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可以去读明志小学，杨清柠激动坏了，再一想到沈川楠居然默默地去考了这所学校，而且还考上了，之前苏然提出要走，他竟然能把这个消息藏在心里，也太不够义气了！

“可是以青柠现在的水平......”

“后天开始培训，能凭自己的本事考上最好，实在不行，就想点其他办法。”

其他办法，无非就是走后门了，话已至此，李梦思便不再过多言语，只听沈霄安排就好。

这天晚上，杨清柠泡了个舒服的冬日浴，憧憬着上小学的那天，苏然看到自己会不会很惊讶，沈川楠现在虽然不理自己，但只要他们三个经常一起玩耍，总有一天，会找回当初的快乐！

想着想着，她差点在浴缸里美美地睡着了，楼上的小提琴声，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退出了夜幕之中。

也许是泡热水澡让人放松，也许是甜梦太美，杨清柠抱着布偶睡的深沉，半夜，一股尿意袭来，她实在憋无可憋，才磨磨蹭蹭地起床。

刚一整开眼睛，迷迷糊糊中见床边有一个黑影，正默默地坐着看着她，也不说话，她差点叫了出来，幸亏对方在她叫喊出来之前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沈川楠压低了声音，那眸子在黑夜中如寒冷的刀锋反射着银蓝色的幽光。

杨清柠迅速地清醒过来，一脸讶异地看着沈川楠。

“你太吓人了，我还以为有小偷。”

沈川楠沉默。

“你大半夜一声不吭地过来坐着干嘛？现在几点？”

“五点。”

“你在这里坐了多久？”

“我有话给你说。”

杨清柠郑重点了点头，背靠沙发枕坐了起来。

“沈霄要把你弄到明志小学是不是？”

杨清柠又点了点头。

“你听着，你只能在沈霄和你妈面前叫我哥哥，私下里通通叫我名字。”

杨清柠这回没点头，迷糊地眨了眨眼。

“那私下里你可以叫我姐姐吗？”

你妈妈害死了我妈妈！你却还在乎这种小事！沈川楠想发火，但看着她眼里朦朦胧胧那层水雾，心想现在她年纪这么小，说了也白说，还容易引来楼下的人，便强压着火气，答道：“不行，我们就以名字相称。”

有一瞬间，杨清柠感觉沈川楠怒气暴涨，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但那股努力在一瞬间收束起来，凝成一团，憋屈在他心里，他从来没有叫她一声姐姐，没想到再见面时，他竟更加反感了，吓得她悄悄往后一缩。

“好，我叫你名字就是了，”顿了顿，她补充道，“你也叫我名字。”

“好，”沈川楠的声音更阴沉了几分，“那我回去了，你记得你说过的话。”

杨清柠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道：“我。。我不会跟你抢爸爸的，你。。你不用这么不开心。”

“他不是我爸爸！”沈川楠咬牙一字一句地说，悄悄红了眼眶。

“哦。”

杨清柠本来想让他宽心，却不想他情绪更不好了，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紧紧闭上嘴什么都不敢说了，沈川楠默默地下床，神态萎靡地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