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走的那个人?”
“好像,那个人不是慕席焰,他们长得像而已。”
顾鸿峥不停擦着她的脸,那黑灰擦不干净,反复擦着,她脸上越来越黑。
谢岚颜:“”你是故意的吧?
顾鸿峥:“”我就是故意的,描黑一点,吓走一个是一个。
笑珑寰出去买东西回来了,她买了一只烧鸡,说是你吃了那么多红薯和水鬼,该进点油水裹裹肚子。
谢岚颜急忙推开了师兄,去到笑姐姐身边。
钟禹也回来了,他汇报,“那两人走了。”
谢岚颜拿着油纸包住的烧鸡,咬一口,她道,“走了?那赶紧去追啊,这两人要做什么还没弄清楚呢。”说时真的跑了,边啃着烧鸡边跑。
笑珑寰看了看冷漠的太子,再看看远去的丫头,她赶紧去追。
钟禹问,“殿下,我们要不要去追?”
顾鸿峥看向门口,问,“他们往哪里去了?”
“东南街方向走。”
“不用追了,刚出来的时候她去东南街,两人现在去那儿,也是为了分开。”
钟禹跟随着主子走出茶楼,忍不住问,“太子,你说那人是慕席焰吗?”
顾鸿峥想也不想回答,“不是。”他断定这个人不是慕席焰。
至于是谁,需要等去追查的人回来汇报才懂得。
顾嫆媞的确返回宫里了,她乔装打扮出来,回去后,脱下了一身宫女的衣服,绕了半天的路,终于回到羽婉宫。
羽婉宫隔壁目前还住着一个人,那就是伊丹公主。
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她都没有任何反应,现在依旧安安心心住在那里,每日女扮男装去太学府上课,与各权臣贵公子相处得和平,偶尔时候,三皇子顾鸿璘会去陪同,他喜欢美人,伊丹公主身份高贵,容貌不俗,对于三皇子来说,结交一个美女,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钟禹跟随着主子回到皇宫中,隐藏在暗处观察着鬼鬼祟祟的公主好一阵子,二人转身离开,走去御花园。
钟禹问,“那慕席焰是不是该走了?”
“他应该还蛰伏在北齐龙寅城里。”
“他想搞事?”
“他想想可以,想动手也要看有没有本事。”
“太子认为他不会?”
“顾嫆媞在宫中,如果他真的在乎她,绝对不会冒险做事,这样对顾嫆媞没有任何好处,除非他在玩弄人家感情,像陆廷燕那样虚情假意”
顾嫆瑛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总之获悉了她返回到龙寅城的消息。
上次母后昏迷,惊动皇宫内外,大家都以为皇后薨了,没想到又活过来了。
是顾鸿峥赶去救人,当然也只是让母后醒来而已,她病情好坏还需让太医诊断医治。
当时情况紧急,顾鸿峥打算去千山谷一趟,但顾崇銘不同意,皇后再度昏迷,朝野震荡,很多人都在伺机而动,如果这时候太子离开,半路上有人埋伏如何是好?
正当父子俩相持不下的时候,梨萩梨糯跑来了,她们送来了灵丹妙药,说是夜白岑送的救命药。
顾鸿峥疑虑了半天,最后还是拿过来了,他问,“他给你们?”
梨萩摇头,“是我们小姐把夜白岑打了一顿抢夺过来。”
顾鸿峥:“”
“然后小姐和他打架的时候,我们拿着药跑了。”
“”
“我们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是夜白岑说这是你母后的救命药,只此一颗。”
梨萩说到这里,擦了擦额汗,顾鸿峥没有多问,他拿着装了一颗药丹的荷包,荷包里塞着一个小玉瓶,小玉瓶里就装着一颗很小很小的药丸,在瓶子外面挂着一卷小纸,纸张卷起来,用针线捆着。
上面的字体是谢家女所写,她左右手都会写字,顾鸿峥认得,知道这字造不出假。更何况是梨萩梨糯送来,两个人忠心耿耿,也不可能会做陷主子于不义之事。
顾鸿峥本想问,她人呢?
但想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谢岚颜碰到夜白岑,只会打架,要么打过对方跑了,要么打不过被挟持。
当然被挟持后,夜白岑肯定会被拆家,反正摊上谢家女,谁都不会好过。
她要是不把人拆了,就会把别人的地盘拆了,总之没有她吃亏的道理。
顾鸿峥拿着药,带回宫里,给母后吃下了,她吃药后确实好了很多,精气神似乎恢复得不错不仅没有再咳嗽,还看到脸上的皱纹渐渐的消退干净。
钟禹很不懂问,“既然千山谷有药,为什么三皇子拿不到?”他怀疑三皇子故意而为。
顾鸿峥道,“准备好药材也需要一个过程,顾鸿璘当时去找药,梵司凌还没准备好,中间她有写信来了解相关病情状况,解晓萸将脉案写清楚后寄出去,我这边让人送去千山谷了,那边看到脉案后对症下药。”
所以并不是三皇子不作为,而是备药需要时间,刚好谢家女去千山谷了,她拿到了,就给送过来了。
顾鸿峥回到宫里,他直接去东宫。
本是过去看看,骆琴雪让儿子坐下陪同说说话。
顾鸿峥也只得坐下听着。
他是怪这个生母没错,但没到想让她死的地步。
或者说,他修行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赶尽杀绝,只想弄清楚那些不知道的真相而已。
骆琴雪看着外冷内热的皇儿,想问他,是不是想去找谢家女?
但顾鸿峥提起了另一件事,他道,“大公主回来了。”
骆琴雪叹息一声,她道,“我知道,她回来了,而且去往梅花苑住下了。”
“要不要安排些人手过去?”他作为太子,有些事,即便不想管,也要管,谁让他是太子。
骆琴雪摇摇头,“由着她吧。”
顾鸿峥听着面色无澜,只是心里有些沉。
这母后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捉摸了,都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说她不在乎自己的女儿,可是她派人去救顾嫆瑛了。
说她很在乎这个女儿,可顾嫆瑛过得好坏与否,她从来不过问。
这是冷漠?还是说顾家所有的人,从上到下都是这个性子,互相渲染着,或者是遗传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