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有样东西想给你。”君彦修放下萧凤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半搂在怀里。
萧凤歌微微皱眉,这样的姿势让她觉着有些尴尬。她想起身,却被君彦修抱得更紧:“不是要与我联姻么,这样你便受不住了,以后怎么与我恩爱缠绵?”
君彦修的气息打在萧凤歌脸上,瞬间染红了一片:“你这人怎么这般没正形。”
“这可是绵延子嗣的大事,我连孩儿的名字都想好了。”
萧凤歌面色突然沉了下来,她低下头:“我若不能为你生儿育女,你可还想与我成亲?”
君彦修怔了怔,眼中浮现出一丝痛色,他紧紧搂住萧凤歌,道:“你不愿那便算了,左右我也不喜欢孩子。”
君彦修想到,萧凤歌说过曾失去过一个孩子,她那次受伤几乎丢了命,怕是伤了根本。
萧凤歌这次倒是没怀疑君彦修的答案,而他的神情她也没有捕捉到。
君彦修有个儿子,萧凤歌与他认识好久才无意中发现那个孩子的存在。他对那孩子的热情,甚至还不如萧芸,萧凤歌曾经一度怀疑,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他大约是真的不喜欢孩子吧!
“不说这些了,”君彦修怕再触了萧凤歌的伤心事,便转移了话题:“这个,昨晚便该给你的。”他褪下自己拇指上的扳指,轻轻一扭,那扳指便成了两枚一大一下的指环。
萧凤歌看着他手中那两枚指环,问道:“这是相思指环?”相思指环在灵族还有云远雪山都作为夫妻之间的信物存在,普通人家,戴上相思指环,便是夫妻了。
将萧凤歌的手轻轻拽过来,君彦修把那枚小一些的指环套在她的拇指上,再将另一枚套在自己手上,笑道:“我一早便备下了,只是这么些年,都没找着合适的机会给你。”
两枚指环闪着微光,未过多久在一阵强光后,那指环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金一蓝两只凤凰的图案缠在了二人的指上。那图案精致小巧,看着像是活的一般。
看着那图案,君彦修愣了半晌,之后突然吻上了萧凤歌的唇。良久,他才放开萧凤歌,说是要亲自去提亲便匆匆走了。
君彦修对天族的礼并不是很懂,去护国公府求亲的事,便全权交给了蓝翎打理。蓝翎虽然也不懂这些,可是人家毕竟还有个表哥是天族的贵族不是。
蓝翎领命之后高高兴兴的去办了,这一天,她可是等了好久。对于尊主和自家先生,那两人自个儿不急,他们这些外人却是早急了。特别是之前萧凤歌离开君常谷那会儿,真是人人自危。
本以为两人还得纠缠个二三十年才能修成正果,没想到,这一点预兆都没有,突然竟要成亲了。
忙活了一早上,在简衡的帮助下,终于准备妥当了聘礼等物,又请了媒人,君彦修便马不停蹄去了护国公府。
然,竟是与林智宸碰了个正着,而对方,竟也是来求亲的。
慕楚阳原说是在养病,少君与君常楼主都亲自来了,自然不能避而不见。在慕天逸的搀扶下,慕楚阳才颤颤巍巍来到前厅,两位上宾都在,也没敢坐主位,只坐在林智宸下首的座位上。
“二位的来意老夫已经知晓了,只是小女早已有婚约在身,怕是要辜负二人美意了。”慕楚阳的声音略显中气不足,间或还咳嗽了两声,好似真的病了一般。
林智宸这边的媒人请的是林锦童,见着君彦修他已觉着情况不对,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婚姻大事关乎一生,阿楚你也别急着下定论,不若请凤……请慕丫头出来,看看她究竟属意谁。”
不曾想,慕楚阳却直接拒绝:“翊王殿下,小女这次归来虽未对外公布,可既然少君与君常楼主都知晓了,想来也是瞒不住的。她与不群的婚事早便定下了,若不是她不懂事,如今他二人早已成夫妻了。她不懂事,老夫不能跟着糊涂,这婚事退与不退,看须得寒家的意思。若寒家退婚,小女想另择良缘老夫自然不会干预。”
话说到这份上,林锦童自然无话可说,未曾想,林智宸却突然开口:“我与慕姑娘两情相悦,还望国公成全。”
君彦修自然争锋相对:“本尊与凤歌已经依着我们云远雪山的规矩成了亲,这提亲不过是依着你们天承的规矩走个过场。还请林少君慎言,你与本尊的夫人,怎么可能两情相悦?”
林智宸淡淡说道:“本君听闻,凤凰一族从来是成对而生,而君楼主的伴侣,似乎转生失败了。”
君彦修唇角微勾:“确实,本尊是只孤生的凤凰,如今,本尊已经找回爱侣,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其他人有机可乘。”
“君楼主何必自欺欺人?”林智宸面上升起一丝嘲讽,“本君从未听说凤凰涅槃之后还能托生成旁的族。”
“那是林少君孤陋寡闻。凤歌虽非凤凰一族,可我自第一眼便认定了她,那她是不是凤凰又有何干?”君彦修笑道,“我凤凰一族虽能涅槃重生,但并非所有的凤凰都能重生成功。本尊既是孤生来到这世上,说明前世便是一人涅槃。前世之事本尊虽不记得了,可若有来世,我第一眼必然还能认出她来。”
这意思就是在说,前世,萧凤歌便是他的伴侣了。
“你认定了又如何?她与本君……”
林智宸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君彦修打断:“少君确实比本尊先出现在凤歌面前,可那又如何,她如今选的是本尊,这便够了。凤歌那性子,你当真以为强娶她便能成功?本尊倒要谢谢少君,若非少君,本尊怕是还没有那么快抱得美人归。”
两个男人的角逐,最终以林智宸拂袖而去落下帷幕。
只可惜,赶跑了林智宸,君彦修却仍未得到慕楚阳的认可。他仍坚持寒家退婚才会再考虑自己女儿的婚事。
最后,君彦修也不得不灰溜溜的重新将聘礼又原样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