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瀛有些失望的望着杨过黎,她从杨过黎身上,的确看不到一点真元痕迹。
除非杨过黎修为高出她很多,导致她看不透杨过黎的修为。否则的话,杨过黎就是一个连筑基都没有达到的家伙。
可惜了。
紫瀛有些惋惜,在她看来,杨过黎悟性极高,甚至可能是一个不可多得道性天才。
这样的人当个小侍太屈才了,紫瀛本想将他引荐给自己的父亲,好让父亲将他分配到更好的位置。
但无奈杨过黎修为太低,修炼天赋太差,这注定他无法成才。
杨过黎看到紫瀛这个表情,忍不住撇了撇嘴。
她当然知道紫瀛在想什么,但他又懒得向她解释。
嗡嗡——
就在这时,他们二人都没有看到,一根小蛇般的真元细线,从窗外慢慢蠕动着爬进来,钻入杨过黎的身体。
细线的另一端,连接着外面的李言清。
李言清心潮澎湃,朝思暮想的圣子天赋、仙人不灭体就在眼前,马上就唾手可得,这让他怎能不激动?
他强忍着心头的激动,开始了转换天赋仪式的最后一步。
唰——
李言清在玉佩上画下最后的符印,然后再次滴下一滴精血。
哗哗哗——
如水流一般的声音响起,仿佛有无形的东西,在连接二人的细线中流动穿梭。
李言清双目紧闭,面带微笑的享受着这一刻的感觉。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真元在流出,但他不心疼。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真元天赋,和杨过黎那无比浩瀚、可怕的真元和天赋相比,只是九牛一毛。
只是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李言清脸上的微笑慢慢僵硬下来,他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怎么他只感觉到自己的真元往杨过黎那边流,却感觉不到杨过黎的真元往自己这边流呢?
这不能,至少不应该啊。
不大对劲儿啊。
只是随即,李言清便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不愧是绝世天赋,大道无形,这种级别的天赋和真元,自己已经感受不到了。
但它们绝对是存在的。
李言清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小腹微微发热了,好似有一团火在涌动,这深刻说明,杨过黎那令人艳羡的真元和天赋,的确在进入自己的身体。
“相公,你好生厉害。”
李言清的脑海里已经涌现出自己迎娶紫瀛的画面了,他已经能够清晰的看到,紫瀛娇羞的倚在自己肩膀上,夸赞自己无上天赋的样子了。
吸溜——
李言清擦了擦哈喇子,不愧是圣子的天赋,好强的代入感!
......
紫瀛失望的放下那本《筑基基础》,便欲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股磅礴的真元从身后杨过黎的身上释放出来。
轰——
这真元如磅礴的海浪一般,将整个房间的东西震动的颤抖起来。
“这气势......我看不懂了,已经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了,不是金丹,难道......难道是元婴?”
紫瀛震惊不已,下意识的连连后退。
其实李言清自身也不过筑基,他的真元又岂能到达元婴气势。
但由于人平时使用真元皆很稀少,几乎没人会把自己的真元全部释放而出。
而这天赋互换仪式,则是把李言清所有的真元,鲸吞般抽出,掏空家底式灌入。
所以才会给人一种无比浩瀚的感觉,形成这般气势。
紫瀛在同龄人中,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气势。
杨过黎挠了挠后脑勺,只感觉怎么突然之间这么热,好像有无数热流涌入了自己的身体。
一旁的紫瀛却已经震惊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个少年,不光悟性惊人,修炼天赋居然也是这么可怕。
如此年纪,就已经达到了让自己看不懂的境界。
紫瀛茫然的看着杨过黎,她的人生,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巨大的挫败感。
最重要的是,拥有如此可怕天赋的杨过黎,居然还很低调,只是在宗门内做一个小侍。
枉自己平时还仗着宗主之女的身份,多多少少有一些高傲。
现在看来,真是夜郎自大了。
......
房间外。
李言清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双腿哆哆嗦嗦,几乎已经站不住了。
此刻的李言清,虚弱的像妻妾成群的富家翁。
“怎么会这样?”
李言清表情狰狞的低吼,他的额角青筋暴起,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不仅一丁点儿的真元没有从杨过黎身上得到,自己身上的真元还流失了十之八九。
这特么的天赋转换仪式,是从并夕夕上砍一刀买来的吗?
就这功效?
这特么不坑人吗?
李言清几乎要哭出来了,他所有的真元都流到了杨过黎那边,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李言清咬牙切齿,没想到,他还是大意了。
的确,既然是绝世天才,他的天赋又岂是这么容易抢夺到的?
以自己这低级的阵法和仪式,不可能能从一个天赋如此可怕的人身上,轻易的抢夺天赋。
除此之外,李言清想不到第二个原因。
不然还能是什么原因?
难道还能是因为杨过黎没天赋、身上没一点真元吗?
怎么可能!
李言清自己都不相信!
李言清恨恨的咬牙,不愧是绝世天才,自己这次,又败了......
说罢,李言清眼前便一模糊,摔倒在地上了。
......
越来越热了。
杨过黎受不了了,他此生从未觉得如此热过。
这种热是由内而外的,就好像某火焚身一样,让他无比难受。
杨过黎吧唧了一下嘴,索性脱下了外衣,露出少年小麦色的肌肉。
他的肌肉不算发达,但很匀称,乍一看,也很惹眼。
紫瀛正震惊于杨过黎的天赋,此刻看到他突然脱下外衣,紫瀛一愣,随即俏脸微红。
长这么大,这是她这个月第一次见到男子的赤裸上身。
砰——
杨过黎可懒得理她,他一脚踹开房间的门,打算去外面凉快一下。
“言清?”
杨过黎看到瘫倒在窗户外面李言清,微微一愣。
随后,他突然紧张的像个因为自己的不小心,即将要被夺了食物的豪猪。
“言清,你、你这是怎么了?”
杨过黎猛地抱起他,只感觉李言清的身体无比冰凉,和自己形成鲜明的对比。
杨过黎很后悔,自己忘了言清早上来了月事,只顾和那烦人的小娘们磨叽了,却忽略了言清的状态,真是该死。
“快快快,倒水!”
杨过黎懊恼的踹开门,很自然的吩咐紫瀛倒水。
紫瀛没伺候过别人,但猛地听到杨过黎的命令,她却下意识的动了起来。
“哦哦,好。”
紫瀛将热水端到李言清面前,忍不住问道:
“他怎么了?”
杨过黎瞥了一眼她,淡淡的说道:
“你身为女子,还不懂吗?我都让你给他倒热水了。这世上还有哪一种病,需要多喝热水解决呢?”
“感冒?”
紫瀛疑惑的反问。
杨过黎忍不住扶额,他觉得这紫瀛是在装傻。
杨过黎叹了口气,只好无奈的再说明白点:
“就是你们女子那个每月都要来的那东西。”
“我们女子?”
紫瀛疑惑不已,她歪着头,忍不住说道:
“为什么说我们女子?不是男女都来吗?我父亲说那是修道之人真元外泄的日子,每个修道之人每个月都要来,不分男女。修为越高来的越少,像我父亲那样修为高深的,就来一点点。”
杨过黎瞪大了眼睛,“你父亲也来?”
“来啊,都来。”
杨过黎震惊了,他呆呆地打量着紫瀛,突然觉得,这个小姑娘在某方面的知识上,好像真的是一张白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