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难心中又怒又怕,她想要反抗,可浑身连一点力气都没有。
就在她急得眼泪快要掉下来时,耳畔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别怕,是我。”
是叶镜澜。
救星来了!
薛难悬着的心一松,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叶镜澜察觉到怀中人浑身都在颤抖,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痛得不能自已。
他一定不会放过宋运维这个人渣!
远处隐隐传来奔跑的脚步声,叶镜澜只能暂且压制住内心的愤怒,专心应付眼前的局面。
“薛难,”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以免给她造成不安,“我现在松开手,你别出声,能做到吗?”
薛难听见熟悉的声音,就像被人猛地从水里捞出来,呼吸重新顺畅起来。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叶镜澜见她情绪还算稳定,这才松开手。
薛难颤颤巍巍地转过身,看见叶镜澜近在眼前的面容,她忽然委屈得无以复加,眼泪猝不及防地滚落下来。
叶镜澜看见她的眼泪,心里又酸又疼。
他伸出手,将她拉到怀里,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反反复复地柔声安慰:“有我在,别怕。”
薛难心里清楚她不该在别人面前露出软弱,可是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叶镜澜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孩子似的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在呢,你什么不要怕。”
薛难越哭越委屈,尽管她努力压抑着,可还是能听见小声的啜泣声。
追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叶镜澜没有办法,只好脱下大衣,将她裹住。
然后他伸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薛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蓦地僵在原地,忘记了哭泣。
叶镜澜余光瞥见那两个追她的保镖,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见到这暧昧的一幕,又收回视线。
“她药效发作了,肯定跑不远,仔细找!”两人说着朝走廊另一头走去。
直到他们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叶镜澜才松开薛难,一脸歉疚地说:“抱歉,刚才情急之下,冒犯你……”
他话音未落,衣领被薛难猛地一拉,接着嘴巴就被堵住了。
叶镜澜只觉得嘴唇传来一阵酥麻,像是有电流击中心脏,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薛难并非有意占叶镜澜便宜,她现在药效彻底发作了,浑身燥热难受。
眼前的人就像个天然的大冰袋,只要靠近他,就浑身舒服,她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
叶镜澜终于察觉到薛难不对劲,他拉开薛难一看,只见她面色潮红,眼神涣散。
这种症状,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薛难正想从“大冰袋”那里获取更多,猝不及防被拉开,浑身又难受起来。
她不满地仰起脸,媚眼如丝地望着叶镜澜:“热。”
她一把拂掉身上的大衣,又要去扒拉裙子的吊带。
眼看就要走光,叶镜澜赶紧捡起大衣将她紧紧裹住,柔声哄道:“那我们去凉快的地方。”
薛难不依不饶:“不要。”
她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你,凉快!”
她说着又要吻他,显然意识已经完全不清了。
叶镜澜秀眉微蹙,有些为难。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顺着薛难的意思来,会让她好受一些。
可他了解薛难的性格,她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细腻敏感。
若是今晚真发生了什么事,她以后肯定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听话,别闹。”好在她力气不大,叶镜澜抓住她的手腕,轻松就将她制服了。
薛难被他拒绝,难受地扭了扭身体,委屈巴巴地望着他:“想要。”
叶镜澜还没来得及安抚,就听见那两个保镖又去而复返。
他看了一眼薛难的状态,一时有些担忧。
就在他思考的瞬间,薛难的唇又覆了上来。
叶镜澜只好作罢,先混过这一关再说吧!
两个保镖见他们吻得难舍难分,不由得臊红了脸。
这也……太激烈了吧!
他们正想上前查看,突然听见楼梯口传来一阵骚动,他们赶紧拔腿朝声源跑去。
叶镜澜心里默默地松了一口气,援兵到了。
他赶紧带着薛难,乘电梯直奔地下停车场。
直到把薛难成功带进车里,他才抽空给陈西泽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不过陈西泽的态度并不友善:“叶教授,有何指教?”
叶镜澜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难受的薛难,沉声道:“薛难被人下药了,有没有什么急救措施?”
陈西泽闻言怒不可遏:“叶镜澜,我警告过你,让你离她远点!你……”
叶镜澜冷声打断他:“你到底知不知道?”
陈西泽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关心则乱,失了分寸。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先给她多喝点水,要是有冰的东西,先拿来冰敷,然后赶紧来医院……”
“多谢!”不等陈西泽说完,叶镜澜就挂断了电话。
他拿起驾驶座旁的水,拧开瓶盖递给薛难:“薛难,喝点水。”
薛难的意识已经彻底模糊了,双手不安分地扒拉着胸前,想要把裹在身上的大衣拿开。
叶镜澜俯身过去,将她揽在怀里,把水瓶递到她嘴边。
薛难迷迷糊糊感受到叶镜澜的气息,下意识地想要推开水瓶。
她不想喝水,这个“大冰袋”比水好喝多了。
她挣扎了几下,可“大冰袋”力气实在太大了,她挣脱不开,被灌了一肚子冷水,身体里的燥热终于平息不少。
叶镜澜见薛难的表情平和不少,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脱下西装,给薛难穿上,又用大衣把她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打开车窗,驱车朝医院直奔。
车子刚出地下停车场,季明昭的电话就打来了:“人找到了吗?”
叶镜澜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昏睡的薛难,眼神微颤:“找到了。”
晚上他接到林唯雅的电话,说薛难来新月会所找宋运维套消息,起初两人在通话,后来薛难被发现了,就彻底失联了。
他给薛难打了几通电话,都无人接听。
于是他给季明昭打了电话,让他带人去新月会所大闹一场,动静越大越好。
他驱车一路狂奔而来,刚到会所就看到薛难被人一路狂追。
要是他再晚来一步,后果就不堪设想。
一想到薛难今晚所受的委屈,叶镜澜就恨不得把宋运维撕成碎片,再磨成齑粉,洒进太平洋里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