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和李元吉二人,心中却在埋怨,李元吉办事不利,未能在阳关将李玄烈铲除。
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收到了李元吉发回的消息,不知道阳关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刻,李玄烈的黑旗军还驻扎在阳关,封锁了消息。
他不会给李建成和李世民,提前做准备的机会。
“玄烈啊,朕有好多话要与你说,今日先散朝吧。”
父子重逢,李渊有许多心里话,迫不及待要与李玄烈讲。
众臣正在恭送。
李玄烈却道:“父皇且慢,儿臣还有一件事,要向父皇禀报。”
李渊笑问道:“有什么事,散朝后,咱爷们去御书房再说不迟。”
“此事关系到父皇,关系到秦王和晋王,必须在这里说。”
李玄烈目光,再次射向李建成和李世民。
那目光,如同无形巨墙,令他二人再次感到压迫力。
他们心中,不约而同的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李渊心下好奇,便道:“既然如此,那你说来听听吧。”
李玄烈回头望向殿外,喝道:“来人啊,把棺材抬来。”
号令传下,数名黑旗卫,即刻将一具棺材抬了金殿。
大殿内,众臣立时一片惊哗。
这位靠山王,竟是抬棺殿!
他这是要干什么?
“玄烈,这棺材,这……”
李渊也被震惊,指着眼前的棺材,满脸的不解。
李玄烈平静道:“这棺材里边躺着的,正是逆贼李元吉!”
大殿一片死寂。
至李渊,下至裴寂,李靖等众臣,无不神情错愕。
唯有李建成和李世民,兄弟二人心中一凛,预感到了什么。
李玄烈深吸一口气,厉声道:“启禀父皇,李元吉在阳关设伏,意图谋害儿臣,儿臣被迫自卫,将他就地正法!”
轰!
含元殿内,仿佛响起一声惊雷。
大唐齐王李元吉,竟然胆大包天,意图谋害归唐的靠山王!
而且,还谋害失败,反被诛杀!
这堪称是大唐开国以来,最轰动朝野的大事,哪怕在场众臣都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面对这桩消息,也无不震惊。
李渊摇摇晃晃,倒退半步,险些没能站稳。
“父皇~~”
李秀宁见状,忙是前,将李渊扶住。
“平阳,告诉父皇,这不是真的,父皇听错了!”
李渊声音发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这残的事实。
李秀宁一声轻叹,将整件事的来胧云脉,默默的讲述了出来。
李渊的脸色,由迷茫变为震惊,再由震惊变为了悲愤。
“逆子!逆子啊!”
李渊愤怒的一声大骂,拳头狠狠的击打向了李元吉的棺木。
“朕枉为一国之君,没想到,竟然养了你这么一件畜牲,你竟然想谋害自己的兄弟!”
“畜牲,畜牲啊!”
此时的李渊,老泪横流,失了君王的威仪,只是一个悲伤欲绝的老父亲。
他召李玄烈还朝,本是想依仗玄烈,阻止诸子的明争暗斗,使李家避免前朝兄弟相残,父子失和。
他却没料到,他不想看到的局面,竟提前发生。
李元吉,竟真的要对自己的兄弟下毒手!
只是他终究是一个父亲,儿子虽然犯了不可饶恕之错,如今命归黄泉,他心中岂能不悲痛。
此时的李渊,已愤怒和悲伤之中。
李建成和李世民二王,这时才恍然大悟,明白李元吉为何一直没有消息,为何李玄烈能活着回洛阳。
“父皇,元吉怎可能做出谋害自己兄弟的行径,儿臣不信,他的事多半另有原因,请父皇彻查!”
李建成突然站了出来,愤慨的进言,打断了李渊的悲愤。
与此同时,他还向李世民使了个眼色。
李世民何等聪明,立时会意。
他的这位大哥,是要借李元吉之死,向李玄烈发难。
李世民即刻出列,拱手道:“皇兄言之有理,阳关到底发生了什么,元吉是因何而死,岂能只凭三弟一面之词就下定论,请父皇彻查!”
他二人这番话,就差直接点明,是李玄烈故意杀李元吉,反过来诬陷李元玄。
“陛下,臣附议秦王晋王,此事关系重大,该当彻查!”
晋王府第一谋臣王珪,即刻出列附合。
“齐王殿下乃皇族血脉,身份尊贵,理当彻查真相!”
秦王府第一谋臣房玄龄,也站了出来附合。
二王一带,殿中众臣纷纷附合,力主要彻查。
唯有李靖等少数几位大臣,却默不作声,没有站出来响应。
李玄烈出奇的平静,将那些发声的大臣,一个个全都记的清清楚楚。
少年的嘴角,悄然掠过一丝冷笑。
眼前这局面,本就是在他意料中。
他远征在外,虽然麾下谋臣武将如云,但势力却多在波斯罗马等地。
这大唐本土,洛阳城中,实则都是秦王晋王的党羽。
他正是要借此机会,将朝堂局面看个清清楚楚,看看哪些人是李建成和李世民的党羽。
二王和众臣同时发难,李渊一时不知如何处置。
“都给我住口!”
李玄烈陡然间一声厉喝。
那惊雷般的喝声,震到所有人耳膜发麻。
大殿中,瞬间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