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难一头黑线,把手机屏幕当成林唯雅的脑袋,狠狠地戳:你没事把脑子拿出来用用,就你那脑袋放着不会升值的。
林唯雅秒回了一个害羞的表情包,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收入……”。
薛难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消息发过来,她正准备收起手机,林唯雅的消息发过来了。
林唯雅:我的意思是叶教授爱屋及乌,因为你的原因,他才大发慈悲给我资料,我是沾了你的光!谢谢师母,么么!
薛难看她越说越离谱,回了一个发明白眼的表情包,没再理她。
她打开叶镜澜给的资料,按照他说的写论文的方法,重新开始整理自己的论文要点。
她正看写得头,对面突然传来椅子被挪动的声音,有人在她对面下接着她面前的桌面被人敲了两下。
薛难抬头一看,对面坐着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女生,正冷眼看着她。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当初她和顾钧宁在学校直播时,故意挑事刁难她的女生。
当初她因为自己父母的事,对薛难带有很大的敌意,现在这件事已经解决了,可看她的眼神,似乎并不友善。
薛难冷眼看着她,想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张娇娇朝她歪歪头,示意她出去说话。
薛难坐着没动,次她容忍张娇娇,无非是看在直播的面子,不想给节目组招黑。
这并不代表,她就是人人揉捏的软柿子。
张娇娇掏出手机,打开手机相册,把手机推到薛难面前。
薛难定睛一看,是一段视频,视频里她和叶镜澜应该是刚从超市回来,两人拎着购物袋走到家门口。叶镜澜用钥匙打开房门,侧身让她先进去,随后他跟着进屋,又关房门。
两人一起购物,又一起回家,也应该算是同居石锤。
“你确定要在这儿说吗?”张娇娇收起手机,用口型无声地挑衅道。
这件事和叶镜澜有关,薛难担心处理得不好,会影响叶镜澜的声誉,只能被张娇娇牵着鼻子走。
她冷冷地看了张娇娇一眼,起身朝门口走去。
直到走到图书馆后面的草坪边,薛难才停下来,神色冷淡地看向张娇娇:“你想做什么?”
张娇娇朝身后的墙壁一靠,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薛难:“那就看你想让我做什么了。”
“你要是不说,我就回去了。”薛难着急写论文,实在没心情在这儿跟她打哑谜,说着作势要走。
张娇娇看出她很在意叶镜澜,故意不拦她:“好啊,你回去吧,等下我就把那些视频和照片传到校园网。”
薛难脚步一顿,偏过头望着张娇娇。
她的眼神明明淡如水影,张娇娇心里却没由来地颤了一下,下意识地想缴械投降。
转念一想,现在她握着薛难的把柄,自然得听她的才行。
“我们换个地方聊。”张娇娇看了一眼周围零星路过的学生,似笑非笑地望着薛难,“你也不想让这件事情闹大吧!”
薛难虽然有点烦她这种磨磨唧唧的行为,但也不想在这里闹起来:“走吧!”
张娇娇带着她朝学校门外走去,两人沿着校外的单行道走了大约十多分钟,来到一座废弃楼里。
这里人烟罕至,张娇娇能选在这种地方跟她谈判,看来她今天是有备而来的。
张娇娇见薛难站在原地不懂,面无表情地望着楼,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担心薛难察觉到什么,故意激将她:“怎么,怕了?害怕我对你……”
话音未落,薛难已经抬脚朝楼走去。
刚走到二楼楼梯口,薛难就看见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混混,坐在几根废弃柱子,一脸看猎物的表情看着她。
原来张娇娇在这儿等着她呢!
薛难脚步未停,神色从容地拾级而,走到距离那几个小混混一米之遥的地方停下。
小混混们见她走过来,激动地吹起了口哨。
听说这女的是个小明星,虽然离过婚,但模样长得确实不错。
为首的黄毛站起来,朝薛难身后的张娇娇挑挑眉:“就是她?”
张娇娇点点头,语气里带着一点风尘味:“晨哥,阿难说她一直很仰慕你,想要一睹你的风采,我就带她来了。”
“是吗?”黄毛冲薛难吹了一个口哨,不怀好意的眼神在薛难身来回逡巡。
薛难假装没有看到他**的眼神,偏过头看向张娇娇,语气里连一丝情绪都没有:“你要谈什么?”
张娇娇见薛难这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心里又气又恨。
凭什么!她一个名声恶臭的离异妇女,凭什么能得到叶镜澜的青眼。
既然她要毁了他们奉若神明的叶教授,那她今天就要毁了她!
“谈什么?”张娇娇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你说很仰慕晨哥,求我带你过来见见他的吗?”
薛难看着她面不改色说出这番话,心里倒是有点佩服,这演技可比给她搭戏的女二号好太多了。
她冷眼看了张娇娇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美女,怎么刚来就要走?”黄毛见她要走,一个箭步前,挡住薛难的去路。
薛难看都没看他一眼,偏过头对张娇娇说:“你要是不想惹事,最好管好你的狗。”
黄毛不仅被她忽视,还被她骂是狗,气得伸手去捏薛难的脸。
薛难反应迅速地往旁边一侧身,躲过他的爪子,眉眼和语气一起冷了下来:“这位先生,你最好给我放尊重一点!”
“我就是不放尊重,你又能拿我怎么样?”黄毛厚颜无耻地笑了笑,又故意伸手去摸薛难。
薛难侧身躲开,眉眼间都是愠怒:“那我就教你什么是尊重啊!”
“好啊!”黄毛笑着朝薛难扑去,“我最喜欢美女老师了,老师我……”
他话音未落,就被薛难当胸一脚,踹到在地。
黄毛被踹飞了好几米远,后背撞在水泥柱子,疼得冒火三丈,指着薛难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自己找门来的,现在还给我装什么三贞九烈!”
“装?”薛难活动了一下脖子,慢悠悠地朝他走去,“那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