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鹿皱着眉,不懂为什么孟怀瑾会在这里时候提到禹景。
孟怀瑾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地道:“你对他来是很重要的人,身为好友,帮个忙也是应该的。”
禹景:好像听有人把我卖了
隗鹿虚着眼睛打量对方,须臾之后,松开了对孟怀瑾的钳制。
很重要的人?
算是吧,有可能帮助禹景的父亲恢复健康,可不就是很重要么。
“你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就这样帮我?”
见隗鹿转移了话题,孟怀瑾挑了挑眉。
他双手插兜,绕过隗鹿向里面走去。
一边走一边淡淡开口:“你做了什么事情,与我有何相关?”
随后他坐到了沙发上面,姿势闲适,仪态优雅,白大褂衬得他禁欲又清冷。
“我帮的不是你,只是因为禹景,所以拉了你一把。”
见隗鹿仍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孟怀瑾单手撑着下巴,隐藏在眼镜后的双眸淡淡地看着她。
“我对不相干的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不必担心什么。”
就连孟怀瑾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没有等隗鹿有什么反应,他已经接连解释了三句。
当事人没有注意到,隗鹿更加不会注意到。
隗鹿扫了孟怀瑾一眼,随后走到了门后,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照目前的情况看来,重要嫌犯死亡,床边躺着一个嫌犯,外面还有一个嫌犯在逃。
深夜的第一人民医院,暂时是不会太平的了。
踟蹰片刻,隗鹿干脆上前几步,坐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面。
她取下帽子和口罩,却依旧穿着白色的护士服。
孟怀瑾看得出来,她仍然对自己有戒心。
在这一刻,他油然而生一股冲动,想要喊一声师父,想要告诉她,药王谷中那个最最沉默寡言的徒弟就是自己。
可是想到曾经的她毫不留恋的离开,甚至连一声招呼都没有就绝情而去,孟怀瑾的心中就有难以排解的怨气。
隗鹿莫名感觉到孟怀瑾好像有些生气地鼓起了腮帮子,她微微蹙眉,有些疑惑不解。
难道他是责怪自己没有道谢。
于是隗鹿微微低头弯腰,很正式地道:“多谢孟医生出手相救。”
孟怀瑾:突然发什么疯?
他轻咳了一声,别开视线:“没事,举手之劳。”
随后他没话找话的道:“你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隗鹿撇撇嘴:“这要看他们什么时候撤退。”
孟怀瑾点点头,没有再话。
办公室陷入了岑寂。
外界偶有喧闹声和嘈杂的脚步声,但是都没有影响里面两人。
除邻一次有人敲门之外,无人再来叨扰。
不仅因为他是极为优秀的孟教授,还因为孟家的原因。
隗鹿想了想问道:“孟医生,大晚上的,你就这样关着门在办公室里面,旁人不会起疑吗?”
孟怀瑾瞥了她一眼:“明清晨有一台手术,我没准备回家。”
隗鹿了然地点点头。
她隔壁的房间晚上时常不开灯,想必是因为孟怀瑾太忙,不经常回家。
随后两人时不时聊上两句,倒也能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