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9章 夜宿佛寺(1 / 1)唐朝的板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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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岚颜道,“大公主有没有想过,随陆廷燕远走高飞?她既然不信任家人,大可反抗,陆廷燕不是逃了吗?她为何不和人家走呢?这是不是说,她也借了家人的势力在为自己做主?为何她能想到这一层,却想不到若是陆家得势,她自己会如何的种种?”

钟禹道,“听说是陆廷燕不想连累公主,他不想让她跟着吃苦,所以劝她别意气用事。”

“是这样吗?”

“是的。”

“这没听出大公主聪明,反而在充分说明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之理。”

钟禹勉勉强强认这个理,据他所知,当年顾嫆瑛答应嫁东楚,就是为了求父母放过逃走的陆廷燕。

她听说陆家的大公子逃了,偷梁换柱逃跑,也不知是真是假,但为了那人活下来,她答应出嫁东楚,只求母后不要再查下去了,也求父皇不要再派人去追杀那逃跑的人。

皇后为了息事宁人,竟然答应了,这些年确实没有再派人找陆廷燕,对方是生是死,她一概不问,当然也为此和大公主闹不和,这些年大公主没有给母亲书信,不曾关心她安好与否,而且北齐想探听东楚的情况,北齐的这位大公主一例装作不知道,她处心积虑为自己筹谋,她赢得了东楚这边的信任,也渐渐失去了北齐的倚仗,北齐皇后从此再没有给女儿写信,也不再关心她过得好不好。

据说有一次贤王被诬陷锒铛入狱,身为贤王妃受到连累,两口子被置入狱中,事情传到北齐,顾嫆瑛第一次求父皇帮忙,但收到回信是这样,此事乃东楚国之事,不便插手。

然后顾嫆瑛认定是母后从中作梗,她越发恨了,为此一年前三皇子顾鸿璘来东楚给长姐祝寿,他听到大公主说的话,竟道,“都说皇长兄不是母后亲生,也许连我也不是。”

她这话激怒到了顾鸿璘,他驳斥道,“有些话你心里藏着可以,我当做不知,但你把这些话说出来就是大逆不道。”

顾鸿璘离开后再没有给长姐写信,不再关心她的事,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不再听。

谢岚颜觉得这三皇子很懂事,至少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分得清谁是谁。

说到顾鸿璘,谢岚颜不得不细想起来,据她所知,顾鸿璘和师兄长得很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等这次回到北齐龙寅城,她要找机会去瞅一瞅,想看看传说中的三皇子长什么样?是不是真的和自己的师兄长得一模一样?

师兄妹策马赶路,赶了好些天,终于回到北齐京畿附近,临近旁晚,天上突然黑云密布,不稍片刻竟然下起大雨。

四人思来想去,不再策马疾驰,转而折道去佛云寺避雨。

佛云寺是北齐最大的寺庙,当年皇后还来这里思过,白日的时候,香火旺盛,只是这大晚上,内里无人,很是冷清。

顾鸿峥随同师妹骑马到佛寺大门外,看着大雨倾盆如柱,他担心师妹变成落汤鸡,当即抱起怀中人跑了,他直接飞身而去。

钟禹看着丢下自己的主子道,“也太狠了,注定是被遗弃的命。”

解晓萸问,“他轻功是不是很好啊,竟然一闪身就不见。”

“你以为呢,瀚海洲的第一可不是白叫。”

“那你武功行不行?”

“一般般。”

钟禹不想说不行,男人说不行,那是自我瞧不起,他才不会瞧不起自己。

解晓萸跟着跑进寺庙,这一路上都是三人在谈天说地,她一直沉默着,她觉得他们心思好复杂,听着他们说的那些事,感觉一件都听不懂。

就想着以她这样的本事进宫里,会不会一不小心就被弄死啊?

钟禹带着人跑到屋檐下躲雨,看她忧愁的样子,不由问,“是不是想家了?”

解晓萸摇头,“没有,家始终在那里,只要我记得回去,就不用去想。”

“这么说你经常外出?”

“嗯,往年我随老先生四处游走,留外婆一人在家,那时候很想家,但现在觉得志在四方,外婆还说不想困住我一辈子呢。”

钟禹觉得奇怪,“那不是男儿的志向吗?”

“为什么指定是男儿,女儿也可以啊。”

钟禹想想觉得也是,那些一家之见好像都成了男人的见解,很多人认为那样,后来人还一个接一个的掉进坑里,就没想过对错。

解晓萸忍不住问,“那少年是谁啊?太子喊她做师妹,他们是师兄妹关系吗?我还以为她是儿郎,没想到是女孩,是不是家中父母是达官显贵,她是贵女千金?”

钟禹道,“她的确是官家大小姐,而且说出来吓死你。”

“不能吧,再尊贵的人我也见过,还真以为我是山野里的孩子吗?”

“我没这样说,那你见过谢家女吗?”

“没,倒是听说过,走到哪儿都有人说起,想不知道她都难。”

“呐,她就是了。”

“什么?”解晓萸吓着了,没想到活在听说里的人竟然是眼前人,她能不吃惊吗?

“她她怎么可能是?”

“为什么不是?”

“可她的面相,她的怎么这么普通?不是说她艳绝天下,仙姿玉色吗?”

钟禹笑,“那是面具,她就靠这些小手段欺骗世人,尤其是骗你们这些单纯的女孩子。”

“不会吧,我为什么看不出来。”

“这就是她的本事了。”

“不过也是,她和太子同进同出,我也没机会看她的真面目。”

这一路上,解晓萸都是安分守己的跟随着,很默默无闻,几乎没有存在感。

不过三人从未落下她,倒是很照顾着话不多说的人。

谢岚颜倒也没有好奇的问东问西,她似乎就不喜欢打听别人的事,反而喜欢论究那些悬而未决的案子,对于那些,她信手拈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衙门里的捕快。

解晓萸羡慕这样的谢家女,觉得她活得飒踏肆意。

很多人都听说过她,也在言谈着她,说起她许许多多的事,可很多人没见过她,或者也许见过,可他们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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