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蒙轻轻拍拍莫奈的肩膀,安慰道
“武颂阁下会救下这位先生的,你不要担心。”
“我保证。”
武颂虽有些不知所云,但仍顺着戴蒙的话语同意了下来。
莫奈轻轻嗯了一声,随后便有些神情低落的爬下屋顶。
“我想你应该有事情要告诉我,戴蒙。”
“是的,武颂阁下。”
两人向远离巷道的方向走了几步,确认莫奈听不见两人的交谈声时,戴蒙才开口道
“其实莫奈首领之所以失态,是因为那位先生的气质太像他的父亲了,情不自禁便将内心的想法表露了出来。”
“那他父亲是不是去世了。”
武颂猜测道
“额,是的。”
“他父亲是不是前文化复兴会首领。”
武颂继续猜测道
“是的。”
“他……”
武颂还想继续猜测,却被戴蒙抓住了手,哀求道
“武颂阁下,让我来讲吧,求您了。”
“……好吧。”
听闻这句话,戴蒙仿佛重新找到了人生目标,轻咳两声想要慢慢开讲,然而却在不经意间发现武颂的嘴角正在不断抖动,连忙用自己最大的一口气将莫奈父亲的故事讲完。
大致意思就是,莫奈父亲是个高富帅并为神殿高层服务,家庭美满幸福,但因为老婆接触了高层禁止的书籍,被迫害致死,因此“黑化”成为大反派,成立暗中组织,对抗神殿,结果壮志未酬身先死,将一堆烂摊子留给了他还是幼年的孩子。
“虽然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却是一个伟大的人物。”
武颂发出感叹,戴蒙沉默不语。
“好了,故事也听完了,现在该是救人的时候了,不然莫奈可能会等不及了。”
伸了个懒腰,武颂运用乐之力将魔禁中的空间能力者结标淡希附身,随后召唤出一个手电筒,对准一个位置,打开了开关。
细细的灯光瞬间照射到一位男子身上,空间传送能力发动,随后男子在不到万分之一秒内,从人声鼎沸之地传送到了武颂面前。
“哟,你好啊,游戏之国的朋友,我是乐之国的神选者武颂,请多多指教。”
武颂本想握手打个招呼,但感觉自己可能轻轻一晃就可能将之拽断之后,不由的将伸到半空的手慢慢收回。
然而男子虽然对自己突然出现在武颂面前而有些意外,但是看到武颂的手之后却是出乎意料的主动伸出了手,动作虽然极为缓慢,却还是稳稳的握了上去
“你好,我叫科伯菲尔德,是游戏之国高级游戏工程师,请多多指教。”
科伯菲尔德的声音干涩沙哑,仿佛百岁老人,但武颂从白眼的观察中得知,眼前的男人的年龄其实只有20出头。
将戴蒙拉过来介绍之后,武颂示意她去带莫奈上来,随后对一脸平静的科伯菲尔德道
“那个,科伯菲尔德先生,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比如我今天吃了啥?”
“武颂先生如果想说,我不必问,如果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
你这意思就是我爱说啥说啥,你就当一个吃瓜群众是吧,但你这样子不让人帮助连瓜皮都拿不起来吧,还吃什么瓜。
武颂内心疯狂吐槽,但谁让眼前这位是病人呢,自己总得让一让
“那好吧,我来告诉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咕叽咕叽巴拉巴拉,明白了吗。”
科伯菲尔德眼睛亮了亮
“明白了,您是为了查看我是否在危害画之国才出手的,不过您既然是乐之国的神选者,为什么要帮助画之国的人。”
“不是帮助,是互惠!”
莫奈从巷道爬了上来,看样子已经将情绪整理好了。
“互惠?!现在的大陆局势,国与国之间还有单纯的互惠关系吗!咳咳~”
科伯菲尔德神情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仿佛莫奈讲了一件天大的笑话,让他无法自已。
“怎么就没有!我们和武颂阁下之间就是互惠。”
戴蒙刚从墙上爬上来便听到这句话,不由有些生气,她现在对武颂可是非常信赖的,甚至将武颂当做了画之国最后的救星,又怎能让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外人随意评论,哪怕他是如此虚弱不堪。
莫奈此时也是有些不忿,虽然科伯菲尔德让自己想起可父亲,他这句话也可能也是意有所指,但是自己和武颂好不容易才建立的互惠关系,可不能让他这么一句话就给否定
“武颂阁下已经给我们展示了他所拥有的能力,如果他想要对画之国不利,根本就不需要和我们合作,一个人便可以将画之国全部掌控,这是事实,并不是我们随意编造。”
“一个人的力量能掌控一个国家?咳咳~,这种事情还是事实?哈哈,你们不会是被洗脑了吧,咳咳~咳~”
科伯菲尔德低着头剧烈的咳嗽,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坚持将自己的话说完。
武颂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科伯菲尔德为何会对合作如此抵触,但想来应该和他现在的状态有着关系,不过还是等他恢复健康再问吧,否则他这状态可能再多说两句话就嗝屁了。
召唤一把七龙珠里的仙豆,武颂在科伯菲尔德刚抬头时,将一颗仙豆塞入了他的嘴里。
但科伯菲尔德却此时却认为武颂在给他下药,想将他洗脑控制,于是拼命的想要将仙豆从嘴里吐出去。
武颂见状不耐烦的将手里的仙豆全都塞入他的嘴里,好几颗仙豆直接挤入咽喉,被咽了下去。
科伯菲尔德顿时顿时心里一凉,哭丧着脸要和武颂拼命,但只是挥了几拳他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停了下来。
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子的自己最清楚,整整一年都没有吃饱过饭,连走路都晃不动胳膊,哪有力气挥拳打人。
轻松的抬起自己手掌,科伯菲尔德仔细的观察着,结果越是观察眼睛瞪的越大。
自己的手掌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丰满起来,原本的清晰可见的手骨和动脉血管也仿佛陷入了沼泽,很快的便只剩下一丝痕迹,医生扎针都得绑皮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