣传。
“是要去的,我这就去看个究竟。”
林昆大有深意的开口应承,迈着大步急速离去。
一路上他始终在思索一件事。
躲藏在神龛里的鬼东西到底是怎样一个存在?
按照他以前的想法,那就是个十恶不赦的邪物。
否则的话,也不会把田峰一家害的如此凄惨。
可是刚听完两位老人的讲述,貌似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在两位老人的口中,那邪物仿佛成了人间正义的化身,他的存在就是为人们排忧解难惩恶扬善。
这实在也太古怪了。
分明就是同一个邪物,为何会表现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姿态,真是正邪难辨。
到底哪一种姿态,才是它的真实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