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个奸臣让百姓将那个长陵县令活活砸死?”许老头子有点诧异了,长陵县令的死活他才不管,更何况,就那个贪官污吏,死了也没什么值得心疼的。
问题在于那个奸臣让百姓砸死长陵县令,这个不像是那个奸臣做的事,就算是长陵县令再怎么得罪那个奸臣,那个奸臣也不会让百姓砸死他,只会动用许多手段,让那个得罪他的县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绝对不会让百姓砸死一个朝廷官员的。
这样子一来,那朝廷的脸面往哪里放,连官员都能被百姓砸死了,这不就是以下犯上,以卑犯尊。按道理来说,那个奸臣再怎么讨厌那个县令,也不会用这种方法。他身为丞相,不会连这点都不懂。
所以说,那个奸臣是想做什么?按照那个奸臣的狡猾之处,一定有其他的含义,他不会做无用之功的。
还有那个奸臣居然来学吕不韦,这又是想说明什么,吕不韦权倾朝野,就连当时的嬴政都有所忌惮,所以这个奸臣又是想表达什么?
是自己也想像那个吕不韦一样,不仅权倾朝野,成为皇帝的仲父,不过仲父是不可能的,那个奸臣的野心难道不止眼前这般。
难道是想让整个朝廷成为自己的一言堂,要是这样的话,这还得死多少人。
要是谢纪知道许老头子这样分析的话,只会笑笑,他真的没有想过这样子,就连自己的一次想改善名声的行动都能被如此解析,这家伙,不做阅读理解真是可惜了,要是让他去做语文考卷的话,阅读理解绝对满分。
“老头子,老头子,你怎么了。”许滨看见许老头子突然愣神,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没,山民,你以后不要在和那个奸臣接触了,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个奸臣特别危险,这次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奸臣没有计较,但难保下次呢,那个奸臣可是睚眦必报的人,只要不要在和那个奸臣见面,等奸臣忘记这件事,那样便逃过一劫。
要是在奸臣面前晃悠,等奸臣看不顺眼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朝堂上,那些官员有点莫名其妙的就因为一件小事被判处死刑,有的仅仅就是不小心得罪了那个奸臣。
更何况,那个奸臣通常不会当面收拾人,只会在背后开始张罗你的罪名,等到时机成熟时不给你留一丝机会。
或者那个奸臣根本就不出手,只要有一个眼神,就有大把的人代替他出手。
许滨听到老头子苦口婆心的对他说,可是他答应那个奸臣了,要是食言的话,那个奸臣不会拿自己怎么办吧!更何况,那九千金可是很香啊!
“爹,那我答应那个奸臣了,这不好食言啊,你看那个奸臣那么恐怖,要是我答应他的话还没有做到,那后果岂不是很惨。你都说了奸臣不择手段的,我现在已经被那个奸臣记住了。”许滨说道,那个奸臣自己也承认了自己就是个奸臣,陷害忠良不择手段,但是,那个奸臣他说他要改。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改,还是只是用来忽悠世人的手段。但是他宁愿相信那个奸臣会改,因为他现在都做出实际行动了。更何况,朝堂上少一个奸臣,多一个贤臣总比没有要好。
那个奸臣权利地位那么高,要是他一心做好事的话,那真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问题就在于,那个奸臣是不是真的想做好事的。
“答应那个奸臣,答应什么了?”许老头子有点担心,不会是真像他所想的那样,这个小子不会是想与那个奸臣同流合污吧,要真是那样,他干脆没有这个孩子。
“那个奸臣让我统计一下之前长陵县令抢夺民众的财物多寡,让我登记在册,到时候他依据这册子进行双倍补偿,所有费用皆有他承担。之后,将九千金作为报酬赠送于我。”许滨说道,这不是什么祸害民众的事,这是利国利民的事,他为什么不做,更何况,还有九千金,这么丰厚的报酬为什么要拒绝。
“你说啥,那个奸臣要补偿百姓所被抢夺的银两。这不对啊,不对啊,那个奸臣不会下这种命令的。”许老头子冥思苦想,一直想不出个所以然,那个奸臣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难道是因为钱财太多了,没处放,所以才想要做一次大善人对那些百姓进行补偿。这也不对啊,那个奸臣就算钱再多也不会这样浪费的。
不对,按照那个奸臣以往的做法,绝对有所谋划,不可能就这么简单。更何况,九千金,奸臣让人办事需要九千金吗,一金都不会给,这次居然拿出九千金,这一点很可疑。
不好,这臭小子怎么受了那个奸臣的诱惑,九千金,明眼人一看就不对劲。那九千金可能就是买命钱。这个小子被那个奸臣骗了。
“你,你赶紧去拒绝那个奸臣,快,快,不然就来不及了,那个奸臣绝对不会安什么好心。你快去啊。”许老头子有点急,要是真做了事那就完了,只有做什么事才会给九千金,自然是那些祸国殃民的事,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这个小子居然,居然被那个奸臣给骗了。
奸臣是什么人,可能就是看他这个臭小子人傻,然后可以利用一下,到时候犯下的罪都推到这个臭小子身上,这个奸臣,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就连一普通书生都不放过。
“不行,老头子我跟你去。”许老头子拉着许滨就要往县衙走去。
“爹啊,你这是做什么,我没有答应那个奸臣做坏事,我只是答应他登记那些民众被夺走财产的多寡,这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许滨有点不解,这真的不是坏事,为什么他爹这么激动。
“你懂什么,那个奸臣的心思要是真的被你看出来了还叫奸臣吗?这件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还赔偿,你当那个奸臣是大善人吗?还九千金,你觉得奸臣会让一个书生办事还给九千金的?我看你脑子是进水了,我让你今天别出去你居然还出去,现在给我闯了这么大的祸,居然还惹了那个奸臣。”
“以往你闯祸我就不说了,现在你这是要把天给我捅下来啊,你知不知道那个奸臣根本就不在乎人命的,更别提会赔偿的,你,你居然还跟那个奸臣做交易。”
许老头子说着有点想哭出来的感觉,他生的是什么儿子,居然会这么蠢,居然去跟那个奸臣做交易。
“爹啊,那个奸臣说的真不像是假话,他也许就是有钱任性也说不一定。”许滨解释道,他敢相信,他家老头子为什么这么反感那个奸臣,他又没见过那个奸臣,怎么就知道那个奸臣如此凶残。
“你跟我去见那个奸臣,看看可不可以把事情给推辞了。”许老头子这次有点严肃,这事可不是小事,搞不好是要闹人命的啊。
“好好好,爹,我跟你去,去了就知道那个奸臣说的是真的。”许滨小声嘀咕道,那个奸臣真不是传闻中的那么可怕,不知道他父亲为什么非要他远离那个奸臣,难道只是传闻吗?
许老头子拉着许滨一直往县衙走去,许滨被拽着有点狼狈。
“爹啊,你慢点,要是把我的胳膊扯断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许滨想自家老头子力气比自己都大,真是欲哭无泪。
“你要是真的帮那个奸臣做事老头子我才是欲哭无泪。”许老头子骂道,要不是你这个臭小子居然答应奸臣做事,我能拉着你吗?你个臭小子,往常我教你的要远离奸臣你这是听到哪里去了?
“这是县衙,闲人止步。”当许老头子扯着许滨到县衙门口就出现这样一幕。
“大哥,是我,我找丞相。”许滨自来熟地说道。
士兵看向许滨,反应了过来,原来是这个胆子颇大的书生。
“发生了什么事?”流水这时从县衙里面走出来,咦,这不是许山民吗,他来这里做什么,不会又是想来骂家主的吧!
拿了千金他就不说了,问题是他居然对家主破口大骂,要不是家主最近有点宽容,还找他办事,他早就死了。
简直就是气人,拿了家主的东西,居然还敢骂家主,真不知道家主看中他什么了,难道是看中他喜欢骂家主?
“你来做什么,还不去为家主做事,是来继续骂家主吗?”流水愠怒道,要是他还来骂家主,自己得把他轰走,最近就是家主仁慈了,居然被一个书生给骂了。
“我要见你家主。”许老头子说道,要不是这个臭小子,他可能今生不会再见到那个奸臣了。
“你?”流水看着许老头子有点疑惑,这个人,为什么要见家主,他好像认识家主。
流水有点不确定,这个人跟这个敢骂家主的书生好像关系匪浅。
“好,你等着。”流水说道,要是别人他早就轰出去了,不过看这个老头有点不一般,还是去跟家主说一下,要是他无事找事,家主自然不会轻易就饶过他。
流水便走进县衙,看见谢纪一直皱着眉头,边看一份文书边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