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谢长寄抽扇绞断第一把剑开始,乔嗔便颇为震惊的微微扯动嘴角。
这个憨憨竟然这么秀的吗?虽然说他不是修仙之人,武功也只是寻常行走江湖的招式。
可那些普普通通的姿势被他使出来就是要厉害上许多,即便是花架子,他也能在好看的同时还能保留攻击力。
哪怕是在玄微山上见惯了高手的乔嗔眼下也不得不承认谢长寄武功底子绝非一般人可比拟。
以扇为剑,以人为器,他诡异的轻功步子与扇片灵活性几乎合二为一。
若是自己不用法术只用剑招的话,估计也只能跟人家五五开。
“啧,怎么还开始走神了,难不成你决定拜倒在本公子的衣袍之下?我跟你说,现在以身相许还不……”
谢长寄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乔嗔压着肩膀抵着膝盖弯又摁回了地上。
她可算是明白了,这个人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个老是想占便宜的臭流氓好吗!!
谢长寄也不挣扎,只无辜的扬起脸眨巴眨巴着狭长的桃花眼,“本公子英雄救美,你竟然还恩将仇报?不愧是你。”
乔嗔这短胳膊短腿的看着没多大力气,但谁被打谁知道,被她钳制住就跟一座小山压着似的丝毫提不起半分力气挣脱。
“你有毒吗,好不容易耍上一回帅能不能保持一下人设?”
恨铁不成钢的松开他,看着谢长寄一脸懵逼还有些委屈的表情,乔嗔却又忍不住想叹气。
多俊俏一男的啊,可惜长了张嘴。
两个人闹成这样也没见院子里再来其他人,那估计守门的就只有这伙年轻人了。
继续蹑手蹑脚的往里走,经过长廊在往里便是供奉着莲霄神像的大殿,要不是时间有点赶乔嗔简直想进去吐口唾沫再走。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等绕过正殿进了后堂,设计得过宽的屋檐将天光挡得结结实实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幽邃的走廊透着寒意,晦暗不明的房屋宛若误入了鬼怪巢穴一般,每走一步都让人觉得心惊胆战惶恐不安。
一开始乔嗔还能听见自己与谢长寄的脚步声,可走着走着脚步声又变成了三个人的,她血压蹭蹭蹭的往上冒,不敢回头只能硬着头皮朝着前方光亮出一直走。
诡异的是不到十步的来回,瞬间又只剩下了她自己的脚步声。
摸索着墙体停下,乔嗔微微侧过头望向身后,只是那一片永夜般的漆黑也看不清有无人影。
“谢长寄?”
无人应声。
乔嗔大着胆子转过头去往回走了几步,“好兄弟?你还在吗。”
如一潭死水,寂静的空气不起任何波澜。只有从入口吹进来的空旷的风反复循环回响,呜呜其声。
下意识的因为惧黑咽了咽口水,乔嗔手指紧张的扣上腰间佩剑随时打算拔剑一战。
而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对方徐徐而来,每一声都像是踩在乔嗔心尖上一般,震震其响。
而当彻骨冷意的迎面携来药草清淡的气味,一瞬间便让脸色惨白的乔嗔怯怯的缩成一团怂出了眼泪。
嘤嘤嘤,来的这个比鬼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