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站在门外,正在懊悔不已。
贺其施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进来!”
春兰长吁一口气,早已忘了之前的羞怯,着急忙慌入了屋子。
只见左沐昔坐在红烛旁的椅子上喝茶,贺其施依旧睡在红帐里。
她匆匆行了一礼,奔到柜子跟前,取出了红绢,掀开帘子,塞到了贺其施的枕头下。
贺其施觉出动静,转过了身,眸子还有些迷离,满脸红晕。
春兰支支吾吾出声,“小姐……压在枕头下,小姐等会……取出来,奴婢在屋外,您需要什么唤奴婢一声!”
说完,春兰不等贺其施回答,急忙福了一礼,匆匆出了屋子,反手关上了屋门。
左沐昔喝了茶,这才脱了身上的外衫,走到红帐旁,脱下鞋袜,径直躺在了贺其施身侧,手一揽,将贺其施拥进了怀里。
他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感叹出声,“太好了,我终于将施儿娶回来了!”
是啊,她重生以来,与他历经了多少次生死。
这两年,比前一世的二十年还要长。
贺其施一时动容不已,伸手抱住了左沐昔的腰身,面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瞬间想起左沐昔的饥饱,贺其施抬起头,“你还没有吃东西吧?我让春兰帮你送些吃的!”
左沐昔抱着贺其施的腰身,满眼笑意,“我有施儿,还需要那些子做什么?”
嗯?
待贺其施反应过来,左沐昔瞬间咬住了她的粉唇,细细吸允起来。
一只手下意识抚上了贺其施的背脊,轻轻抚触起来。
自从贺其施被吴贵设计,中了媚药,那次失了身。
此后,他们每次温存,只是点到为止,再也没有越过那道红线。
即使如此,左沐昔也能感觉到贺其施的紧张和慌乱。
他心里无比懊恼,那一次对她的伤害太深了,也不知何时才能抚平她内心的伤痛。
……
左沐昔耐着性子,细细亲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处肌肤,直到她身子软弱无骨。
他才抱着她
左沐昔心里一痛,亲吻着她的面颊,等她完全放松了下来,他才彻底占有了她。
那一晚,他要了她好几次,直到她彻底累瘫在他怀里,声音如小猫一样,绵软无力,他才放过了她。
左沐昔唤春兰送来了热水,遣走了一众下人。
他帮她细细擦洗了一遍,这才拥着她沉沉睡去。
这一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甜美!
……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春兰急忙起身。
此前二夫人谢氏千叮咛万嘱咐,晨起新媳妇要见舅姑,万万不能起晚了,遭人笑话。
春兰来到新房门口,静听了会子,屋内没有一点动静。
她看了一点头顶的天色,心里不由得焦急起来。
昨天忙碌了一天,昨晚上他们又睡得太晚,至今睡了不到两个时辰,这会子能起来吗?
春兰还在犹疑,一个长脸嬷嬷行了过来,立时有小丫鬟上前见礼,“奴婢见过王嬷嬷!”
贺其施这才知道,面前此人是左夫人谢氏的贴身嬷嬷。
她紧走几步,冲那王嬷嬷福身一礼,“奴婢春兰见过嬷嬷!”
“世子和少夫人还没起身吗?”
“还没有,奴婢正要去唤主子……”
王嬷嬷立时两眼一横,“那还不去?怎么着,今日拜见舅姑,迟到了,你一个丫鬟打算担责吗?”
屋门突然打开,左沐昔一身里衣站在门口,将屋外的王嬷嬷骇了一大跳。
左沐昔扫了一眼王嬷嬷,面色不虞,“等着!”又转身关上了屋门。
王嬷嬷可是谢氏身边的老人,竟然在这些下人面前落了面子。
一时气不过,她狠狠剜了一眼春兰,极不情愿闭上了嘴巴,扭着浑圆的腰身,站在几丈外的台阶下。
春兰依言站在了屋外,静静等着屋里的传唤。
此时的屋内,贺其施依然沉睡不醒。
左沐昔又躺到了床榻上,拥住了她。
看到怀里粉雕玉琢的心上人,左沐昔忍不住嘴角上扬,落下一吻在她的额头。
她一双素手下意识拽住了左沐昔的衣衫,身子向他的怀里钻。
左沐昔目光扫到她肚兜下的一片雪白,身体立时有了反应,想也不想落下一吻在她的唇角,缠磨起来。
下一刻,屋里响起了呻吟声。
屋外的春兰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满眼担忧。
生怕被那王嬷嬷听到,在谢氏耳边嚼舌根,说自己的小姐是什么狐狸精之类的,勾缠他儿子不思进取。
又怕他们一时缠绵,忘了时间,一会子拜见舅姑,迟到了,更要落下话柄。
下一瞬,便看见王嬷嬷满眼不耐,转身向前行去,春兰想也不想,立即迎了上去。
可是为时已晚,只见那王嬷嬷脚下的步子一滞,瞅着屋门,狠狠剜了一眼春兰,转身朝竹香馆行去。
心里将贺其施耻笑了个遍。
早前,这贺其施就已经失了身,如今更是白日宣淫,越发肆无忌惮。
真是狐媚子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风度,她一样都没有!
……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左沐昔才唤了春兰进屋。
此时的贺其施依旧躺在床榻上,神色迷离,左沐昔已经穿好了衣衫,接过了春兰手里衣衫,走向了床榻。
“夫人,你要是累,我去告诉娘一声,今日的拜见作罢!”
正在吹红烛的春兰,听见左沐昔的声音,差点咬掉了舌头。
姑爷,千万别!
方才已经得罪了王嬷嬷,如果再取消了敬茶,她们小姐好不容易挣来的闺誉眨眼间就败光了。
贺其施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那可不行,如果按你说的做,我这个新媳妇太不尊敬你的娘亲了!都怪你,我这会子……好累!”
“我错了,一会子回来,夫人接着睡,为夫保证,绝不打搅夫人!”
两人一边卿卿我我,一边穿着衣衫,看得一侧的春兰干着急。
好不容等贺其施坐在了妆镜前,春兰急忙唤了春月进来,为贺其施梳妆。
她才去了床榻,翻出枕头下的红绢,定睛一看,瞬间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