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没有过保护措施,要是怀孕可就坏了。”
崔冰的右手食指在女儿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你都二十八了,现在有孩子都不早了,再过几年你可就是高龄产妇了,不然我和你爸为什么会那么操心。”
“可我不想跟他过下去了,有了孩子算什么事情?”
“你眼看着就三十了,就别折腾了,就是没怀上,也得想着怎么把日子过好。”
“你们的意思都是让我跟他继续过下去?”
“婚姻不是儿戏,人是你自己选的,你难度不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是齐心合力要把我撵出区啊!”
“说什么呢?人张大了都得组建自己的家庭,我们只是你的父母。”
“反正你们就是联手把我撵出去。”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认死理呢?我们要把你撵走,你还能在这儿?”
“反正我是不打算跟他过下去了,强奸我就不说了,还把我打晕,我没法原谅他。”
崔冰见女儿的情绪已经不再低落,她索性就站起来说:“行,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们也管不着你了,你想怎么就怎么吧。”
临近中午,省官场发生了一次小地震,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长尉迟斌升任公安部常务副部长。
当然,知道这个讯息的人并不多。在正式结果没有下来之前,这种事情是不可能流传出去的,否则,一旦出现变故,对当事人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不过,知道的几个人先后给尉迟斌打电话表示了祝贺。已经接到中组部通知的尉迟斌心情自然是前所未有的好。
数千年来的官本位思想造成了官场对精英的吸引力是极大的,能在竞争的激烈程度超乎想象的官场混的风生水起,都不是一般人,自然也不缺少能力。可位子就那么多,自上而下就像是金字塔,因此,到了一定级别之后,再想往上,靠得就不是能力了,而是背景和人脉。当然,极个别能力超强,官声强大的人不在此列。
跟徐香玉李晓月打了声招呼,李小闲就去了自己的诊室。木源堂上下对李小闲动不动就不来的事情都没有任何的表示。开玩笑,自打他来了,医馆的收入是蹭蹭地往上翻,连带着徐香玉和李晓月的收入翻了足足两倍。
她们有理由相信,只要李小闲不走,她们的收入就会始终保持上升的势头。徐香玉私底下曾跟李晓月说过,让她努力一下。可李晓月却有着清醒的认识,虽说她长得还算不错,却明白自己跟李小闲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因此,她只是笑笑,却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李小闲刚把电脑打开,就听到了敲门声,接着他就看到了来人,赫然是那个投毒的医生卢子明。
等他关上门,李小闲就问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你这是来耀武扬威,或者说是炫耀?”
卢子明径直走到为病人准备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说:“我跟师父说了你的医术,他对你非常有兴趣。”
“哦”
“我师父想见你。”
“我最近没时间,你把你师父的联系方式给我,等我有空了,就会联系他的。”
“可我师父现在就要见你?”
“你师父是国家主席?”
“当然不是。”
“那他凭什么想见我,我就要去见他?”
“你”
“说句不好听的话,就你这人品,想必你师父的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么说你是不是死心了?”李小闲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卢子明立刻就愤怒了,猛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李小闲,因为生气,他的呼吸很是粗重。
李小闲就像是没看到他的反应,紧跟着又说:“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好好珍惜,常在井边走,哪有不湿鞋,你的医术保障你和家人的生活并没有问题,根本没必要做那种鸡鸣狗盗的事情。”
“不用你来教训我,我记住你了,你会为今天的话后悔的。”
李小闲不以为意地说:“我做过很多后悔的事情,唯独不会后悔跟你说的这些话。”
“建议你回去跟你师父汇报的时候添点油加点醋,不然你师父未见得就会过来找我的麻烦。”
卢子明的肺都快被气炸了,直接暴走,挥拳对着李小闲的脸就打了过来。
“早就等你动手了。”
李小闲说话的同时,左手食指突然伸出在他的肚子上点了一下。卢子明闷哼了一声之后,立刻就蹲了下去。至于他打向李小闲的右拳自然是自行瓦解了。
疼痛越来越厉害,卢子明很快就蹲不住了,倒在地上,身体更是蜷缩在一起。如此持续了约三分钟,疼痛才骤然消失。他缓缓地扶桌腿站了起来,感觉身体虚弱得厉害,如果不是有桌子支撑,他短时间内肯定是站不起来的。
而这个时候,他的头发和内衣都被汗水浸湿透了,脸上也都是汗水留下的印记。地上也有一滩水渍。他的脸色很是难看,一幅大病初愈的模样。
“没事就可以走了。”
卢子明虽然很想丢下一句狠话,可刚才的剧痛让他心有余悸,他可不敢再刺激李小闲。深呼吸了数次之后,就转身踉踉跄跄地走了。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李小闲的眼睛里全都是阴冷。虽说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可做人的底线还是有的。他可以不出手救人,却绝不会害人。这里指的是跟他无冤无仇的人,因此,他是真的对卢子明的人品很不屑。
根据他的推测,卢子明的师父就算不是医门门主,却也肯定是他身边的人。虽然不知道这一代的医门门主是谁,可对他也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
尉迟静柔去单位报了个到之后,就以去下属单位看看为由出去了。她并不是去下属单位,而是去了某大型整形医院。到了医院门口,她盯着大门犹豫了十多分钟,才抬脚走了进去。
木青辰一上午都用在处理公司日常事务,同时也借机调整心理状态。接连两次绑架给她的心理留下了极大的阴影。特别是第二次,面对潘国瑞的恐吓,她差不多已经崩溃了。
临近中午,犹豫了一上午的李小闲给老丈人尉迟斌打了电话:“爸,麻烦您一件事。”
“嗯,说吧。”
虽然尉迟斌就只说了三个字,可李小闲却能听出他话语中的疏离,他再次犹豫了,不过,他随即就想到了自己将来的处境。
于是就说:“爸,我想学习射击,您能帮我安排一下吗?”
“你一个医生,学射击干什么?”
“这个”
李小闲根本就给不出合理的解释,他原本的意思就是不说,可他不给一个理由显然是不行的。因此,他说了两个字就卡住了。
“不方便就别说了,以后对小柔好点,不然,我是不会轻易饶了你的。”
李小闲立刻就做出了保证:“爸,您放心,我会尽可能地迁就她的。”
虽说李小闲的这个保证并不能让他满意,可尉迟斌也没有强求,于是就说:“我打声招呼,回头有人联系你。”
“谢谢爸。”
“小柔的情绪不对,你哄哄她,女人是要哄的,夫妻之间,男人得大度一些。虽说你们走到一起有些儿戏,可既然已经是夫妻了,就得把这一页翻过去,心思要放在怎么维护关系上。”
“爸,我一定注意,回头我就去找她承认错误。”
“小李,我也不是逼你,我的女儿我知道,因为我们就她一个孩子,看得也就惯了些,毛病也养成了不少,如果她确实不对,你也不能姑息迁就,该指出来就得指出来,坏毛病得改。不过,方式方法也得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