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墨露露真不愧是柳氏的女儿,跟柳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什么事都不是自己的责任,说来说去都是别人的错,只有她是受害者。
墨晓曦道:“既然妹妹要这么说,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挑拨安平郡主和苏小姐吵架,却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那我这个当姐姐的多累啊?”
她扭头对墨有财道:“父亲,安平郡主和苏小姐吵架,我反正是劝不了,既然妹妹觉得我这个姐姐没用,那女儿就回庐州去好了。”
墨有财听得脸皮泛青:“怎么说话呢?都已经来京城了,哪有回庐州的道理?墨露露,你说,今天在书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露露闭着嘴不说话,墨晓曦也是一副你不说我也不说的表情。
一家人好好吃个晚饭,结果闹得所有人都没兴致,墨有财不高兴地拍了下桌子:
“墨晓曦,你是长姐,你说!”
墨晓曦淡淡道:
“刚才女儿已经说了呀,父亲要是不相信,自己去问林公子好了,哦,还有王鹤之,他们都在场,都知道中午发生了什么。”
墨晓曦说得底气十足,反观墨露露一直低头看着面前的碗筷,谁说的真话谁说的假话,一眼就看出来了。
“墨露露!”
墨有财真是头疼,自打墨晓曦回来,你就一天一天地惹麻烦,你大姐哪儿惹你了天天找事儿?
墨露露被父亲一吼,身子一颤。
“你眼里还有晓曦这个姐姐么?她是长姐,她护着你,你仰仗她,你们都是墨家的孩子,本应该互相扶持的!
在书院跟你姐姐抢座位?人家会怎么想?觉得你没教养还是我们墨家没家教?”
墨有财越说越心烦,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算了,这饭也别吃了,墨露露,你自己去戒堂跪着吧,好好想想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
墨露露一个没忍住,豆大的泪珠,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下午刚被罚跪,晚上又要被罚跪,连着晚饭都没得吃,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都怪墨晓曦,自打她回来,桩桩件件都是糟心事。
以前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多其乐融融啊?
现在呢?父亲骂她,祖母也骂她,现在除了母亲还对她好,这个家里,还有谁把她放在心上?
自己做错了事还哭,你还有脸哭?
要是男孩子,墨有财早就家法伺候了,可惜生的是女儿,又不能真打。
越想越烦躁,想发作又发作不得,阴沉着一张脸憋着一口气。
最后终于憋不住了,“啪”的拍案而起:“要哭去戒堂哭,别在我面前哭,看你哭就烦。”
“爹,二姐她……”
墨盈盈于心不忍,想帮二姐说句好话,可是一看到父亲那阴冷的目光,瞬间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墨晓曦心底冷冷讥笑,你们就想看她倒大霉,可惜了,从现在的情形看,还不知道谁倒大霉呢。
墨露露抹着眼泪去了戒堂,墨有财才重新拿起筷子:
“谁都不准给墨露露求情,谁求就一起陪她去戒堂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