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
李建成和李世民两兄弟,再次坐在了一起。
“没想到,五弟如此无用,杀不了李玄烈,还搭了自己的性命!”
李建成拳击案几,脸涌动着恨其不争的怒色。
李世民沉声道:“李玄烈诡诈多端,五弟失利也不足为奇,真正让我感到忧虑的,乃是父皇对这件事的态度。”
李建成抬头看向他。
“五弟就算再有错,那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
“亲生儿子被李玄烈这养子所杀,父皇竟能偏袒于他,还在殿斥责你我,让咱们兄弟颜面尽失!”
“皇兄,你不觉的这很可怕吗?”
李世民一番话,语气极是凝重。
李建成打了个寒战,便道:“照你这么说,父皇对李玄烈的宠爱,实在是过头,莫非他老糊涂,真打算把皇位传给那个养子?”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况且,皇姐也完全站在李玄烈那一边,她在父皇心中的份量,可也不小啊。”
李世民又叹道。
李建成背后发凉,不由沉默下来,眼中燃起深深忌惮。
突然,身边响起了大笑声。
二人回头,就看到站在李世民身后的长孙无忌,正一脸讽刺的大笑。
“无忌,你笑什么?”李世民喝问道。
长孙无忌收起笑声,却道:“二位殿下多虑了,如今六部朝臣,皆是二位殿下的人,纵然那三皇子有盖世之功,天子也想传他皇位,可他在朝中没有任何势力,又怎能如愿。”
长孙无忌这番话,令那兄弟二人恍然省悟,立时松了一口气。
二人对视一眼,不由笑了。
李玄烈是为大唐打下了万里江山,但他的势力都留在了西方,这洛阳城,还是他兄弟二人的天下。
没有六部朝臣的支持,没有关陇门阀,关东士族的拥护,李玄烈再有本事,又能如何。
“无忌言之有理,皇兄,你我便将六部要职牢牢把住,看那李玄烈孤家寡人,能掀起什么波澜。”
李世民欣然一笑,举起了酒杯。
李建成也就此宽心,举起杯来,兄弟二人共饮。
府堂中,回荡起了笑声。
…
两日后,早朝。
李玄烈在百官的瞩目下,三年来头一次参加早朝。
李渊驾到,众臣参拜。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宦官高唱声响起。
李玄烈大步出列,拱手道:“启禀父皇,儿臣草拟了一道六部官员任用名册,请父皇恩准。”
说着,他取出了一道奏章,高高举起。
李建成和李世民兄弟,对视一眼,二人心下不禁暗生一丝隐忧。
李渊叫宦官宣读。
“儿臣受父皇器重,任尚书令,天下兵马大元帅,理当举贤任能。”
“儿臣保举张居正任中书舍人。”
“举张九龄任户部侍郎。”
“举寇准任御史中丞。”
“举包拯任大理寺少卿。”
“举岳飞任兵部侍郎。”
…
大殿中,回响着宦官的宣读声。
这一道奏章,李玄烈一口气举荐了三十多位文臣武官。
这些人都是李玄烈用系统,提前降生的后世名臣。
他们当中随便一人,在他们原本的时代,都是出将入相,名垂青史的人物。
而现在,这些历朝历代的精英,却齐聚于他靠山王麾下,成为了他的幕僚。
李玄烈能在三年内,踏平波斯,攻灭罗马,除了自己身负不世才华外,少不了这些历代奇才们的辅佐。
现在,李玄烈便要将他们从自己的靠山王府放出,让他们担当六部官员,各展所长。
李建成和李世民二人,听着却是如芒在背,额头直滚冷汗。
李玄烈明摆着是要在六部安插自己人,趁势来剪除他二人的党羽势力!
宦官宣读完毕,金殿已是一片哗然议论。
“父皇,儿臣以为,三弟这道举荐表不妥,万不可恩准!”
李建成怎甘心羽翼被剪,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李渊只得问道:“晋王,你说说不妥在何处?”
李建成义正严辞道:“三弟表中的职位,一直都有人担任,现下却要无缘无故将他们免职,实在有失公允。”
“皇兄所言极是,那些官员们兢兢业业,父皇怎忍心将他们无故免职。”
李世民也站出来,附合李建成的劝说。
二王一带头,殿中朝臣们,纷纷附合。
毕竟,李玄烈来这么一出,这是要动他们的饭碗,就算不为二王,为他们自己的前途,也得站出来极力反对。
李渊神色为难,目光只得看向了李玄烈。
“张居正!”
大殿中,陡然间响起李玄烈的厉响。
众人心神一震,本能的便闭了嘴,不敢再喧闹。
“这个叫张居正的文官,在本王幕府中,一直负责粮草供应,西征三年,从未让黑旗军的将士们饿过一顿饭。”
“包拯,其人铁面无私,公正不阿,曾主持波斯都护府刑狱,无人不服,就连波斯人都尊称他为‘包青天’。”
“岳飞,我黑旗军五虎将之首,麾下背嵬铁骑所向披靡,泰西封之战,开罗之战,罗马之战,哪一战不是首功!”
李玄烈字字如雷,将麾下文臣武将的功绩,尽数说了出来。
然后,他蓦然回首,鹰目射向李建成和李世民。
“我大唐吞并波斯罗马帝国,横扫欧亚,拓疆万里,全都有赖他们为国尽忠。”
“他们立下的赫赫奇功,这满朝文武,又有哪一个敢与他们相提并论。”
“我倒要问问两位皇兄,父皇论功行赏,令他们往六部任职,到底不妥在哪里!”
李建成和李世民,哑口无言,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