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纪安壈一副气嘟嘟的样子,简直是可爱极了。
“好了。”
江辰希没忍住低头笑了笑,转而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颜宠溺,“壈壈,我们回去吧。”
眼下的情景,看来也只能跟他回去了。
思来想去,纪安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下一秒。
他一言不发,只强势地牵过了她的手。
那温热瞬间从他的指尖传来,像要一点一点地融进她的脉搏里,真是烫得要命。
她着实一惊,下意识没好气地瞪他“你干什么啊?”
江辰希则一脸的无辜,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弯弯地,柔情脉脉,用霸道且不容置疑的语气问她
“壈壈,我牵自家老婆的手怎么了?”
话落。
纪安壈顿时涨红了脸,又羞又恼地骂道“……江辰希,你是不是有病啊!”
可他看向她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深情了,就好像两团燃烧的火苗,炙得她心慌意乱。
算了,牵就牵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对吧……
由此一来,她也就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了。
忽然间。
在纪安壈脚下不远的位置,出现了一个黑影。
紧接着,一道疯狂的声音在她的上头响起
“我最后的猎物,感谢上帝让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心下一愣,顺着声源抬头看去。
好家伙,正是电梯里的那个男人。
没想到,这个变态的杀人犯竟然追着她到这里来了。
唯恐、他是真的想要杀死她。
只见。
在璀璨的灯光下,男人一脸的兴奋,就连同那条丑陋可怕的疤痕也变得生动起来,不停地自言自语重复道
“我一定会亲自杀了你,我一定会亲自杀了你,我一定会亲自杀了你……”
看这般模样,男人似乎已经完全疯魔了。
而这边。
江辰希微敛了眉,眸色沉沉,那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冰冷。
尔后,他低头问她,声音凉薄得不行,“这人是谁?”
纪安壈看他那阴沉的眼神和山雨欲来的神色,莫名有些紧张。
她唔了声,解释道“这人是我在电梯里遇上的一个变态杀人犯,说是要亲自杀了我……”
骤然间,她止了声,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彻骨的寒意,周围瞬间冰冻,犹如身在冰窖。
那种强大又可怕的气场,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纪安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然后试探性地问“……江辰希,你怎么了?”
闻言。
江辰希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他在用这道温暖而强势的力度来告诉她
别怕,有我在。
一时之间,她的心底有股柔软在慢慢塌陷下去。
面对这样的江辰希,纪安壈向来难以抗拒。
此时。
男人似乎很不满她视他为空气的态度,再一次哑着声音嚣张地大喊“今晚,我一定会杀了你,将你制成这世上最完美的艺术品。”
他咧嘴疯癫般地大笑了起来,瞅到江辰希时,突然一脸的不爽“喂喂喂,那小子快点滚开,老子不杀你。”
闻之。
江辰希的眸色几乎是在一瞬间阴冷了下来,眉眼间的狠戾根本无法掩藏。
他没有开口,只是使了个眼色。
然后,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为首的男人立马心领神会,恭恭敬敬地把枪递了过去。
随后,他面无表情地接过,把玩起了手枪。
男人还在疯狂叫嚣着,江辰希却突然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眼神犀利且冷血。
纪安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刚想说话时,他却突然松开了手,转而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她的鼻尖在不经意间蹭到了他的衬衣,嗅到一丝很淡很淡的烟草味,入目全是醒目的白色。
耳边,只余他那混在夜风中温柔而低沉的声音,“壈壈,别怕。”
下一秒,枪声响起。
男人背对着纪安壈仰头倒下,额头上的枪伤汩汩冒出血来,那眼睛还睁着,死不瞑目。
良久。
江辰希微低了头,俯身,而她恰恰抬起了眼睛,和他对视。
近在咫尺的人,眼里微微漾着笑意,满目深情。
江辰希的房间。
浴室。
纪安壈站在镜子面前,认真地打量着自己,却始终不解。
明明这个妆容化得就跟见鬼了一样,她都险些认不出她自己来了。
所以,江辰希到底又是怎么认出她来的呢?
卸了妆后,她从浴室里出来。
客厅。
只见,江辰希那受伤的手臂已经包扎好了,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神情悠闲地翻阅着报纸。
而一旁的邱何钧连外套大衣都没有脱下,全然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纪安壈有礼貌地朝邱何钧打了一声招呼,转而坐到了江辰希的身边。
她随即皱了皱眉头,不悦地问道“江辰希,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话落。
他却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笑嘻嘻地开了口,“怎么?壈壈、你就这么想知道啊。”
“你……”她一时哑然,又莫名觉得很生气。
忽然间。
江辰希抬了手,轻轻捧起她的脸,那冰凉的指尖缓缓拂过她的眼睫毛,微微地有些痒。
她的视线,骤然变得忽明忽暗,眼中唯有他那俊美的脸庞越发的清晰。
“壈壈。”
还未缓神,只听见他说,“那是因为、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言罢。
他那无比炽热且溢满爱意的眼神就那样安静地凝视着她,深情得快要将眼前的人融化成水。
这一刻。
纪安壈胸腔内的那颗心脏,在不受控地猛烈跳动着,一下又一下,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而在一旁的邱何钧则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操!”
如此一来,整得她都不敢再问了。
真是该死!
纪安壈愤愤地拿过了放在一旁的杂志,手指刚要收回,江辰希却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她挑眉看他“怎么了?”
他敛了眉,眸色微沉,言简意赅地问道,“这伤口怎么来的?”
“什么伤口?”
她愣愣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背上有几道浅浅的像被指甲划过的伤痕。
但她没察觉到痛感,看来划得并不深。
不过,这伤口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
纪安壈在脑中细细地回想了一下,突然煞有介事地开口“哦,我好像知道了。”
他和她的小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