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这女人真是个妖精。”(1 / 1)蟹草芳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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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觉腰上一轻,没了支撑点,梁诺茵顺势就要向下栽倒,立刻就被一双骨节分明大手撑在了腰间。

抬头,对上的就是他那双茶褐色,波光潋滟的眼,如浩瀚的海,时而静谧,时而翻滚。

梁诺茵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已经溺毙在他这眼神中,只觉得更加恍惚了,突然就出了神,顺势靠在他的怀里。

他刚才还紧紧揽着她腰肢的手臂,坚实的肌肉猛地跳动了下,只是那么一瞬的犹豫,便渐渐收紧了力道,把她紧紧箍在怀里。

而同时,一旁的齐昊不知何故,一个不稳,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见齐昊这滑稽的模样,梁诺茵哈哈大笑,刚想上去扶,耳边却传来了他清冷的声音:“你自己都这样了,还管什么别人。”

她抬头,就对上了简理煜那双深密浩瀚的双眸,和他也略显红润的脸。

齐昊已经被其他人扶了起来,梁诺茵却继续摇摇晃晃,咧嘴傻笑:“你…你不是我的“小鲤鱼”吗?”

简理煜微愣,无语,拉扯她不成,犹豫间,突然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梁诺茵突然就安静了,十分乖巧的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双眸似水般含情,伸手就搂住了他的脖颈…

手里温香软玉的触感,让简理煜突然觉得,这女人真是个妖精...

临城的冬季,到了十二月,已然是滴水成冰,一呼一吸之间,都会有袅袅的白雾升起。

午夜十二点,校园里白雪皑皑,洁白的雪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明泽的光影,一阵狂风卷起残雪,整个夜色,被赋予了一种宁静悠远的味道。

简理煜独自背着梁诺茵这个“醉鬼”一步一个脚印的向酒楼外走去。

她其实没什么重量,趴在他的背上,也乖乖巧巧的,可却在不停的对着他的耳朵吹气,边吹还边嘀咕着:“小鲤鱼,你冷不冷啊,我给你哈气暖暖。”

他只觉得耳朵酥痒难耐,这辈子敢这么调戏他的人,至今为止,恐怕只有她一个。

好不容易上了租车,她就栽倒在座位上,脑袋直奔坚硬的车窗而去,他急忙伸了手拖住她的头,让她枕在自己肩上。

她就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半倚在他怀里,不松手了,他无奈,又舍不得扔下人,于是就任由她在自己怀里闹腾。

后来,她兴致勃勃,还唱起了儿歌: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

她声音很好听,醉成这样,竟也没有走调,弄得他也没了脾气,只是趁着醉意,收紧了手臂。

前面开车的司机大哥见状,笑着说:“你女朋友喝多了可真有意思。”

简理煜没否认,只是默默注视着怀里的人,目光停留在她的脸颊上,不知是在看她那被冻的有些通红的鼻尖,还是那亮蜜红嫩的唇。

冬季,俩人都穿的很厚,下车后,他背着她走了不一会儿,身上也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好不容易到了宿舍门口,不出所料,宿管阿姨早就睡下了,他刚想敲门叫醒人,却见梁诺茵突然哼哼唧唧道:

“嗯…别么,千万别叫醒她,这个宿管阿姨啊,大家都叫她【八卦姥母】。”

她说完,就又像被禁声了般,没了动静,脸贴在他的背上,乖的不像样子。

简理煜有些哭笑不得,真怀疑她是故意的。

想想也是,深夜被一个男人送回来,明天再被大家一传,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不如干脆不出现,想着,他便背了她往反方向走去…

可是,这么晚了该把她带去哪儿呢,去酒店,不太好,算了,还是带回工作室吧。

北方的冬天,虽冷,但是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室内非常温暖。

此时,梁诺茵就被脱了大衣、鞋子,暖烘烘的躺在简理煜的床上,蜷缩着身体,像极了一只冬日暖阳下打盹儿的猫咪。

冬季供暖好,此时室内的温度差不多有25度,梁诺茵穿着羊绒裤与大毛衣躺在那儿,还喝了酒,不一会儿,便快要热成了狗。

简理煜简单的整理了下自己,换上了家居的薄睡衣,出来时就见到了这样一副场景:女人小脸通红,穿着厚厚的毛衣躺在那儿,额角鼻尖都沁满了汗珠,还不停的拉扯着自己的衣领。

毛衣可是V领的,她这么一扯,可就…

他险些鼻血横流…

一个健步冲上去,拉过棉被,像裹蚕蛹一样,包住了她。

可他的这一举动,却遭到了我们梁美人激烈的反抗,她一边挣扎,一边迷迷糊糊的说:“热,热…”

他无奈,这种天,也不能把供暖伐关了,不然一会儿不是热成狗,而是冻成企鹅了,可是,她穿着这些,确实是会捂坏的…

他无奈的叹气,走到工作室的楼下,在服装间找了一件女生穿的丝质裙子给她,他试探性的碰了碰她,她只是哼唧了两声,嘴里喃喃着:“水,水…”双手还继续扯着毛衣…

“茵茵…”当他叫出这两个字时,自己都愣住了,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可以这么亲密的称呼了,他不知道,可这一刻,他却只想这么叫她。

他拿来了一杯常温的水给她喝,她还算意识清醒,咕咚咕咚的就灌了下去…

喝完后她仿佛是却愈发的燥热了。

他坐在床边,轻轻的拍背帮她顺着气:

“茵茵,这有件衣服,我背过身去,你自己换上好不好,要不然屋里温度太高,你睡一宿,明天也会感冒的,茵茵…”

梁诺茵确是没有反应,一头栽到床上,继续喊着热,他没了办法,工作室平时就他一个人住,店员们都得明早九点才能来,大半夜的他上哪儿找个女生帮她换衣服?

后来他干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了,他只是安慰自己,我这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当他的手触上她的时候,只觉得像是触到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冰凉细滑,香嫩柔软…

他闭着眼睛,摸索着帮她,可鼓捣了半天却是穿反了,弄得她不舒服的哼唧着。

他叹了口气,睁开眼,入眼的就是她的白皙与柔软,如一块周身澄澈通透的玉,晃得他睁不开眼…

等到换完了睡裙,他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水里刚被捞上来一般,大汗淋漓,衣服搞定了,可裤子他又发了愁了。

谁能告诉他,女孩子穿的这个是什么裤子,不冷吗?

这件深受女人喜爱的裤子,大家都叫它打底\裤,可在没有什么恋爱经验,二十多岁的小伙儿简理煜的眼中,这是个神奇的玩意儿…

好像特别难脱,而且,他本以为,脱掉后,里面还会有一层秋裤之类的遮挡物。

谁料,他错了。

慌乱间,他扔掉了手里的打底裤,尴尬的差点就地了结了余生。

好在她似乎是睡过去了,没什么反应。

于是他急忙努力向上拉着,可没有她的配合,他真的办不到…

反正有裙子遮挡,他索性一把扯了下来,连带着,最里面那件…

随后一被子裹了她,关灯,拿起自己的行李,窝在了沙发上,喘息着…

不久,他突然起身冲进浴室,好久没出来…

这一夜,他辗转难眠,最后甚至梦到明天她醒了,哭着喊着要告他耍流氓。

最后实在太困了,怀着愧疚的心情,他才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而他却不知,黑夜里,有一个姑娘的嘴,已经咧到了耳朵根。

……

冬日里第一缕晨曦洒向三楼小隔间的窗台上,唤醒了窗台上沉睡的月季花,它吐露着独有的芬芳,香漫满室,似乎是要用香气唤醒俩个沉睡的人。

梁诺茵躺在那儿伸了个懒腰,悠悠转醒。

旁边是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抱着个毯子蜷缩成一团儿的简学长。

她猛然间想起,昨晚自己是怎么趁着醉意,拖着他不放的了。

昨天半夜,她酒劲过了,就有了几分清醒,从洗手间回来就看见了窝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他,突然间想到,逗他玩玩…

她等了许久,趁着他也醒了去洗手间的空挡,故意踢掉了被子,他果然过来帮她拣了被子盖上,结果..

她就一把拉了他的手迷迷糊糊:“不要,不要,我好害怕啊,别离开我,”说着,就将人拉倒在了床上…

后来,他就不得不抱着她,隔着被子,轻轻的安慰着她。

本来,她想这下可以水到渠成了,可她的如意小算盘落却空了,这个时候的简理煜可是个“乖宝宝”。

她那么粘上去,他却只是绷直了身体,像个木头一样一动未动,她都怀疑,上世和他那曾经的温存,都是自己的幻觉。

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她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于是她故意翻了个身,把腿直接搭在了他的身上,装睡,试图弄醒他。

可是许久,却没见他有半点动静,她眯起眼观察,才发现,他正在一点点,一点点的挪着,妄图不声不响的溜回沙发去…

呵呵,哪儿那么便宜?

于是她故意懵懂的翻了个身,然后佯装刚睡醒,缓缓坐了起来,挠挠头,一副很是迷茫的样子:“我…我这是在哪儿啊?”

这一刻,刚才还小心翼翼般蠕动的人儿,瞬间石化了般,一动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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