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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古与况天佑坐在吧台前。

在他们的身前，站着名白衣女子，名叫白素素。

“两位喝些什么？”

白素素目光落向两人，笑着问道。

“老板什么，我们便喝什么。”白古随性道。

“好的，稍等！”

转身，白素素便端出两小盏酒。

白古端起酒打量着，有些混浊，类似于果酒，旋即一口饮尽。

“刚入口的时候味道有些淡，不过仔细回味时，却别有一番味道。”

白古缓缓闭眼，脑海里一个女孩子的各种画面走马观花的放映。

“这杯酒，你也能喝的，试试吧。”

白素素对着况天佑笑道。

况天佑半信半疑的喝尽杯中酒，眼前出现了前不去刚去世的阿秀。

“这杯是什么酒？”

阿秀的面容散去，况天佑的双眼含泪。

那种感觉就像是刚刚他又将某段人生重新经历了一样。

“当然不是普通的酒，最重要的是要看看喝酒的人是什么心情。”

“有了人喝了以后，会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或者是一些他已经忘掉的感觉。”

“还有一些人，因为不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希望喝了之后可以得到启示。”

“像这位先生，应该属于前一种。”

白素素的视线落向一旁闭着双眼，手指在有节奏敲打的白古。

此刻的白古就像是个黄昏后的老爷子，躺在摇椅闭着双眼听着戏曲。

“还有一些人，一边喝一边等，以为喝醉以后呢时间会过得容易一些。”

这时，白古眼睛睁开，接着白素素的话道。

“先生不是常人，还未请教怎么称呼？”

白素素道。

她能看透况天佑，却看不透白古。然而，她感觉自己却被白古看透了。

一次遇到这样的人还是妙善。

“巧了，咱俩好像是本家。”

“我也姓白，叫白古，开的深夜食堂就在你隔壁那条街。”

“有时间的话可以和你妹妹过来坐坐。”

白古笑着说道。

“白先生认识这位老板？”

况天佑问道，他感觉三人中只有他最糊涂，知道的最少。

白素素也是盯着白古，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

“似曾相识，也算是认识一半吧。”

“还有你，才九十岁，这么年轻，干嘛整天板着脸。”

“来，给哥笑一个！”

白古食指勾着况天佑的下巴，况天佑咧嘴一笑。

笑的比哭的还要难看。

白素素掩嘴一笑：“白先生倒是个有趣的人，我叫白素素，现在算是完全认识了。”

“我叫况天佑，我很好奇白老板是什么人？”

况天佑看了眼白素素，旋即又扭头看向了白古。

“我和你一样，都不是人。”白素素道。

“老弟，你这样很容易将天给聊死的。”

“你自己怎么不这样介绍自己：我叫况天佑，是个僵尸，大家好！”

白古手搭在况天佑的肩批评道，接着开口道：“素素，点别的酒吧。”

白素素笑了，觉得白古说话很有意思。

况天佑眨巴眨巴眼睛。

第一反应觉得白古说的很有道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确实唐突了。

随后转念一想。

不对啊，弄了半天，你们俩都知道我是僵尸。

我却对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血亏！

况天佑陪着白古一连喝了三杯酒，开口问道：“白先生能否告诉我温泉酒店那只女鬼是怎么死的？”

白古道：“你自己心里不是已经有正确答案了么。”

闻言，况天佑双拳紧握。

他曾去顺着初春的信息，查探过山本一夫的坟墓，发现棺材里面是空的。

如今白古的话算是证实了他心底猜想。

“我还想请教先生，为什么我靠近先生的时候，体内的僵尸血会变得躁动起来。”

白古对着白素素笑道：“不论是鬼是妖，只要化成人的样子，便会有意无意的以人的角度去思考。”

“而绝大多数人，都会有一种心态。”

“明明心底已经有了答案，还是希望询问别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

“其实不论他有没有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事情的本质并不会变不是么？”

“好了，今天你的提问机会结束了，可以走了。”

白古对着况天佑挥挥手，他现在就想安静的喝口酒，吃粒花生米。

况天佑对着白古，白素素两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虽然他心中还有很多问题，不过他知道即使他问下去，白古也不会回答他。

更有可能的是他这么呱噪，很大概率会被暴虐一顿。

“这滴僵尸血来自于僵尸王将臣，难道将臣真的真有天敌的存在？”

其实根据他的情况，不难有这么一个推测。

难得是他很难去相信这个推测。

况天佑走后。

酒吧只剩下白古与白素素两人。

白素素原本也想请教白古，她能否等到许仙。

不过白古先前的话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少顷。

白古喝完酒站起了身子。

白素素道：“先生不用买单了，权当我请先生喝了。”

“额，其实我也没打算给钱。”

白古整了整呢子大衣，又拍了拍屁股。

白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