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颖儿的忐忑不安,唐震霆也知道来源于对他的不信任。但是事情已经不可逆转,做成的伤害是需要时间和耐性去平复。这些不是像谭颖儿这种拧巴的人马上可以转变的事情。
抛开暂时的不信任,唐震霆带着谭颖儿登上被誉为“游艇中的劳斯莱斯”的RIVA,他圈子里面的朋友都是至尊至贵的人,大家难得聚在一起,都相约玩几天才离开。
迎着海风,谭颖儿的红裙在船舱的夹板上妖娆的飘荡着,忧愁的望着大海,她没想到一个人的独处,也可以成为别人眼中的一道靓丽风景线。
玩着扑克牌的一班男人中,有人问唐震霆:“唐总,还是你眼光好,懂得找女人。我听闻你昨天的女伴还是个建筑设计师,现在的事业女性还真是条件优厚,既有漂亮的外表又有聪明的脑袋。”
“那女的昨晚确实惊艳,一个能把‘黑’穿得那么漂亮的人我只从书里读过。”另外一人插嘴道
“行了,都别瞪着我的人嘴馋,她是我孩子的妈!”
大家都惊讶,高虎(福泽玻璃)问:“不会吧,我怎么没听你提过,孩子多大了?”
“差不多5岁,是一个漂亮的小男生,晚点我生日搞个Party,正式介绍给大家认识。”
“可以啊,保密成这样,阿霆恭喜你又有娇妻又有儿子,什么都让你占全。你这家伙命就是好。”高虎轻轻地一拳打在唐震霆的胸口上。
大家都恭喜,美的他都笑不拢嘴。
外面的夹板上,故人重遇。
“Hi,还记得我吗?”来了位带着太阳眼镜的女人到谭颖儿的身边
谭颖儿转头:“抱歉,你戴着眼镜我看不清你样子。”
女人把眼镜放下,“认得吗?”
由于女人微调过容貌,谭颖儿努力寻找她的原生容貌,忽然想起来:“哦,你是楚茜。”
“我就知道你会记得我。”
“那是当然,不打不相识。打过一架,印象深刻。”
楚茜开心的笑:“当时我们为什么吵起来着?”
“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你当初笑话我:‘谭颖儿,你等着唐震霆什么时候把你甩掉?’”
“你啊,真记仇!”
“不是记仇,而是觉得你不去算命委屈你这种人才!”
“嘴巴还是那么毒,当时就记得没说得过你。”
“所以就诅咒我?没想到还真给你说中。”
“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昨晚我看着你一身黑衣,后背的钻石,闪闪生辉,美艳至极,我当时就想女人还是要有学识,气质这种东西不是整形就能偷来的。”
“其实很想问你,当时怎么就笃定他会甩了我?”
楚茜笑了笑,她转过身望向游艇上嬉戏的‘红男绿女’:“你以为我们就只是一个花瓶?能上得这条游船的都不是简单人物,有时候我们被派去周旋在各个老板当中,会利用美色去窃取情报。我知道当时唐震霆的集团公司融资出现困难,资金有个大缺口。他急需一个宏厚实力的大财团帮手,联姻就是最好的双赢方式,所以才敢当着你的面说这话。”
“可惜我当时年少不更事,不明白你的‘忠言’。”
“呵呵,我也为‘多言’付出代价了,回去给老周掌嘴,门牙都掉了一只。”
“天啊,这种打女人的男人你还跟他那么多年干什么?你是受虐狂?”
“所以我一直好羡慕你们这些有学识独立的女人,我年少的时候自以为漂亮,学历只到高中。18岁就跟老周,现在要放弃我不甘心。”
谭颖儿想劝她,但又想到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总不能要各个女人都独立自强生活。有些女性就如菟丝花一样,离开宿主就会死亡,她也习惯这种躲在人后的日子,好难让她们习惯‘超早晚五,起早摸黑’,没有男女性别的工作模式。
所以说,‘可怜之人必要可恨之处。’
“向你打听一个人,还记得田彤吗?”
楚茜脸上略有迟疑:“你问她做什么?你听我说,你男人曾经说过以后大家一起出来聚会,‘田彤’这俩个字谁也不准再提。”
“霸道,我昨天才在高总面前提过,他能奈我何?”
“你啊,现在就仗着他宠你,小心......呸,没事,还是不要胡说。”
谭颖儿看楚茜有话不敢说,知道又不是好话了,取笑她:“怎么?又准备赠我‘金玉良言’?”
“这回还真不敢,姐我没遇到良人,我也希望其他的人能收成正果。”
“谢谢你,其实你心挺好的。田彤那边有消息吗?”
楚茜小声的附在她耳边说:“我跟你说,我还真的前几个月在江城见到田,不过身体不是很好,看着是个可怜人,她的事情你自己去问她吧!我把她号码发给你。不过我提醒你不要多事,当时她跟老高闹得厉害,老高差点为她自杀,这事大家现在都不敢提,你好自为之。”
“行,谢谢你,我晓得怎么处理。”
傍晚船上的宾客陆续离开,只剩下唐震霆和谭颖儿,还有船上的一两名工作人员。
谭颖儿问:“不要告诉我,这船是你的?”
“如你所愿,以后我们可以带骏骏出海,小家伙肯定喜欢。”
谭颖儿摇头,“唉,真是奢侈,富豪的生活就是潇洒。”
唐震霆手拿着一杯红酒,坐在椅子上,招手让她过来。
她懒洋洋的走过去,唐震霆从后面环着她,吹着海风,面对着橙色的满目落霞。
“今天跟楚茜聊那么久?”
“怎么跟女人聊天你也吃醋?”
“我记得你们以前不是打过架吗?”
“哈哈,你还记得。”
“老实说,你是我唐震霆女人里面最剽悍的一个。我们大伙都没见过在圈子里面有俩个不想干的女人可以打起来,居然有这么奇特的事情,所以印象深刻。”
“一笑泯恩仇,年轻时候打的架有多少需要记一辈子的。”
“那你也不要再记恨我了,好不好?给个机会我做个好父亲好丈夫。”
“有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你确定要这样?”
“不知道你信不信,放弃你,是我这么多年最难的抉择。”
“问你一个私隐的事情,你可以不回答。你跟安娜看起来不像一对夫妻,我不知道感觉对不对?更像一对好朋友的关系。”
“我跟安娜一直都清清白白。”
“难道她是?”
唐震霆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猜对了。安娜父亲是一个很保守的人,在东南亚虽然富可敌国,但是他只有一个女儿,希望她在他有生之年有个正常的婚礼,当时她父亲病重。”
“所有.......你把你自己卖了?”谭颖儿小声地说
“........嗯,你也可以这样认为,我也不是万能。”
男人最痛应该算这种吧!高傲如他,也有不能不低头的时候。不过,谭颖儿很高兴他能够敞开心胸对自己说真话。
她转移话题:“现在就剩下我们俩个人,你留我们在船上干什么?”
“以前应该没在船上和你试过吧?”
“什么?你这人坏死了,都想些什么?”
谭颖儿在夹板上追着唐震霆打,享受恋人之间的嬉戏快乐。
第二天,她上岸的时候,脚都在打颤,心想:“男人都是禽兽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