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前进,等到看清那红色时,两人都有些震惊。
一大片岩浆正剧烈沸腾着,气泡破碎的声音显得由为清晰,岩浆被石头圈在一处,离岩浆不远的四周长满了深红色地草,正是小酥所说的炙火草。
“主人主人,放我出去,快快!”见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小酥很迫切的要求阑蓦把自己放出去。
阑蓦意念一动,就见小酥飞成一条光线落在炙火草旁,小心的把地上炙火草移植到混沌空间里。
阑蓦则是紧盯着那滚烫的岩浆,“阿熠,那上面……是不是蛋?”
司空暮熠看向岩浆,微微眯眼,原来,岩浆上漂浮着很多深红色的蛋,因为与岩浆颜色相近,不细看倒是发现不了,“是……”
不等他说完,后方黑洞里响起一声嘹亮的鸟叫,很快,黑洞里发出红晕,一个接一个的火烈鸟向他们飞来,停在面前的半空中。
两方对峙,幸运的是谁也没有要开战的想法,阑蓦这时候想的是,难不成这些鸟是为了报仇来的?毕竟她吃了它们那么多同类。
最前方的火烈鸟一声嘶叫,看起来是他们的头,“主人,它说要我们早点离开,不然它就不客气了。”小酥听完立刻给自家主人转述。
阑蓦很无语,瞪了眼小酥,“我们能不能快点离开看的是你好吗?”
小酥哑然,三下五除二地又移了些炙火草,拍着翅膀飞到阑蓦面前,“好了主人。”
他们也没再耽搁,直接照着原路返回。
时间流逝,阑蓦有些奇怪,“阿熠,我们进来,没用这么长时间吧?”
他们进来时走的也挺久,但是也没耗费这么久啊。
司空暮熠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停在原地,从纳戒里拿出幽冥剑在墙上刻了一个“起”字,再收起剑,对她说:“我们再走一次。”
他这次估算着时间,大概一盏茶过去,他在墙上看到了自己刻的那个“起”字。
“我们在打转。”司空暮熠皱眉,他竟然没有任何防备就把阑蓦带进来,真是近来安分久了,连防备都没有了。
阑蓦见他皱眉,小手抚上他的眉心,“别皱眉。”等到抚平他的眉心,拍了下他,“把我放下来吧!”
等她站在地上扫视一周,良久才说,“阿熠,我们进入另一空间了。”
“另一空间?我们先想办法出去。”司空暮熠很快反应过来,阑蓦经常讲一些空间法则给他,他也算有了些了解。
“既然往外走出不去,不如我们继续往里,说不定有惊喜。”
“也好。”
司空暮熠牵着阑蓦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由全黑转至半黑,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荆棘地,他重新抱起阑蓦穿过荆棘,发现尽头的四周都是断崖,一座宏伟的宫殿建在空中悬浮的土地上,宫殿正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两人对这异空间出现的宫殿有些好奇,“阿熠,我们去看看吧。”
司空暮熠刚想召唤出速风兽,就听见阑蓦说:“不用,彼岸花会托着我们的,放心走吧。”
于是他也不找了,直接向空中的宫殿走去,果真如阑蓦所说,他每走一步,脚下就会自动长出一朵彼岸花,等到了宫殿门前,空中的花一瞬间就消失了。
推开门,在四角夜明珠的光亮下他们很容易看清了殿内的摆设,四根玉柱笔直的立着,似是坚守岗位的战士,玉柱和四周的壁画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海洋生物。大殿中央,一块正方形的桌几立着,桌上放着一盘未下完的棋。
最里面是一把玉石打造而成的双人座椅,阑蓦挺喜欢那座椅,上前仔细端详,见把手处刻着两个字——奕剑。
“阿熠,这里像是一个水下王国啊!”阑蓦想着,那应是主人的名字吧!看完座椅继续观赏四周的壁画,不得不说,雕刻人的手艺真是高超,若非是她能感知生命力,否则,她都要以为这些画上的都是真的。
她现在对这主人的身份更是好奇,这一个空中王国建设下来并不容易,更不容易的是,这宫殿可是在异空间,如果不能熟练掌握空间法则的话,怕是进来一次就再也找不到了。
阑蓦见司空暮熠很久没回自己,转身看他,只见司空暮熠站在棋盘旁,食指和中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这是他思考时的动作,阑蓦好奇,走上前,看了眼棋盘,然后静静凝视着他。
反正她看不懂棋盘,还不如看她家阿熠呢。刚才在洞里没细看,现在一看,她不禁感叹,她家阿熠就是好看啊。
烛火下的他看着有几分安静温暖,与平时的肆意张扬相差很大,现在在夜明珠的光下,身上的清冷比平时更甚,若是忽略他身上的红衣及眉眼间偶尔流出的肃杀,妥妥的仙美男,渐渐的,她的眼神开始迷离。
很快,司空暮熠动了,阑蓦回神,只见他夹起一颗黑子,落在一个地方,她看不懂司空暮熠的做法,只知道那一子落下,所有的棋子都消失不见,棋盘发出一声脆响,原本完整的棋盘突然分成两半,分别向两旁划去,一个四周有凹槽的平面出现。
“咦?”
司空暮熠摸摸她的头,笑了,“蓦儿,你说,我们会找到什么宝物呢?”
见她摇头,司空暮熠又说:“蓦儿,找找这四周的壁画,看看有没有能拿下来放在这四个凹槽里的。”
阑蓦看了看四个凹槽的形状,分别是鱼,龟,海星,水母。
有了大致方向,又有无数的花瓣的帮忙,没一会儿,四件东西就整齐的放在划开的棋盘上。
司空暮熠将它们小心地放入对应的凹槽中,又是一声脆响。平整的板面向右划开,一个不大的木盒显现。
他同阑蓦对视一眼,随后拿起木盒,打开,一块全身黝黑的刻着魔焰花的令牌静静地躺在木盒中。
如果黎良弘和北泽浩在这,定能发现这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这是什么?”阑蓦看着这奇怪的令牌,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