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不!
白灵感受到剑身不断震荡,她意念一动,低喝:“渡魂!”眉心闪现出一个金色的“渡”,剑身似是在“渡”字散发出的金光中震动的更加厉害,白灵额间滴出豆大汗珠。看来还是修为不够,这个妄怨绿螳虫不知吸食多少尸体,妖灵。这些妖灵被他吞噬,转化为自身的力量,妖灵至少有一半被他恶心的东西污染。现如今白灵强行将它吸食的妖灵声声剥夺出来,它们便在疯狂的挣扎,好似要回到妄怨绿螳虫身体里去。
妄怨绿螳虫的头在猛的飞起,喷出一口唾液,飞溅在生死剑上:“嘶嘶……”我死了,你也别好过!
白灵驶出浑身妖力,“渡”字在眉心金光大照,那东西身体里的妖灵如同被榨干了般猛然进入生死剑中,白灵冷笑看着妄怨绿螳虫:“死!”
生死剑忽然剧烈哀嚎颤抖起来,在一片金光中安静下来。
白灵看着满地化为脓水的妄怨绿螳虫,一点点的沉入地下,直至消散,生死剑似是也耗尽气力,暗淡沉睡下去。
白灵嘴角溢出血迹,微笑的看着他们四人身上的黄色唾液慢慢消散开来。她的身体也似是被抽干的河,妖力瞬速消散,身体落入河中,溅起一阵水花。
一望无际的白皑皑一片之连天空,北方呼啸吹在耳边,车轮碾过雪道,仿佛自己也冻的发抖,发出不满的嘎吱声。
“今年真是格外的冷啊!”一浑身包的毛绒绒的人搓着手掌,又看向车笼中的人,啧啧叹道:“一千年了,终于来了个尤物!”他迎着北风浑身哆嗦一下,将毛绒大衣裹得更紧,只露出一双贪婪的小眼睛。
他撞了撞他旁边的一个裹得紧紧的男子道:“好想尝上一口,她的肉肯定很香很嫩,还有那热滚滚的血液!”
被他撞之人立即捂住他嘴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了看前后手持刀剑,走路整齐有序的军官,压低声音:“你不想活了,这可是给王进献的礼物。”
他一把拍开他的手:“我想想怎么了?这大冬天的,本就是冬眠的日子,现在我们还要冒雪出来干活,吃口肉怎么着?”
“快别说了……”
“别说吃口肉,就是喝碗血王也当给!”
“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不能吃还不让人说了……嘶……”他背后忽然一阵抽痛。愤怒看向身后:“谁敢打老……”
“继续说啊!”
这人立即跪下,不停磕头,哭道:“大护法,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说了。”说着又抽自己嘴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大护法绕小的一命。”
原来此女为冷蛇王身边的大护法,做事狠辣果决,深受冷蛇王青睐。明日是王的寿辰,而这个笼车里的女子便是献给新王的礼物。
大护法冷笑道:“来人,此人胆敢打王的寿辰礼物主意,就地处决!”
“是!”两个手持刀剑的军官架起他到不远处,一声声求饶哭喊声戛然而止,雪中出现大片大片红色,鹅毛般的大雪不一会便将它掩埋的一片雪白。
好冷,白灵浑身颤抖,手脚似是被紧紧的束缚,她在迷迷糊糊中运转妖力,似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如被禁锢了一般,浑身发软无力。她好像被一人捏住嘴巴,粗鲁的灌下了什么东西,一股暖流传入全身,意识渐渐模糊,又晕睡过去。
一座座金碧辉煌的楼阁如同蛇舞般腾空飞去,在一片白皑皑的雪中熠熠生辉。其中最高的莫过于正中间一座楼阁,顶上匍匐着一条仰天长啸的巨蛇。此蛇头长双角,眼如碧石,威严俯视着下方前来祝寿之人。
在这座最高楼阁中的大殿上,一片载歌载舞,一个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女子露出长腿细腰,卖弄风姿,琵琶女在旁演奏。大殿中的人都笑口颜开的喝酒观舞,陆陆续续又有过来祝寿之人,给高高在上的王献上宝贵的礼物。
一阵哈哈大笑声自殿外而起,甚至盖过殿内歌舞声。殿内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冷蛇王来了,冷蛇王是王的亲舅舅。仗着身份狂妄自傲,无法无天,视规矩于无物,同时也结下不少仇敌。如此笑声,除了他,无能敢发出。
“王,看舅舅给你带了个什么宝物!”
冷蛇王响亮的嗓音回荡在大殿。
大殿中高高在上的王笑道:“哦?什么宝物?竟惹舅舅如此开心?”
冷蛇王嗓门一出,将大殿上的歌舞姬统统轰散,大笑这拍拍手掌,一个金丝软娇被缓缓台上大殿。
大殿中人一个个的伸出脑袋看着这个被金丝遮住的软轿,他们倒要看看这个冷蛇王卖的什么关子。
白灵坐在轿中,她一醒来就被这鬼轿子抬着,通身动不了,浑身妖力似是被禁锢一番。她想召唤小黑小白,就连小黑小白也失去了联系,识海被封闭。
她现在就如一个普通人一般无二,任人鱼肉。她脑海中浮现出妄怨绿螳虫最后一击,飞溅在生死剑上的唾液。她暗骂一声“混蛋!”妄怨绿螳虫竟然明目张胆的下毒,禁锢住了她的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