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睡梦中只觉得浑身燥热的很,头发也湿吟吟的黏糊在脸上无比难受,她恨不能跳到冰湖里面好好清爽一下,这鬼天气怎么突然这么热···
她浑身似虚弱般无力,睁开迷离的双眼···
“啊!”
眼前的场景差点没让她昏过去···莫名的身子都开始哆嗦了···
也不知道是药效的副作用还是她真被吓到了,惊恐之下她整个人瞅着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娇弱劲儿···
外面的秋风吹在窗户上,发出呼呼的声响···
刘氏煞白的脸就跟那窗户纸似的近乎透明,汗水顺着她全身的毛孔不停往外冒···
很快,晶莹的汗珠子顺着她的脖子就往下骨碌,止不住的下滑···
天呐!
这···这是怎么回事···
谁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
怎么可能有陌生的男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睁大眼睛仔细去看···
这···
谁来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刘氏大惊之下的呼声虽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其实在李胜听来也没比喘气儿的声音大多少···
突然腰上一阵‘冰凉’,她眯着眼睛去寻找来源,门窗紧闭,屋内只有他们二人,目标最终锁定在那个陌生男人的手上···
他四十左右,中等身材,相貌还算端正,比自家的木讷老爷俊些,就是面色灰白,眼下有些瘀肿。
想到这,她浑身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湿漉漉的又黏腻的难受,睫毛上一滴汗珠摇摇欲坠···
无暇顾及许多···她只想凉快凉快!
她全身都想凉滋滋的凉快凉快···
下意识去瞧男人的眼睛···
咦!
他···他···他傻看个什么劲儿···
如今这样子还在看什么?真是个二狗子···
她本能的凑过去,下意识的扭着···
李胜静静看着美人的‘舞姿’淫邪一笑,他却没动,只老神在在的看着对方,不知是在等待什么还是顾忌什么···
女人媚眼如丝,红唇轻启,她身子晃的跟水袖一般,飘飘蠕动,细细攀爬···
“啧啧啧!”李胜发出一阵惊叹,能日行一善,才是正事。
堂堂男子汉!见死不救绝非大丈夫所为···
他抱起美人稍稍有些吃力,戏谑的把她扔在红锦团丝薄被上···
房间内充斥着不便多描述的气息和声响···
投入的二人丝毫不知门外还有一个听众,客栈的老板不知什么时候上楼来了,他蹑手蹑脚的贴着墙壁,乐呵呵的在门口听了好大一会小曲儿,眯眯眼都成了一条缝儿,里面越‘吵’他越开心,还不时的反省一下,还有哪些能为主顾提供的贴心服务···
哎,世道艰难,银子难挣,能拉住些老主顾着实不易呀!
幸好李胜这狗东西是个会玩儿的,时不时来捧个场自己备些料儿也是有赚头的。
隔壁的偏房里,秀红呼呼大睡,睡得跟死猪一样···
后半夜,刘氏渐渐醒了,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猛地一下子推开了身上的男人,自己则翻身坐起来,一双眼睛满含杀意的瞪着他,“你···是···你什么人?不要狗命了么?”
“你这是翻身之比翻脸还快?啧啧!还真是翻了身子就不认账了,你说我是什么人?”李胜淫笑着跟她打太极,压根没把她的狠劲儿当回事。
男人话里的调戏让刘氏怒不可遏,她恨不得杀了对方灭口!
“你是谁?快说,仔细扒了你的皮!”
“哟···竟是个辣的,难怪别人求着我来收拾你。”
刘氏的脸一下子就红的像西红柿一般,暗叫大意了···
“告辞!”男子作势要去拿衣服···
刘氏急忙抓住他的胳膊,“等等~”
李胜揉捏着美人的小脸儿,看她只拉着自己不反抗也不说话,心里一阵得意。
好一会儿他才无奈的说:“哎!真是拿你没法子。”
“你们家的苏老夫人托人辗转找到我,求着爷过来了结你。”
“我也不是那等子心狠手辣的,怎么能一刀结果你这么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
他示意着彼此不着寸缕的身子,严肃的正经道:“尤其我二人又有了刚才的交情,爷我实在难以下手!”
刘氏大概明白了,那老虔婆竟然想杀自己!再不济自己也为她们苏家生下了启哥儿!是她孙子的生母!她竟如此狠毒···
刘氏抚上自己的脸庞,若不是有这张脸蛋儿,自己怕是已经在黄泉路上了吧···
这下怎么办!她已经失了身子,那挨千刀的婆婆休了自己都是轻的,那猪笼···
想到这里,她瑟缩了一下身子···
等等···这死鬼刚才说,他不舍得···
娘家不在京城,自己在府里势单力薄的干脆不如收了眼前这个还过得去的,反正二人已经···
总不至于一点用处没有吧,呵呵,老虔婆,你且等着自食恶果吧。
她揉了下自己的心口,妩媚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娇羞道:“郎君说的可是真的?你真舍不得我?”
李胜一看她这个样子心下明白,她是信了自己的说辞,便握住她的肩膀,情深义重的宣誓,“我若是骗了你便叫我···便··你说怎样就怎样!”
刘氏心下冷哼一声,哼!原是个怂包蛋!待收拾了那老虔婆老娘连你一起宰了!
“那郎君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何人?可曾有妻室?”
李胜张口便说了自己常年用的花名,“我姓齐,单名一个风字,住在北郊外,亡妻已去十年,未曾留下子嗣,只剩我这一孤家寡人,哎!”他略带苦涩的笑了笑,似乎被说到了不愿提起的痛处···
老子浇花多年,还能叫你给问住了,嗯哼···
刘氏突然想起来那个夜香老汉,哼!一丘之貉吧。
她嘴上问着,其实心里面已经确定了八成。
“那白日我碰到的老汉?”
“什么都瞒不过娘子,那老汉不过是我略施小计而已。”
刘氏便嗔怒道,“你倒是个有手段的,如此轻易便白白要了奴家的身子?”
李胜一看她生气都是含羞带怯的,自然赶忙去哄着,对付这些个小把戏他可是擅长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