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车王、王后被赵佶下毒,即使毒解,身子大不如前。
长子背叛、又身死,莎车王身心疲惫,再也无心政务。
每日里陪着王后赏赏话,遛遛鸟,政务都交到了赵寅的手里。
只有遇到了朝中大事,赵寅一时拿不定主意,他才会从旁提点一二!
趁着他还没有搬去别宫,左沐昔进宫,签了大安、莎车的结盟国书,命戈河快马加鞭送回大安。
天子李靖康驾崩不久,李璟上位,左青青自然而然会成为大安新的皇后。
他这个当哥哥的,能想到的最好的贺礼,便是第一时间送上两国继续建交的国书,给两人的婚姻再添一重保证。
大安百姓所期盼的安宁、稳定,又多了一重保障!
……
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安皇宫,左青青正坐在椒房殿,抚摸着隆起的肚子,看着一侧的皇后吉服愣神。
那可是她明日封后要穿的衣衫,尚衣局二十多个绣娘日夜赶工,累了一个月绣出来的。
他们大婚后的第一月,李璟就对外公布了她怀了身孕的消息。
太子有后,这是国家大事,一时间,大安上下,欢喜不已。
幸亏左青青本来就瘦小,再加上孕吐,更瘦了几分,没有一丝怀孕几个月的丰满,倒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如今终于过了孕吐,她整个人才爽利了许多。
天天儿吃了睡,睡了吃,肉一圈圈望身上贴。
夜深人静,李璟将她搂在怀里,满心知足,他就喜欢左青青肉嘟嘟的感觉,瞧着才健康。
左青青可不这么想,瞧着以前的衣裳,满眼气馁,如今一件都穿不上了!
……
“青儿,怎么发起呆了?”
一声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左青青瞬间面色转喜,就要转过身来,李璟稳住了她的身子,挨着她坐了下来。
左青青下意识拉住了他的手,满眼娇嗔,“表哥刚登基,朝中还有一大堆事务要处理,怎么这会子过来了?”
“想皇儿和你了,朕就过来看看!”李璟一只手抚在左青青的小腹上,满眼宠溺。
下一瞬想起这会子抽空过来的原因,李璟从怀里取出一个奏折,递到了左青青面前,示意她打开。
左青青打开一看,瞬间坐直了身子,上面的字迹可是哥哥的,她没有看错。
从头至尾扫了一眼,左青青双眼放光,“这是国书?莎车的内患解决了?”
李璟点点头,满眼感慨,“家兄能在如此关头送回来国书,就是为了让老百姓和朝臣看见,你我刚登基、称后,便为大安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左青青满眼感激,“哥哥为了我们,做了很多……”
“是啊,有你,有家兄,还有郡主,都是我的福分,以前想都不敢想!”
李璟将左青青拥到了怀里,满心感慨!
“可惜,明日,他们看不到了,我都想念嫂嫂了……”
此时的左青青,想起远方的亲人,有一些伤感。
李璟稳住了她的身形,满眼郑重,“莎车将西戎赶了出去,我们大安趁机打赢雁门关一战,届时他们就回来了!”
左青青点了点头,李璟又将话题引到明日的册封大典上,两人消磨了一个时辰,李璟陪着左青青用了午膳,这才着急忙慌去了御书房。
压在他手头上的还有一大摊子事儿,首当其冲,便是雁门关一战。
他准备下旨给雁门关的冯唐大将军。
令他趁着西戎士气大减,一鼓作气,打败雁门关外的西戎鞑子,震慑外敌,给南疆的赵廷啸减少压力。
他的信四日后抵达雁门关,冯唐一看,忍不住笑开颜。
两人正想到一处了,君臣第一次配合,就这般默契,就连冯唐也深感意外。
当晚,冯唐就吩咐潜在敌营里的大安探子,将耶律圪在莎车大败,被莎车驱逐出镜的消息散了出去。
次日,消息就传遍了敌营,等驻军将领反应过来,想要阻止时,早已来不及了!
消息好似一道道利刃,将西戎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士气瞬间戳破,个个漏了气,人心涣散。
当晚夜里,电闪雷鸣,雁门关下起了瓢泼大雨。
关外的西戎将领心想这么大的雨,大安绝对不会开战。
直接回了营帐,站岗的士卒一看,连将领都躲雨了,众人更为松懈,簇在一起,喝酒,烤火,聊女人,好不尽兴!
等发现不妥,大安兵马已经冒雨冲进了营帐,士兵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不到天明,冯唐就将西戎敌营连锅端,活捉了近五万俘虏。
大安雁门关一战,以少胜多,出其不意,几乎不战而降,堪称大安战争中的奇迹!
冯唐宝刀未老,战绩卓绝,又一次被大安民众上下称赞。
吴用趁机求李璟,为他提亲。
天子出面,为如今的户部尚书吴用,求取冯大将军府的小姐,冯子英。
冯老夫人终于点了头,两府下了聘,就等着年关冯大将军回京述职,再让两人完婚。
消息传到莎车,贺其施拿着信件,反复看了好几遍,喜滋滋抱着左沐昔转了个圈。
“你知道吗?雁门关大胜!”
左沐昔笑眼瞅着她,点了点头。
“还有,冯姐姐和吴用定了亲!”
贺其施喜不自禁,比自己当日成婚,还要兴奋。
她之前可是见识过的,刚在冯老夫人面前提了一句吴用,老夫人瞬间就拉下脸,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他们能修成正果,吴用不定在后面下了多少功夫,这才打动了冯老夫人!
左沐昔环着贺其施的身子,在屋子里转着圈儿,好似两个玩闹的孩童,欢喜莫名。
“施儿,青儿的事儿了了,冯小姐的婚事也定下来了,你如今还有什么要做的事儿?”
听见左沐昔的询问,贺其施认真思索了起来,半响,摇了摇头,展颜一笑,一脸知足。
“那我们的事儿呢?”左沐昔紧追不放。
“我们?”贺其施满眼不解,“我们不是成婚了嘛,这话说的!”
此时的左沐昔可是满眼委屈,“你都好久没有亲近为夫了!”
贺其施这才发现,房门不知何时早已阖上,两人如今紧紧贴在一起,立在寝塌旁。
左沐昔眼里的渴求太过热烈,贺其施想假装没有发现,都不可能。
“可,这大白日的……”
她的反抗还没有说完,就淹没在了一阵深吻中。
不一会儿房里响起了呻吟声,前来送茶的丫鬟行至屋门口,立时羞红了脸面。
心里忍不住嘀咕起来,那个光风霁月般的人儿,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