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越是细想就越感觉不对。
他沉默了许久后,默默地将那一抹嫣红剪下,小心翼翼的贴身收藏,随后便带着满腹疑问风风火火的出了门,直奔田悦上班的高档娱乐会所而来。
“呦呵,我说小帅哥,昨天直接把我们的头牌抱着就跑,钱都没付呢,今天有想要做什么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缘,林峰刚一进入高档约了会所的大厅,就再次遇到了昨天的那个老鸨。
被人一下捅破了昨天干下的糗事,林峰不免有些尴尬。
他慌忙掏出自己的卡递给了一脸戏虐的老鸨。
“昨天的确是我不对,把我的卡拿去刷吧,多刷一万算是我对你得补偿。”
“呦呦呦,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大帅哥,做起事来真叫好爽,可惜了啊,可惜这钱已经被别人出了,这一万块补偿我可就拿不到了。”
老鸨恋恋不舍的将银行卡塞回到林峰手中,一脸的欲求不满。
林峰惊讶坏了,一把拉住了转身想走的老鸨。
“我说妈妈桑你先别急着走啊,能不能把话先说清楚啊,昨天的帐到底是谁结的?”
“是谁,还能是谁?还不是田悦那个傻丫头,昨天晚上她就打来电话用工资抵账,虽说她那点的工资还不足以支付,可是今天她一大早就赶来了,将剩余的欠账一把结清,哎呀呀,你小子可真够本事的,睡了别人一晚不说,还要别人倒贴钱为你结账,有这么的本事可别浪费了啊,有没有兴趣来我手底下混,保准让你赚的盆满钵满”
猛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让老鸨两眼亮,她死死的抓住了林峰的手臂,说什么都不肯松开。
“呃,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没那时间,也不缺钱。”
林峰挣脱了好几次之后,挣脱无果,只能对老鸨好言相拒。
“切,唬谁呢啊,你要是真不缺钱怎么会做出让女人结账的事,而且还是这种喝花酒的帐。”
老鸨鄙夷的撇了林峰一眼,脸上露出了浓浓的不屑。
“再说了,你要真不缺钱,干嘛不把田悦娶回家,却一直让她在风尘中苦苦挣扎,她那样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这里的,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不过现在好了,或许是你不靠谱的举动让她把什么都看开了,她把你欠下的账结清以后,便直接辞职了,当时还给大家了请帖,邀请大家今天去参加她的婚礼,你说这丫头也真是的,看样子这婚礼请帖早就准备好了,却一直不肯早点公开,像是在刻意隐瞒这什么,直到遇到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才最终痛下决心出了请帖,可以说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老鸨讥讽的看着林峰,说起话来句句带刺极具嘲讽。
对于老鸨的嘲讽林峰并不怎么在意。
此时此刻,他已经被老鸨那句田悦今天要举行婚礼吸引了全部心神。
结婚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在今天就要步入神圣的婚姻殿堂。
两个人昨晚还如胶似漆整晚缠绵,可是到了今天心爱的女人就要嫁人了啊。
新郎竟然不是自己,是特么的一个外人!
何至于此。
你田悦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既然你都已经决定嫁人了,为何昨晚还会如此疯狂,表现出整个身心都在我身上的模样。
然后一夜过后什么都不存在了啊,这算不算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你把我林峰当成了什么?
狂蜂浪蝶,还是人妻控?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一夜风流,要的是长相厮守天长地久啊,这一点从小到大我从来都不曾对你有所隐瞒。
田悦啊田悦,为何你知道现在依旧不懂。
既然你都决定要嫁人了,干嘛还要来招惹我。
昨晚床上那一片嫣红又代表着什么,到底是真是假
林峰咬牙切齿攥紧了双拳,胸中有无尽的怒火开始了失控升腾。
“不,决不能糊糊涂涂的看着她出嫁,不管怎样,都务必要在她结婚之前把一切搞一个清楚明白。”
猛然间林峰有了个坚定的念头,他感觉到时间紧迫再也不愿在喋喋不休的老鸨身上去浪费时间,直接劈手夺过了老鸨拿出来想要炫耀的结婚请柬,心急火燎地冲出了高档娱乐会所的大门。
直到离开那里很久之后,林峰才强迫自己从混乱中冷静了下来,双手打着哆嗦颤颤巍巍的打开了那个无比沉重的请柬。
请柬上的字迹无比熟悉,一看就出自心爱女人田悦的手笔。
不过熟悉的字迹下,新郎的位置上却写着一个极其陌生的名字林强。
婚礼定在下午4点中举行,就在魔都非常出名的世纪大酒店。
看着这酒店熟悉的名字,林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若是没记错的话,世纪大酒店一般只会接待一些大规模的宴会。
而且因为酒店的档次很高背景深厚的缘故,一般很不屑于接待一般人家的酒宴。
能在那里举办婚宴的非富即贵,最低限度那也是出自名门。
想到了这些,林峰对于这个新郎林强起了浓浓的好奇。
既然他有这个本事在世纪大酒店举行婚礼,很明显不会是普通人。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只能是出身名门了。
可是在这偌大的魔都,能称得上名门又以林为姓的,貌似只有自己所在的大家族林家。
那可真就奇了怪了,既然那林强出身林家,又能有这么大的颜面在世纪大酒店举办婚宴,说明他即使在林家也有着不俗的地位。
但是为何自己却对这个林强为所未闻,从来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存在呢,这到底是个什么鬼。
要是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林家族人也就罢了。
毕竟林家的族人各有分工,也不可能去熟悉每一个家族中地位不凡的大佬。
可是这种事放在自己身上,那可就一点都不合适了,极不合常理。
毕竟如今的自己再也不是以往林家默默无名的无名小辈,经经过多年拼搏,如今的林峰今夕不同往日,即使在林家也有了话语权,变得举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