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边邻居的闲谈,乔初心的心仿佛被一把锋利刀子来回切割,痛不欲生,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乔初心你走还是不走?”
没一会,曾淑梅从屋里头走出来,手上拿着一条手臂般粗大的木棒子,神色严厉地喝道。
乔初心始终是那句话,“妈,我不走,妈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她跪在地上,双眼含泪,哀求道。
“不走是吧,那我就打到你走为之!”曾淑梅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扬起粗大的棒子就挥下去。
砰!——
乔初心唇瓣咬紧,不发一声,背部却意外挺得很直,但额头冷汗刷刷冒出来,神色痛苦。
“妈,我不怕打,只要你不赶我走!”乔初心眼底涌现着淡淡的笑意,故作轻松道。
“不怕打,那我打死你。”曾淑梅眼神发狠,一棒又一棒打下,每次的力度都用尽全力。
不一会儿,乔初心的背部出现了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衣服。
她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但嘴角却始终勾着一抹无怨无悔。
只要能让妈别那么生气,她就觉得这一顿打值了。
其实她一点也不怪妈,如果当年没有养母,和养父,她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是生还是死,总得来说,只要能让妈消消气,她就觉得没所谓了。
周边的邻居见到这一幕。
有人终于忍不住了,扬起声叫道:‘淑梅啊,你这样打可不行啊,照你这样打下去,会死人的!’
“是啊淑梅,你快停手啊。”
“就算初心再怎么有错,你也不行打死她啊。”
“现在是法治社会,就算你是初心的养母,打死人了,还是要判刑坐牢的。”
一听要坐牢,曾淑梅脸色僵了僵,随后扔了木棒子,恨道:‘这次我就饶过你,你给我滚!’
乔初心重心不稳,双手猛地撑在地上,半弓着腰,艰难万分地站起来,嘴角扯开,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妈,我不走。”
“懒死不走?!”曾淑梅没想到初心还不肯走,气得就想捡起地上的木棒子又打。
但邻居的话浮现在脑海里,打死人就算是亲人也是要判刑坐牢的,她不能坐牢,她还有儿子浩然要照顾。
思前想后,她蹭得一下拽起地上的行李箱,一手推搡着初心,边骂道:‘滚,你这个扫把星还嫌害我们害得不够惨吗?你给我滚!’
“妈,我不走,我不走!!!”乔初心双眼哭得红红肿肿,嘴里一直说就是这句话。
她不是没钱住不起酒店,而是她一直渴望着有一个整齐的家,如果被赶了出去,她就成了没有家的孤儿。
“你走不走?”曾淑梅也想到初心会如此难缠,气到她直接跳脚。
周边邻居纷纷有些不忍心劝道:
‘淑梅啊,要不还是算了吧,初心这孩子也挺不错的,做工勤快,现在浩然成了植物人,家里开哨比以往可是要花多很多的,要不你就留她下来,帮忙赚钱养家算了吧。’
“就是,你都养她养到二十几岁了,现在赶她走,岂不是很可惜,再怎么样她从小到大也花了你不少钱,现在留下她,也算还你抚养之恩啊,你是不是呢?”
“如果是我,我肯定不让她走,好歹我也花钱养她二十几年了,就算养条狗也会摇尾巴啊。”
曾淑梅却不是这样认同的。
她曾恨道,“我就算养条狗,我也不养一个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