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22章 皇后出宫(1 / 1)唐朝的板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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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东宫书房里,他捧着书学习为君子之道,学得认真,负责教习的太傅看着有点怂,主要是没见过这么乖的太子,提问对答如流,有时还被反问得哑口无言,也许是年纪大了,年轻人见解独到,作为老人的感觉已无可教,而顾鸿峥难得开口安慰,其实有些事长辈经历过,晚辈还没有经历,这话让太傅听着觉得有些安慰,所谓的孺子可教,不是他有多听话,而是他也会给人一个台阶下。

太傅摸着胡子问,“太子有何事未经历?”

顾鸿峥想,我没有被亲生父母正视算不算?我想感受感受亲生父母将自己千呵万护的人生。

但是这个就是在做梦,他如今成年,会有这种想法不过是因为小时候有缺。

太傅离开东宫,离开前道,“纸上谈兵,受制于人,人想要什么总比行动要快,其实为君之道不过如此,你想什么,和会做什么,若是悟懂了,行一步和行万里都一样。”

“太子之前问何谓为君之道,这并没有标准的答案。天下万民最想要无非是能给他们安居乐业的皇上,而臣子要的是能悉心纳谏的皇上,还有其他人,要的仍旧是仁德勤政爱民的皇上,各有所求,都是彼方有求,却未曾听闻此方提出要求,而他坐在了最高的位置上。”

“这个道理,若是换一个方向思考,爬过一座山就是柳暗花明。”

顾鸿峥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不懂。他觉得世人都是棋子,无人能从始至终顺心遂意,每个人都在走棋盘,不知不觉走到终点,只得你方唱罢我登场。

他放下书,看着窗外的雨。

夏末的雨,声势浩大,抖大的雨珠砸下来,一颗接一颗,很快汇流成河流。

据说北河发大水,洪涝灾害严重,大臣商议要派一位重要的人过去,按他们的意思,不是皇子就是皇亲国戚。

顾鸿峥在朝堂上没有发表意见,大家也不敢说若然请太子走一趟,自从知道他是皇后所出,所有人的反应都很微妙。

反倒是皇贵妃那一派的越发藏不住,跃跃欲试的非要站出来直言,道太子是诸君,当作表率。

但有臣子认为,北河发大水,形势危急,太子是诸君不可前往,这是为他的安全考虑。

朝堂又吵起来,这回不是冲着中间人,而是为他持着两个观点。

顾鸿峥未发一言。

下朝回去路上,他让抬轿的转去中宫。

到了地方,涵嫣姑姑出来迎接,她道,“皇后身体不适,太子请回吧。”

顾鸿峥站在中宫大殿上,望着哇啦啦下的大雨,眉头深锁。

距离父皇说你母后要离开皇宫已经很多天了,看来母后是真的离开了皇宫。

所谓的身体不适就是个谎言。

他转身回东宫,拿了佩剑,他赶着远行。

据传来的消息知,母后往北河去。

他离开皇宫,即刻策马狂奔在康庄大道上,身边陪着钟禹。

主从俩到达北河,天上下着雨,雨势很大,钟禹坐在马背上,他很担心。

到达北河城是晚上,夜黑风高,风大雨大,这儿还真不是一个好地方,想找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进了城,没见多少人影,似乎都跑了,附近的很多处地方都被洪水淹没。

在来的路上见过浮在水里的尸体,四处飘着没有人帮忙收尸。

顾鸿峥怀疑消息的可靠性,但既然来了,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

钟禹跟随主子下马,走在人影寥落的街上。

“殿下,你相信皇贵妃吗?”

“为何这样问?”

“属下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钟禹前些日子偷偷去中宫打探消息了。

当时皇贵妃在皇后宫里,她又在向皇后求解药。

七皇子到现在还昏迷,因为没有解药,他醒不来,而皇贵妃认定皇后有解药,她三番五次去中宫求取,可皇后就是不给解药,她还道,“你道本宫杀人如麻,既然都这么说了,何妨多你一个儿子,再者你不是想一手遮天吗,那便试试,本宫等你把后位夺走。”

这些话被钟禹听到了,他回来禀告太子,还感慨,其实皇后处境不好过,旁人见她地位高尊,荣华无双,可谁人知她艰难,她周围那么多嫔妃,她想稳居中宫,务必严防死守,而且她不仅要保住后位,还要保住膝下的皇子公主,换做是皇贵妃,恐怕要失去个别皇子公主才能稳住地位。这么想来,皇后手段残忍些也无可厚非。

钟禹似乎很同情皇后,顾鸿峥可没这种同情心。

他心里想的是皇贵妃的话。

皇贵妃问过,“太子真的相信皇后所说吗,你是她的儿子?有没有一种可能,她至始至终都在利用你,不要忘记很多年前国师的预言,他说三皇子才是这江山的继承人,谁不知道如今皇后被群臣牵制,她想护着骆家。”

“如果太子真的是她亲生,她为什么要对外宣称是妃子所出,难道不是她杀人灭口以假乱真,企图用假象蒙蔽所有人,你不过是在为她儿子清除障碍。”

“其实背后的真相,稍微一想就明白,此中的阴谋算计,论谁是第一,皇后当之无愧,当年秦王被贬,他不能回皇城;而二皇子无心皇权,只三皇子,平日花天酒地,看似无所事事,可但凡有点眼见的人都知道,花楼里的姑娘,多半是厉害的角儿,个个杀人不见血。”

“朝堂上的形势,太子又不是不知,群臣企图压制皇后霸权,而皇后想借太子之手除去这些麻烦,等她肃清一切,三皇子是不是顺理成章,她是不是毫无后顾之忧?”

这些话,皇贵妃真敢说,她不仅敢说,还敢当着东宫太子的面说,也不怕对方的护卫出去传言。

皇贵妃现在为了儿子无所畏惧,上次疯疯癫癫闹了那么大阵仗,皇上也没把她怎么样,她照样做她的贵妃。

她是莲将军的妹妹,皇上怎能不给人家面子。

顾鸿峥莫名站定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以为让母后告诉自己生母是谁就可以了,现在倒好,得知生母是她,感觉还不如不知道。

接下去呢,继续查吗,查个水落石出,直到身心俱疲,发现毫无意义,才肯定所有都是笑话。

钟禹等着主子的安排,顾鸿峥想了想吩咐,“你先去打听打听这座城的情况,我自己去客栈。”

“可是……”

“不至于有人埋伏在那里。”

钟禹想想也觉得不可能,皇后大费周章来此,难道就为了埋伏对付太子吗?也太小题大做了。

钟禹只好先去打听情况,顾鸿峥接着继续走,到了目的地,看到熟人站在屋檐下。

骆琴雪穿着暗淡的绸缎裳,被着披风,陪同一个年纪大约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站在屋檐下。

中年男人叫骆辰,三十多岁,看起来很年轻。

顾鸿峥走过去,有人过来牵走太子的马,骆琴雪问,“峥儿来这里做什么?”

顾鸿峥直视母亲回答,“查看灾情。”

骆琴雪无话可说,她差点道,不是让他们劝你别来了,但想想还是不说了,这儿子聪明,说得越多,他怀疑得更甚。

顾鸿峥走进客栈,解开披风,骆琴雪示意跟随来的侍女拿走湿淋淋的大衣,“再上一壶热茶。”

侍女应下。

顾鸿峥坐在桌边,看一眼所谓舅舅问,“宗正大人不在岗位上尽忠职守,而在外游山玩水,父皇知道吗?”

骆辰诧愕,他想不到大把年纪还要被晚辈数落,忍不住问姐姐,“你说他和璘儿不像,我怎么觉得两个人都是一副我欠了他们的。”

骆琴雪没心思开玩笑,她劝孩子回去,“母后来此是有要事,你是太子,不该来这里。”

顾鸿峥默然喝茶,他想,我就是冲着你的要事而来,都说你和父皇恩爱,那是别人看到,我只看到你们互相为难。

才把手里的茶杯放下,客栈外卷进来一股杀气。

骆琴雪和骆辰站起,他们看到暗器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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