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哪里?”
奶嘴硬汉塞尼奥尔皮克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有些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他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是哪怕戴了墨镜,太阳仍旧好刺眼。
“好痛!”奶嘴硬汉微微皱了下眉,他只觉后背仿佛已经被撕裂了,钻心的疼。
不过,疼痛也刺激了他的记忆,他隐隐约约回忆起了这种疼痛,那是让他失去意识的罪魁祸首。
“我被打败了…”对自身的遭遇有了初步的了解,奶嘴硬汉便想坐起来,看看身在什么地方。
但平时轻而易举的动作,此时却仿佛有泰山之重,奶嘴硬汉咬着牙也只是让脖子动了动。这已经穷尽了他的全力,原本强健有力的身体此时竟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种无力的感觉他很熟悉。
每次泡澡都要经历一次,这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必要付出的代价。
喘息了一会儿奶嘴硬汉试着动了下双手,右手一动就剧痛不已,左手倒是不痛,但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虽然看不到,但手腕上的冰冷质感与锁链轻微晃动传出的独特声音,无不在告诉他,他被海楼石锁住了。
奶嘴硬汉心中升起明悟:“我被抓住了。”
他转动眼珠观察四周,虽然因为脸上的墨镜与所处的地方光线不足让他看到的东西有限,但仍然发现自己是躺在一间牢房里。
“也不知道瑟卡怎么样了?”
奶嘴硬汉不愧是硬汉,知道自己被捕了情绪很平静的接受了现实。他不担心自己的命运,反倒为同伴担忧。
就在奶嘴硬汉猜测同伴处境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喂,你醒了…”
“嗯?!”
奶嘴硬汉一惊,跟他说话的声音离的很近。
他寻声转动眼珠,却只看到一团模糊的人形黑影。
黑影离的很近,只是两个呼吸的时间就来到奶嘴硬汉身边。
只见他一伸手摘下硬汉的墨镜,盯着那双因为伤势略显暗淡的眼睛道:“我是克伦威尔,你叫什么?”
被摘掉墨镜的奶嘴硬汉终于看清了近在眼前的黑影,那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
见到有人可以交流,奶嘴硬汉打起精神道:“克伦威尔先生,你叫我皮克好了。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奶嘴硬汉面前的老人咧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惨然的道:“皮克,这里是海贼船,我们都是海贼的人质!”
“海贼船?!”
奶嘴硬汉念叨着这个熟悉的词,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怒发飞扬的恐怖身影。
“是他的船吗?”
奶嘴硬汉心中有数,他是被本要报复的维尔戈仇人给抓了。
“克伦威尔先生,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吗?你看到过一个穿黑西装、肌肉发达、戴头盔的男人吗?”奶嘴硬汉现在只希望尖叫黑桃没有被捕。
克伦威尔闻言露出个同情的神色,伸出大拇指对着身后的黑暗道:“你跟那边墙角躺着的家伙是同伴吧。如果是,那可真是遗憾,你们一起被海贼捉住了。”
“瑟卡也被捉了?!”
奶嘴硬汉心中一沉,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他正在因为这个坏消息失神,叫克伦威尔老人自顾说着:“你比你同伴的运气好,只是失血有点多,包扎之后命保住了。他可惨了,伤痕布满全身上下,看着就像被人用烧红的烙铁痛殴了一顿,现在还在昏迷,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奶嘴硬汉闻言大惊,就要起来去看同伴。但被海楼石夺去力量的他,刚抬起脑袋就力气用尽重重倒回了地上,反而因为牵动身上的伤口剧痛攻心。
但奶嘴硬汉咬紧牙关一声没吭。
老人克伦威尔因此都没发现硬汉的异状,而是语气悲凉的继续道:“其实死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反到是咱们这些活着的要面对悲惨未知的命运。就好比是我,几个小时前还是一国首相,可现在却只能待在这黑暗狭窄的监牢里苟延残喘!你能想象的到?我竟然被效忠了六十年的老朋友出卖了!被服务了一辈子的国家抛弃了!!他们把我丢给凶残的海贼,任我遭受无尽的折磨,我现在甚至都可以闻到自己尸体腐烂后的恶心味道!!!他们,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我?对一个为国家鞠躬尽瘁的老人?这不公平、不公平…”
说到后面克伦威尔的情绪仿佛崩溃了,抱着头嚎叫起来。
“瑟卡…”本就被疼痛折磨到了极限的奶嘴硬汉被老人这么一闹,脑袋昏昏沉沉,只念了一声同伴的名字,就再次昏迷过去。
“监牢那几个人怎么样?”
伯特站在船舷边眺望着大海,头也不回的对身后走来的人问道。
“首相大人又崩溃发疯了,那两个你抓回来的都还没醒。”
来者有一张没有任何特点的路人脸,他走到伯特身边背靠在船舷上,望着十几米外的船首问道:“那两个人怎么还是这么别扭?”
“恩怨情仇嘛,不都是这样。都三个小时了,我看那个女孩手中的刀是砍不下去了…”伯特无所谓的答道。
“这么说摩尔根的命保住了?”
伯特掏了掏耳朵:“本来也不该死。他杀了那女孩的父亲,是因为被范伦铁恩的能力操纵了,没办法控制自己。虽说是悲剧,但不能算是罪恶。”
路人脸一笑:“也对,金蔷薇帕梅拉可是赏金猎人里稀罕的好人。”
伯特瞥了对方一眼,问道:“你认识她?”
路人脸摇头:“帕梅拉向来独来独往,我只是偶然见过她将赏金捐给克纳的孤儿院。”
“你的眼神可真不得了…”伯特语气莫名。
“哈哈哈,好歹是狙击手嘛。”路人脸自得的笑了起来。
“呵呵,狙击手这么容易得意忘形好吗…”伯特对这个曾经偷窥过他秘密的狙击手满满的吐槽欲望。
“当!”
“!”2。
突然的动静吸引了伯特和路人脸狙击手,他们亲眼看见一个金发女孩泪流满面向船舱跑去。
而在她身后,则有一把掉落在地的打刀,与一个跪在甲板上的男人。
“完事了。”路人脸轻叹。
“那咱们也该开会了!”
伯特俯视着路人脸道:“通知大家,一小时后在会议室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