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孙二娘将独龙岗地形暗桩图拿出,苏山便下令召集武松杨志两人前来,到了大厅后,苏山便开始安排这一次的作战行动。
祝家庄处于一片山林之中,山林之内道路曲折盘旋交错,不熟悉路径之人一去就会迷路,而祝家庄还在此地布有暗哨,而庄子外还有两丈高的城墙。
对这个时代的军队来说,就算是正规军打这个庄子都很吃力,苏山却显得不以为然,在他安排妥当后,就算是杨志这种极为小心的人都不禁欣喜不已。
话说苏山在二龙山占山为王扩张势力,方圆数百里地都知道疯魔杖鲁达威名,不只是百姓之中,在江湖人士嘴里,鲁达的名字更是被吹得和神仙一般牛叉。
汴京开封太尉府,自从高衙内被杀家财被盗走,高俅一夜须发皆变得雪白,看着门外冬日寒风吹袭家将们已经套上厚厚的棉衣,高俅显得有些发愣,就在此时已经升官的陆谦走了过来,在高俅身前行了一礼低声说道:
“太尉大人,依旧没有打探到有用消息。”
高俅眼中露出一丝冷意说道:
“这应该不是一个人所为,能杀了我儿,还能盗走我宝库财物不被惊动,一定是一个大势力所做,当今天下有多少势力能够做到这一步?”
陆谦干笑一声说道:
“大人若是说起大势力,若是朝中除非是皇上,其他人怎么可能有如此能耐,可皇上并没有豢养江湖人士,而江湖之中也就是草莽流寇,要想如此周全肯定是高手众多训练有素。
我听闻江湖内现在崛起了几股势力,一个是二龙山的鲁达,也就是当初在野猪林救下林冲的和尚,现在还俗当起了山贼,不过他是单枪匹马夺下的二龙山,证明他并没有其它势力相帮
第二个便是水泊梁山的晁盖,这家伙自称天王,我多番打探得知,当初大人女婿梁中书送上的生辰纲就是他们所劫,而押解生辰纲的提辖官杨志却吓得逃到了二龙山给鲁达当下手了。
第三个是田虎、第四个是王庆、第六个是方腊,这几人都在四处招兵买马,估计也是要在各地建立势力,如果是他们倒是可能做出打劫大人宝库的事情。”
高俅冷声说道:
“查,慢慢查,我必定不会让行凶者得到好下场的,对了,已经放任林冲活了大半年,你去把他处理掉吧。”
“属下遵命。”
陆谦离开,高俅背着手眼神迷蒙地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而此时的苏山却正在调集二龙山的大军趁着黄昏悄然出发赶往两百多里外的祝家庄而去。
大军开拔极容易暴露,所以苏山是夜晚行军,白天大家在树林休息,经过一夜,距离祝家庄还有五十里地,苏山让大军隐蔽起来,待第二天夜幕到来,他便亲自带着百余名精锐潜入盘陀路开始清理各处暗桩。
待黎明之前,二龙山近三千士兵已经抵近了祝家庄城墙附近,苏山悄然摸上城墙,趁着城墙上的祝家士兵打瞌睡,他直接到了城门处将大门打开。
“杀啊”
大门一开,号令便起,当数百士兵冲上围墙将祝家军杀掉,武松与杨志各自带着刀盾兵与枪兵便强行冲击内庄。
都说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的,不过此时朱家庄内却极为明亮,因为数百火把已经将各处哨楼和一些木房子点燃,冲天的火光下,二龙山的士兵们如潮水一般汹涌向前,根本不待庄内兵丁集结就虐杀而过。
二龙山的兵要求极为严格,作战时相互联动绝对不许打劫物资,否则小队首领便可以立刻击杀,如小队混乱连同首领都打砸抢,上面的首领便可以将这些人全部诛杀,所以当大军席卷任何敢反抗的人时根本没人去在意看见的各种财务。
杀掉阻挡的所有拿武器的人就是大家的唯一目标,不到半个时辰,足有数千人的祝家庄内惨号声已经停下,当天色明亮,在祝家庄内墙广场内,两千多人已经被押解到此地集结。
“报,抓获祝家庄少庄主祝彪,祝家其余男丁尽数被杀,只留下祝家妇人十数人,现在云娘小姐正在清点缴获财物。”
一名士兵上了城墙一声禀报,苏山回头看了下正被押解而来的一个魁伟男子点头说道:
“留下两百人看守这些人,将祝彪押上城墙。”
苏山一声令下,武松看两名士兵押着挣扎的祝彪有些费劲,他大步走了过去一艘拎着祝彪的后领便拖了过来。
祝彪到了近前还在挣扎,看到身着铠甲威风凛凛的苏山,祝彪双眼死死瞪着苏山吼道:
“鲁达,我祝家庄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攻打我祝家庄?”
苏山含笑说道:
“不为他,唯财为兵为粮为你祝家多年为恶没人处置,祝彪,别多问了,因为今日我要扫荡独龙岗,不只是你,扈家庄和李家庄也是我手中之物。”
祝彪狠狠盯着苏山浑身打着哆嗦,因为苏山一句话说白了,就是要洗劫独龙岗,理由有的是。
二龙山的士兵们按照预先安排继续准备,苏山则只带了两百多士兵在城墙上,就在天色完全明亮时,张云娘笑嘻嘻地拿着个账簿到了城墙上对苏山说道:
“爷,祝家庄收缴的财物已经清点完毕,我们还顺便收复了六百多名祝家庄家丁。”
“哦,有些啥?”苏山盯着远方直接问道。
“黄金五百二十一斤六两、白银一万三千一百三十一斤四两、铜钱十万三千五百贯,绸缎绢布三百匹,其余金器银器珠宝六百二十五件,牛三百二十头、马两百六十匹猪羊一百二十、鸡鸭等无数、粮食估算有三万石左右,兵器甲胄数千、马车牛车上百,铁锭数量太多还没清点结束,其余已经尽数记录在册派有督管进行看守。”
云娘一通汇报让苏山不禁露出笑意,也难怪山贼盗匪喜欢打劫,这财富来得也太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