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乞丐自然是李文涯,他不会放过这最后的机会,不论结果如何,他都要闹一场,武林盟主他是不感兴趣的,至少他把那假的日月神璧夺到手,当作这次出行的礼物送给侄女李素素也是一件痛快的事。丁铁龙见这老乞丐腰弯背驼,但跃擂台的身法倒轻巧灵活,他也是江湖阅历无数,还是一时认不准这老乞丐是何来历。
他抱拳行礼,“请问尊驾大名,老夫请教了。”李文涯压低嗓门说道,“在下没有什么大名,只是漂泊四方的老乞丐,见这里设擂台打比赛,想凑个热闹,能行个方便吗?”程还秀见他蓄意挑衅武林大会,前呵斥道,“你无门无派,没有资格挑战武林盟主的地位,你还快快离开,不要在这里捣乱。”
李文涯故意闪着昏花老眼打量着程还秀,“你就是届武林盟主,可惜呀马就不是了,也没资格对我说三道四。我打擂取胜,当了武林盟主,天下江湖门派都听我指挥,那不就是有门有派了。我此时此地新创最大的门派,叫什么呢?天下会,怎么样?”丁铁龙听他说话好大的口气,全然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哼道,“阁下既然不愿意奉名号,丁某也不怕江湖耻笑我欺负一个无名之辈,如果你赢了我你就是武林盟主,请赐教。”
李文涯嘿嘿一笑,“好啊,有名无名,一局定输赢,大家都长着眼睛给我作证,他输了我就是武林盟主。”丁铁龙见他有恃无恐,应该有一点身怀绝技的看家本领,他铁扇一挥,先发制人迸出一招泰山压顶,李文涯见他来势凶猛,拄着拐杖闪身让过。几个回合下来,李文涯摸清丁铁龙的招数不是仅仅在兵器显的蹊跷,他的内功也相当深厚,一把铁扇挥洒起来如呼风唤雨,强劲有力,势不可挡。所以李文涯不敢轻易地和他正面对抗,只好凭借绝妙的轻功,周旋在丁铁龙的周围。
丁铁龙见他躲闪腾挪的步伐如此快,气不喘,脚不乱,那像是一个老头子的身法。他跟自己打游击战术,长期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丁铁龙加速攻击,总是差那半拍,被李文涯轻巧的躲过,而李文涯的拐杖还不时地出其不意地回击一下,破发了丁铁龙几次狠招。当李文涯的拐杖如剑法一样横砍,斜刺,竖劈,丁铁龙的右手铁扇,左手铁蛋,相互照应,也不能妨碍李文涯手中的拐杖准确无误的进攻。
不但在场的众人,还有落败的夏正飞都感到奇怪,丁铁龙手中的兵器能克制住夏正飞的玄铁双刃剑和带翅飞镖,却对李文涯的拐杖不起作用,他的兵器用什么材料制作的;而且李文涯也很迷惑,丁铁龙除了过硬的功夫,他那铁扇和铁蛋也许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要想办法破解它。李文涯灵机一动,脚尖挑起擂台的一枚飞镖,射向丁铁龙,丁铁龙右手铁扇一翻,那飞镖就被吸引过去;飞镖离铁扇尺寸之间,丁铁龙铁扇又一翻,挥手相击,飞镖被激射返回射向李文涯;李文涯回击飞镖同时,用脚尖又发射一枚飞镖,这次,丁铁龙左手的铁蛋在手中旋转一周后往身后一背,那飞镖就奔它而去到半途中自动跌落地。经过这一幕,李文涯总算明白其中的奥妙。
那铁蛋是用强有力的磁石做成的,铁扇的一面也是用磁石打造的。铁蛋和铁扇的有磁石一面相互正面出现,就相成强大的磁场,是对方的兵器进攻的势力有所减弱,给丁铁龙反击的机会增多了。夏正飞的飞镖在这两个磁石武器的吸力之中败下阵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他自己不知道,以为丁铁龙练就了传说中的吸星大法。
李文涯的拐杖是木制的,丁铁龙的磁石武器对他的拐杖来说毫无吸引之力,所以李文涯看出其中的秘密,就以拐杖为剑,以他擅长快攻的剑法和丁铁龙暂时打了个平手。丁铁龙也意识到对方不再以防守为主,那拐杖如一把剑,天罗地网般的压倒了他的气势。丁铁龙见他出手快速,招数凌厉,变化多端,难辩虚实,这样的剑法招式他围曾遇见过,也未听说过。他仔细观察对手粗糟的容颜毫无表情,可是一双眼睛倒灵动活泼,再联想到他敏捷的身法,怀疑他不像是个年近花甲的老人,是个身行力壮的年轻人。
丁铁龙喝问,“你是谁?为什么假扮成老头子?”李文涯嘿嘿一笑,“我假扮成什么样子,你管得着吗。”丁铁龙听他说话清脆的声音,猛然想起儿子给他说过那盗马贼就是和江海天长的一模一样,难道是他?“你就是偷我宝马的那个小贼?”李文涯得意的一笑,“嘘……你不想让你的铁扇门强夺豪取别人骏马的丑事公布于天下,你就再大声点。如果你不让我赢,我也难以保证为你保守秘密。”丁铁龙见李文涯拿他的丑闻威胁自己,恼羞成怒,喝道,“小子别狂妄,我丁某人还没受过别人的要挟。你今天落在我手中,我有你好果子吃?”
说话之间,双方斗得更是猛烈。李文涯感觉丁铁龙除了特殊的兵器外,他以铁扇为掌形成的铁砂掌的威力也不容小觑,凭这一绝招丁铁龙也有可能打败所有对手,荣升为武林盟主。李文涯想取胜他是难加难。李文涯唯一的优势就是轻功,当初他在塞外时,马天行说他心思活跃,赤脚老怪夸他机灵古怪,都把各自的轻功尽相传授,李文涯既是没有全部,也学得八九不离十,在中原江湖中还是无人能与他相媲美。所以他尽在擂台边缘,尽其能事地与丁铁龙周旋。
丁铁龙见他像蝴蝶一样在擂台横穿斜插,自己看着他闪动的身影无从下手,认为他只有逃命的本事,就挖空心思照准机会近距离把他打下擂台。李文涯凌空跃起,在擂台周围的几个旗杆来回跳跃着,丁铁龙不得已也跟去,相互追逐。李文涯俯视之下,心中突然有一个念头。他顺手扯下旗杆所有飘扬的锦旗,连结成一条长绳,当作兵器偶尔回击一下丁铁龙。趁有利时机,他把长绳甩向擂台外的看客,那些看客的身的短刀长剑,被李文涯的长绳卷了过去,直奔丁铁龙手中的铁扇,丁铁龙的铁扇的在无形中被粘在李文涯弄来的那些兵器,李文涯趁此机会巧使劲力,两人在内力的合流之下,都迸发在擂台之外,就在两人凌空之际,丁铁龙脱手而出的两个铁蛋冲向李文涯的胸膛,李文涯早料到他有这一招,出手接住飞来的铁蛋,回击地打到长绳的刀剑,合流成一大堆兵器,又趁势往返回击丁铁龙,丁铁龙不敢用铁扇回应,伸左掌相击,却增加了自己的重力,加速了自己的落地速度;而李文涯一紧一放借助长绳相碰撞的力道,又返回到擂台;与他有一样心思的丁铁龙想不到李文涯会放开长绳,使自己的劲力失控,无从借助,只好眼睁睁看着李文涯返回擂台,自己落在擂台下面。真是太轻视敌手,被对手故弄玄虚地落败,真有些心不甘,气难平。
众人看得头眩目晕,瞠目结舌,令人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明明李文涯处于被动状态,结果还是出呼意外地丁铁龙落在擂台下输了,谁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呆地看这丁铁龙气愤的神情。稍过片刻才有人带头喝彩,顿时欢声雷动。李文涯也高兴之余,忘了自己的装扮的身份,拿起那假的日月神璧绕着擂台欢呼起来,“哈哈,我是武林盟主,江湖朋友,武林侠士,都我听我号召,别去京城参与什么武状元比赛,你们是没有资格,只有官员子弟才可以参加。”他此话一出,引来一片叫嚷声,议论声。
范银江在座位脸色铁青,暗骂道一群窝囊废,被一个无名小辈赢得最后的结果。他将岂能容李文涯如此张狂放肆,不得不亲自出马。他起身跃擂台,大声喝道,“他不敢禀报自家门派,是个无名鼠辈,不够资格做武林头把交椅,也不配做武林盟主,我宣布他这场比赛无效,武林盟主是铁扇门的掌门人丁铁龙。”又是一届武林盟主被范银江宣布成实,众人哗然,叫骂声,拥护声此起彼伏。
李文涯不甘示弱,“我打败了丁铁龙就是武林盟主,不是你随便策封谁谁就是,这不是坏了江湖规矩,欺骗大家来看热闹,武林大会岂不成了儿戏,大家说是不是。”擂台下又有一片人声高呼,力挺李文涯。范银江冷冷地说,“他是谁?他是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现身?他装神弄鬼能服众吗?让他说说看?”李文涯反驳道,“你管我是谁,我打赢了我就是武林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