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双煞见是个年轻人,根本就没把李文涯放在眼里。黑煞说,“既然你知道我们俩的江湖名头,就乖乖识相点赶快给我滚。”
李文涯冷笑道,“我是这匹马的主人,它都不愿意让我走,你凭什么让我走?”
黑白双煞嘿嘿笑道,“你这小子口气挺大的。我可听说这黑骏马是铁扇门的响当当角色,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吃了贼心豹子胆敢头铁扇门的骏马?既然让我俩遇见了,我们可不能袖手不管,这宝马可就不属于你的了。”
李文涯也嘿嘿一笑,“骏马配英雄,宝剑赠侠士。十一年前的镇口长江边,那时夜色迷茫,我没看清楚你们长的什么德性,今天总让我见识了你们怪模怪样,丑陋无比,这匹骏马都看不你们,算它瞎了眼,你们不知恬耻还想对它垂涎三尺简直是做春秋大梦。”
黑白双煞疑惑地对望一眼,白煞疑惑地说,“十一年前我们见过面?嘿,小子,你到底是谁?”
李文涯说,“我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当年你们差点要了我的命。那时我年纪小,也没看清楚你们,但你们手里那古怪的兵器我是忘不了。你们那兵器耍起来挺厉害的吧。”
黑煞叫嚷道,“既然认识我们看家的武器,就识相点赶快速速受死,少在我眼前虚张声势,今天就让你尝尝黑白双煞厉害,让你再次尝尝死亡的滋味。”
说着拔出腰间的八面玲珑刀,在手中呼呼旋转的向李文涯迎面扑来。
李文涯轻蔑地笑道,“啊呀,你这刀耍起来果然好玩,不过也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罢了;既然你们那么喜欢打架,小爷我就好好陪你们玩死到底。”
他从背后拔出黑白玉龙剑,直刺黑煞的人中,黑煞双刀合拢,想夹住刺过来的剑刃,谁知李文涯出手就是虚招,他横剑往下直劈黑煞小腹,黑煞赶快收腹躲避;而李文涯又变化手法,回剑直挑黑煞的门面,黑煞大惊失色,他头往侧面一甩,闪过致命一剑,耳朵却被削掉一块皮。李文涯这一剑招是三十六路剑法中的瞒天过海。
白煞在一边看的真真切切,黑煞的刀总比对方的剑慢半拍,所以黑煞根本无法用刀抵抗李文涯利剑的攻势。再看李文涯手中黑白两面,寒光粲然的宝剑,似乎针对他俩黑白双煞的名号。
白煞说,“好小子,出手不凡,一招制胜。明日武林大会你敢去吗?那里可是高手如云,有胆量的明日武林大会再一决高低。”
李文涯说,“什么武林盟主,我不稀罕,只是你俩想去武林大会,恐怕是没希望了。瞧你俩让人见了就恶心的一副尊容,去了也大煞武林大会的风景,还是找个老鼠洞藏起来比较稳妥,免得有碍眼观。”
黑白双煞听他口出狂言,怒不遏歇,实在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受一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的羞辱,此番拼死也要找出活的尊严,免得传到武林一个无知小儿戏弄的颜面尽失,以后如何在江湖立足。
黑煞吼道,“小子你别太嚣张,不给你点颜色尝尝,你还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自不量力。”
这回,黑白双煞齐齐出手,两人的八面玲珑刀左右夹攻,那刀刃时而剪刀式地喀嚓喀嚓声声作响,时而分发出飞刀漫天撩眼,以扰乱对方的心神,伺机致对方以死命。可是李文涯手法更快,把玉龙剑挥舞成圆弧形般的光网交织的密不透风,把自己身体要害都罩在其中,以逸待劳地察看对方耐不住性子进攻时再防守反击。
黑白双煞见李文涯坐定泰山,他那玉龙剑很有节奏地挡回他们发射的飞刀,照这样拼下去不是显得自己太无能了。于是他俩相互照应,掉转身形以下腾跃逼对方移位对打,而李文涯见他们移形换位之空挡,跳出他俩的阵势,以鹞子翻身迅速一招反客为主刺向白煞的咽喉,黑白双煞见李文涯反应之迅捷,出手之狠辣,黑煞惊呼小心之余,掷出一把玲珑刀,那脱手而出玲珑刀同时又分成四把剪子式的飞刀,下左右刺向李文涯的后心。
李文涯感到后背风声呼呼,暗骂道,黑煞要围赵救魏,我不得不金蝉脱壳了。他回剑点地荡在空中,反手挥剑把奔驰的飞刀打落在地。黑白双煞趁他倒下的身影未落地,手中的八面玲珑刀齐齐射向他,只见刀影霍霍,天罗地网式的罩住李文涯,而李文涯右手剑反转半弧,左掌划为椭圆击打而出,等他转正身子落地,左手已抓住四把飞刀,其余八把飞刀被他套在剑。
黑白双煞目瞪口呆,想不到李文涯凭空起落之间竟然把他们的兵器收入囊中,手中只剩下空空刀架。他们才意识到今天遇这个年纪轻轻的人是个强敌,但有不甘心就此落败而走,那不是辱没了黑白双煞多年在江湖好不容易混出来的名堂。
李文涯旋转着手的飞刀神情得意地看他俩如禁声寒鸦,“呵呵,我可见识过你们使用那个卑鄙无耻又肮脏的暗器,带毒的不带毒都统统试出来,我全然接盘到底。”
黑白双煞对望一眼,心中疑惑这小子到底是谁?他口口声声说十一年前要过他的命,照他的年纪推算,那时他还是个小孩子。黑煞问道,“你到底是谁?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我们死在你的剑下也不算冤枉,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李文涯笑道,“呵呵,谁让你们死了,你们还真想死啊。我只是不希望在武林大会见到你们。如果在武林大会露面,你们的两个招子就别想要了,从此变成黑白双瞎闯江湖那不是更有意思了。”
黑白双煞面面相觑,见对方如此狂妄,感到宁死也不受他的屈辱。白煞叫喊,“黑白双煞不是被谁吓唬住的,你那点雕虫小技能拦住黑白双煞去武林大会,传出去不被你杀了也会被江湖笑死。”说话之间,黑白双煞已张开双臂,摊开双掌,霎时间从他们手臂至手中射出无数把剪刀式的飞刀。
李文涯冷笑道,“我看你们是自讨苦吃。”他起身翻跃,身影如穿针引线,穿插在飞刀之中。他挥剑声东击西,远交近攻循环使用这两招,乒乒乓乓地把漫天飞舞的飞刀尽数打落在地。他见黑白双煞的飞刀数量越来越少,他一招釜底抽薪,玉龙剑直刺向黑煞。黑煞见他进攻自己,手持飞刀左右抵挡,怎奈李文涯手中的剑一分长一份强,剑影抖动,剑光闪耀,长剑搁开黑煞手中飞刀,一招屋抽梯自下而剑尖一挑,黑煞惨叫一声,仰翻倒地。与此同时,在李文涯刺杀黑煞时,白煞发射的飞刀紧逼其后,他早料到白煞不会放过这样偷袭的机会。他结果黑煞后,就长剑着地身影反弹在空中,避开飞刀同时,他一剑击中一飞刀,那飞刀反转疾驰飞向白煞的门面,白煞情急之下甩头闪躲,但他躲过这把飞刀,却没有躲过李文涯接在手中顺势掷过来的另一把飞刀,白煞同样惨叫一声,双手捧着脸,跪倒在地。
李文涯收剑入鞘,冷冷地说,“我要你们走偏要不知天高地厚,自不量力来寻死。你们却心甘情愿地给我留下一只眼睛。黑白双煞自从在江湖就成了独眼双煞。要了你们一只眼睛,也算是回报你们当初害我的结果。”黑白双煞疼痛地擦着满面流血的脸,那还有一点气势质问李文涯的来历,也没心思追忆什么时候得罪过李文涯,两个人失魂落魄的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走了。李文涯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又喊了一句话,“别让我再遇见你们,否则你们就变成了双眼瞎了。哈哈,双瞎双煞这名头比黑白双煞响亮多了;如果你们以后真的在江湖再次闯出这个称号来,千万别忘记要感谢我呀。”
黑白双煞捂着眼睛还是止不住血流脸面,他们透过手指的缝隙再次确认清楚李文涯的脸面,以便将来找来更高的帮手来报今日的之仇;他们小心翼翼的后腿了几步,转身如丧家之犬地快速的跑进一片树林里,生怕李文涯改变主意把把他们斩草除根,不留一条生路给他们。
李文涯见黑白双煞狼狈而去,报了当年江边之仇以解心头之恨,心里感觉很痛快;他心情轻松愉快的牵着破夜追风走到一处溪水边,拿出行囊里的酒袋子盛满谁给自己和破夜追风尽情地冲个凉。
他边给黑骏马洒水边和他说话,“骏马啊,你的发毛真是又黑又亮,是天让我遇见了你。你记得吗?当你的主人说让我来照顾你,你就明白你主人的意思,从你就和我形影不离,你也很听我的话,我想你也懂得我的心思。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