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刚刚这个女子在绸缎上的泪水点点,都是装的?
“这位公子这就有些不厚道了,不能说是外地人士就不负责任了吧?既然已经将涟漪姑娘抱下来,自然是要将她娶了!这是我们池州的规矩!”
“是啊~这位公子得遵守规矩啊!”
一旁的人忽然起哄起来,宗政扶筠站在那里,骤然转身,对着凤北柠摊了摊手,一脸他也没办法的模样。
这件事他也有些责任,不知道早些和她说清楚。
其实这池州每晚,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某一个人花大价钱将美人带出来,让她展示才艺,如有中意的,便让她嫁给那人。
只不过今日玩的比较独特,谁知道凤北柠突然就飞身上去,将那女子抱下来,他也根本来不及叫她。
凤北柠见此,不由好笑的看着他们一眼“你们这所作所为,岂不是强盗行为?欺负我一个外来人,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哎~公子此言差矣,可是你将涟漪姑娘抱下那绸缎。”
“反正涟漪姑娘如此绝色,公子娶了也不亏不是吗?”
身旁的人立刻反驳起来,并且还有些强词夺理,让人拒绝不得。
凤北柠抬眸,不经意瞥了涟漪一眼,对方立刻害羞的低下了头。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算是明白了,今日她真是不宜出门,多管闲事确实是有些麻烦。
她眸光微动,又看了涟漪一眼,随即忽地看向宗政扶筠,嘴角逐渐勾起一抹笑。
宗政扶筠眉心一跳,他怎么感觉——
只见凤北柠温柔一笑,快步朝着涟漪走去,那涟漪美人立刻眸光一亮,此人可算是她这么多次展示以来,长得最为俊俏的一个了,虽然长得像女子,但是仍旧是气质非凡。
凤北柠走到她面前,停了下来,缓缓抬手,在涟漪腰间停下,随即慢慢俯下身子。
涟漪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缓缓闭上了眼。
一旁的人见着她的动作,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然而正当众人都翘首以盼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时,凤北柠的动作却将他们惊掉了下巴。
只见凤北柠抱着涟漪的腰肢,飞身而起,朝着先前的绸缎飞去,直接将涟漪稳稳放在那绸缎上,自己立刻朝着另一处飞去,嘴里还哈哈大笑“既如此,那本公子便将姑娘放回去,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说完,几下不见踪影,消失在夜色中。
再一看她的白衣同伙,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两人直接消失在这里。
涟漪骤然睁开眼,有些恐慌的看着凤北柠消失的地方,随即快速飞身到了左边的房顶,俯瞰这池州街道。
环视一周,仍旧没有找到他们两人,不禁美眸瞪得很大,愤恨地跺起脚来,到嘴的肉,竟然就这么不见了!
而在城西这边,凤北柠停下来,在一处巷口停下,看了身后一眼,没有人追上来,不由松了一口气。
轻松转头,却陡然发现宗政扶筠的俊脸忽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啊——”
看清来人,凤北柠立刻拍了拍胸口,纵使她上过多次战场,但是这突然出现的人,倒还是让她吓了一跳。
“走路没声音的?”
凤北柠寻着一处坐下,没好气地看着宗政扶筠说着。
宗政扶筠也算是好脾气,没有说什么,反而笑着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
“凤兄倒是好手段,竟然生生将人家姑娘给送回去了?”
听着这话,似乎有些其他意思啊~
凤北柠立刻回头,仍心有余悸的呼了几口气“刚刚那场景你也看见了,若我不这样做,恐怕今日是不能脱身了,那我岂不是要真真将那女子娶了?”
“那便娶了呗,反正那女子也是个美人。”
宗政扶筠瞥见她的表情,不禁心生戏弄,想要捉弄她一番。
“那不行!”凤北柠立刻反驳,眸子了忽然像是温柔了十倍“我已经有心爱之人了。”她脑中恍然出现长孙迟良的身影。
不知为何,看着她的表情,宗政扶筠忽然就不知说什么了,似乎心中有些酸楚。
好像所有人——都有心爱之人呢!
“好了,希望今日之事就这么过去吧,那宗政兄,我先回客栈了,此次来这池州,我还有更重要的事,今日多谢宗政兄出手相助,后会有期!”
凤北柠站起身,对着宗政扶筠感激说出一番话,随即便拂袖离去了。
宗政扶筠看着她的背影,眸子里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感觉,明明是个女子,为何会独自一人来这池州?而且身怀武艺,武功之高,不亚于他,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究。
忽地想到自己似乎还有事,无奈地自嘲笑了笑,转身也消失在这夜色中。
凤北柠快步回到客栈,便将门锁上,躺在了床上,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今日也算是稀奇的很。
她倒是没听说,池州还有这么令人拒绝不了的规矩了!
看来回到京都,得向皇兄说说了!
若是遇到像她一样的,出手相助又心有所属之人,岂不是白白拆散了一个好姻缘。
不过今日这么一折腾,她倒是知晓了这池州多少街道,不过想要在这偌大的池州城找到长孙迟良,恐怕还是一桩难事。
看来明日还得去池州城瞧瞧,不过恐怕要带上面纱了。
想了这么多,竟是有些困意,便闭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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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凤北柠走到马厩安顿了一番惊鸿,便走到这卖衣裳的地儿寻了一块白色面纱带上来到街道上。
不过今日似乎尤为热闹,走到这大街上,竟然时不时碰到一些官兵四处走动。
这不禁令凤北柠深感奇怪,这池州城何时变得如此森严?白日里都有官兵巡逻?
“让开让开!让开!”
又是急促的声音,几个官兵持剑上前来,将街道上的百姓推开,只见在他们身后,缓缓行驶过来一辆奢华马车。
看样子似乎是某个官老爷。
凤北柠心里不禁下定义,不过此等行为,未免过分了些,竟让百姓退至一旁。
她眸光一寒,跟着马车前去,她倒要看看,这是哪个官员,竟然这么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