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的血流成河,丝毫没影响到京城的祥和安乐。
晚膳后,松涛阁内一片旖旎,苏离桓和刘氏你来我往的打情骂俏,连流云何时进来点的蜡烛都没注意到。
他隐晦的拍了下夫人的臀,低声道:“夫人,这些天为夫很想你。”
虽然他动作极其隐晦,还是被一直注意他们的流云看到了。
流云微微脸红。
二夫人面带失落的说:“妾身最近身子不便···”
苏离桓有些失望,很快说:“自是以夫人的身体为重。”
“流云。”
刚要走出去的流云听到二夫人唤她,连忙转过身行礼:“二夫人请吩咐。”
刘氏走上前几步,和善的拉起她的手,柔声说:“流云妹妹,本夫人如今身子不大好,老爷这里你多辛苦些。”
流云忙屈膝道:“二夫人您折煞奴婢了。”心里想着刘氏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对自己不满?
刘氏扶起她,才继续道:“快别这样,等你为老爷生下一儿半女就是姨娘了,无需这么多礼。”
她冲自家老爷妩媚一笑,又说:“停了你的避子汤就是从心里把你当自家人,你须得加把劲儿,咱们府里也好久没热闹热闹了。”
流云听着她的话羞的耳根子滴血似的红,侧一点点头,余光瞥见老爷也在含笑的看着自己,她赧然的轻轻点了下头。
刘氏转身对老爷眨着媚眼道:“老爷,妾身便先回院子了,夜深了,您···也要注意身体。”说完便扭着腰肢朝门口走去,她浑然不觉自家老爷在看着她的背影,只慢慢的迈着莲步,一小步、一小步、魅惑的摇曳着,看的苏离桓浑身燥热,老脸发红。
流云暗骂这个老、娼、妇、无时无刻都在发着恶心的骚、气···
看着自家老爷那副痴呆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敢造次,只得低微的假装‘咳嗽’一声。
苏离桓被这声音叫回了魂儿,也用力的咳了几下,才正色说道:“流云你若是还有事便去忙你的,老爷我去书房待会儿。”
流云却是有些心急了,避子汤已经停了一段时间肚子怎么还没消息,她得抓紧时间才是。
她怯怯的抬头看着老爷,下唇轻咬,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苏离桓兴起,上前勾起她得下巴,轻声说道:“往日只觉得你虽容貌不如二夫人却也算是清秀,今儿一看竟还有几分惹人怜爱···”
流云差点没当场猝死,掌心湿漉漉的紧握着,低下头说:“奴婢···奴婢自是盼着老爷···垂怜的。”心里暗骂这老不羞,自己让他舒坦的时候怎么不说。
苏离桓闻言爽朗一笑:“哈哈,今儿老爷就让你好好舒坦舒坦。”
一把打横抱起流云,她娇呼一声抱紧了老爷的脖子。
苏离桓把她放到罗汉榻上······
流云迷离摇摆间听到老爷断断续续的呼喊着:“娇儿···呃···娇儿····你别动···我···”
她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也不动了,翻腾的怒意让她几乎疯掉,再也没了享乐的兴致,那老、荡、妇、的、一个背影便能让老爷如此着迷吗?
次日一早,二夫人便只带着李婆子坐上了马车,还是之前那个车夫马二,直奔‘燕流客栈’,刘氏自打第一次来了之后便直接出银子长包了‘燕来娇’客房,她那‘风郎’自是乐见其成,还不用自己花银子。
到了客栈门口,她带上帷帽,自己上了楼,刚一进门便被风郎抱了个满怀。
“心肝儿!这么久不见可想死我了!”
刘氏纤手轻轻推开他,娇笑的说:“瞧你这猴儿急的,人家这不是想着要小心些吗。”
她摇曳着先去梳妆镜前照了下,才缓缓坐到雕花大椅上,状似无意的微褪下上衣,嫩白如雪的香肩便若隐若现···
‘风郎’看着她这股劲儿,心里嗤笑,小、荡、妇、你明明比老子还猴儿急。
他上前捻起一缕秀发放到鼻尖闻了闻:“嗯!还是上次我留的味儿!”
刘氏看他得意的样子,心里一沉,神秘兮兮的说:“昨儿,奴家可就差点把持不住呢。”
风郎佯怒道:“那个老迂腐吗?他敢动你我饶不了他…”
刘氏听了这话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风郎你莫非真的爱上奴家了?”
她心想这厮若是真的对她上了心倒真不好办,以后少不得是个祸害,万一他那天以翻脸来威胁自己,那岂不是自己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他若是不上心那自己和暗门子里、花街柳巷的人有什么两样?她的心里有些复杂,不知道他到底对自己真心相待好还是逢场作戏好···
那李胜眠花宿柳这么些年可不是白混的,瞬间就琢磨透了她的想法,低叹一声:“哎!我对你自是真心相待,有时恨自己无能不能把心肝儿娶回家供着。”
不待刘氏说话便继续道:“可我又庆幸无法把你娶回去···”
刘氏冷哼一声,漫不经心的说:“风郎此话怎讲?”
她撩了下耳边的碎发,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莫非是我这个姘头辱没了你?”
这话可把她的风郎吓坏了。
风郎急急的跪在她的脚下匍匐着:“心肝儿肝儿,小祖宗唉!您这是说哪儿的话呀,我还没说完你便恼了。”
他不顾刘氏的挣扎,抱住她的脚脱下绣花鞋,把白皙的小脚放在心口紧紧的捂着。
过了好一会才说:“我若是能娶了你自是祖上积了八辈子的福,可我俩若是双宿双飞了你的启哥儿怎么办?
他以后若是求取功名我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让我如何是好?”
“我科考一辈子都没得个功名,你可知这对于寒窗苦读的人是怎样的打击?是我无能啊!”
他抱着刘氏的裸脚放在嘴边吻了吻,想说什么却哭了出来:“我无能啊!我不能给你们母子一个体面的身份,更不能害了启哥儿一辈子啊!我无能啊!!!”
他声泪俱下,哭的稀里哗啦。
刘氏轻抚着他的脸庞轻声说:“风郎,娇儿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