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清平的叫声回头一看,见一个仙骨清风,剑其项背的道士,飘然在门口。江海天也是惊喜万分,抢先前行礼,“陆师叔何时到?师侄向你问好。”那道士呵呵笑道,“江师侄不必多礼,我也是刚刚到。”其他人纷纷前行礼问候,倒是把清平挡在外围,她的神色好不尴尬。那道士答谢众人问候后,拉着清平的手,介绍道,“这是我在京城玄青观收的徒弟,也是我一生唯一收的徒弟。清平来见过师兄,岛弟兄们。”
清平在江海天疑惑的眼神中流漏出不安和羞涩,稍低着头轻声问候,“江师兄好,我这厢有礼了。”江海天还礼,“师弟不必客气,你刚才说我俩见过面?”清平听他厚重的语气感觉很温暖,心跳地让她不知从何说起,“是啊……就在今天的城外,你出手救的那个乞丐就是我。”她说完这句话,感觉终于松了一口气。
江海天笑道,“原来如此,我当时还问了你师父是谁。你突然变了样,我一时没想起来,请师弟多包涵。平叔一桌酒席,要好好给师叔,师弟接风洗尘。”店老板平叔答道,“掌门人,楼酒席早已准备好,就等你们回来开宴。”江海天先让师叔星尘道长,随后热情的地顺手拉着清平的手了楼梯;清平顿时感觉心神荡漾,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又快步跟,免得师兄产生误会,但又害得自己忐忑不安。江海天见她行色拘谨,心想这师弟初涉江湖,不免有些紧张,并没有在意她的神态有什么不同。
星尘道长与东海派的英雄好汉们久别重逢,各自谈笑风生,倒把清平冷落在一边。江海天看她沉默寡言,就对她说,“师弟不说话,必定有心事。我听平叔说你非要住我们的客栈。今日东海派来的人多,客房都安排满了。若师弟不嫌弃我这师兄,就和我住一间客房如何?”清平听他这么一说,惊讶的地啊了一声,把刚好喝到喉咙的一口茶喷口而出,直呛得她满脸通红。
星尘道长见这情形,哈哈笑了起来,“都怪我,刚开始没说清楚,弄出这么大误会。师侄呀,我这徒弟是女儿身,她应该是你的师妹。”江海天惊得睁大了眼睛,定睛细瞧,见清平眉清目秀,皮肤细腻柔滑,确是一个清秀的女孩,见了她两次都是穿着男儿装竟然没看出来,刚才莽撞语言脱口而出,使他神情好不尴尬,前赔礼道歉,“师弟……啊,师妹,师兄言语冒犯多有失礼,请多多包涵。”清平更是手足无措,“师兄多礼了,不知之不怪,是我没有向你说明。”
星尘道长笑呵呵地说,“认错人是常有的事,都不必客气了。平海客栈是东海派聚集的地方,位置偏僻,清平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清平说,“我在西湖边听到东海派的人说起师兄住在东海客栈,我就一路打听过来的。”于是,清平把她在西湖边所见所闻都说了,不过她只说了李文涯是禁军将领,并没有说明李文涯的姓名和其他身份。众人听了都很奇怪,竟有一个朝廷四品将领跟江海天长的相象。江海天问清平,“师妹怎么知道他是朝廷官员?”清平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星尘道长替她说,“我这弟子的父亲是京城富商,跟朝廷官员有来往,所以她知道一些。”清平感激看了师父一眼,也就随声附和地点头称是。
平叔听他们这么一说,也说了一件事,“掌门人,你今日中午来了以后,就急的出去找人,我还没来得及向你禀告昨天发生的事。昨天夜色降临时,店里有个弟兄在西湖边遇见一个人,就把那个人当作你迎到客栈。我咋一看,那人的确和掌门人长的一样,他还牵着一匹骏马,哎呀,那马通身黝黑,在夜色中根本看不出来它的存在。那人开始推三阻四不承认他是掌门人,他在我们热情的坚持下,终于接受了我们的款待。可是到了天亮,重阳岛来了一个弟兄说,江湖纷纷扬扬的谣传有人冒名掌门人盗了铁扇门的宝马,还说掌门人今天才打算离开重阳岛。我们听了不约而同地想到那个人,就赶快去询问那个人,谁知道那个人已没了踪影。后来,我仔细一想,那人可能不是有意冒充掌门人,只是被人认错而已。“
江海天也点头称道,“是啊,再说他并不知道我是谁,而他行事仗义像是同道中的人,以后若是有缘能见他一面,也是幸事。”星尘道长若有所思说,“天下能够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除非是孪生兄弟。海天,你的身世,你知道有多少?”江海天说,“我听欧阳大哥说,我的父母是四川人,住在长江边靠打鱼为生,是老实巴交的渔民,却无缘无故地被人杀害了,是欧阳大哥救了我,送我来到东海,并求师父收我为徒。欧阳大哥又说,杀我父母仇人都死了,所以我也没再追问杀害我父母的是谁。”清平听了江海天悲惨的身世,怜悯之心油然而生。星尘道长感慨地说,“是啊,仇人都死了,知道有何意义。师侄啊,你可知道,当初我们师兄弟仨人说过,今生只收一名关门弟子,我师兄有幸收你为徒,而我也有了一个弟子,只可惜三师弟。他……。”
当他提起他的三师弟,东海派人个个义愤填膺,江海天说,“哼!范银江这次竟然拿日月神璧作诱饵来遥控武林大会。”关天鹏说,“近几年来,范银江暗中指使人在江湖散布日月神璧的信息,说谁要得到日月神璧,谁就是武林至尊,把日月神璧传得越来越邪乎。”清平好奇地问,“日月神璧是什么东西?它有什么功能霸占武林大会?”清平提出这问题,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在星尘道长身,似乎他能给出一个正确答案。江海天只知道师父临走时,嘱咐他一定要把日月神璧找回来,那怕把它毁了也行,可他始终都不知道那日月神璧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星尘见大家期待着自己解惑,“其实,日月神璧就是一快玉石,很多年以前,有人利用它练就了一种神奇的武功,那武功叫做日月星剑。那人并没有把这武功在江湖张扬,也很少有人见识过这种武功。所以当这玉石辗转到我师兄手中,他说过他临死前还参不透其中的奥妙,就毁了它。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毁了玉石,就被范银江盗走了。嗨……”星尘道长长长地叹口气,掩饰不住内心的悲痛。
谈起范银江,众人悲愤不已。这时,客栈又进来两个人,是卫青和单飞,他俩分别向众人问候,当轮到清平怔了一下,心中疑惑这个在西湖边的看客怎么会在这里?江海天见他俩疑惑,就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江海天问他俩有没有锁儿的消息?他俩无奈地摇摇头。星尘道长追问,“锁儿怎么了?难道她也来杭州?”江海天说,“今日,我们刚到客栈,岛兄弟就传信说锁儿偷偷地跟着我们了岸,可是我们一点都没察觉到,就返回去找了一趟,但毫无结果。唉,她他从来没有离开过重阳岛,一个人能去那里呢?”
卫青说,“她想来就说一声吗?何必偷偷摸摸,还要大家为她担心。”谢昆说,“她可能怕掌门人责怪她,所以她不敢吱声,她一个女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如何是好?”卫青瞪着谢昆骂道,“呸呸,你尽瞎说些什么?锁儿那么好的女孩,能有什么事?”单飞说,“好了,你们别吵了,我要说正经的事。掌门人,刚才我和卫青大哥回来的路,发现好多各门派的人去一个地方,我俩跟踪了一程,听见有人说是盐帮舵主邀请各门派掌门人去西湖边的望月楼,有要事相商。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商量怎么来对付我们东海派,所以我们急忙回来禀告掌门人。”
众人一听,都开始议论纷纷。卫青说,“怕什么,到武林大会让他们知道我们东海派的厉害。”关天鹏说,“话不能这么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这次武林大会说不定针对我们东海派。”江海天说,“关大哥说的对,我们这次来挑战武林大会,不是为了什么武林盟主,而是夺回日月神璧。如果不知道对方的意图,我们就无从下手。所以我今夜去望月楼探个究竟。”众人见掌门人独自去夜探敌人的虚实,纷纷表示愿意同往,江海天拒绝道,“我只是去打探一下,人多反而暴露行迹。”星尘道长说,“我也感觉这次武林大会有些蹊跷。名门正派来的少,那些旁门左道倒纷纷赶来凑热闹。江师侄我陪你去,相互也有个照应。”江海天欣然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