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二亲眼目睹范银江快如闪电的点穴法,惊诧地说不出话来,他这才相信老大的失手不是意外,而是碰见了真正的对手。范银江见他吃惊的表情,冷笑道,“你放心,我说话算数,不会点穴点到你身。”
他话音未落,只听段有德喊道,“范老弟不可大意,他的轻功很高,会逃走的。”
说话之间,章老二身形一闪,躲过到处乱窜的飞箭,落地时已到数丈之外。范银江意想不到,这家伙说逃就逃,他赶紧拔地而起,疾驰追逐。他那里想到,余庆大的武功不在章老二之下,余庆大两次都被范银江轻易的点到,一个人的点穴功如此厉害,其他的就不在话下,章老二那有不逃之理?
“燕子帮”向来见好就收,不对就逃。没什么希奇的。但范银江的想象中一个帮派的头头不会这样的,所以在他大意中,章老二都逃出他的视线了。
范银江加把后劲,直追其后。当纵身跃过府院高墙,只听章老二扯呼,“三妹,风声紧啊,快走。”
他这已喊叫,一个黑影跟随其后,“大哥呢?”
“他又被抓回大牢,那家伙果然厉害。我们损失严重。”
章老二回头一瞥,见范银江紧追不舍,虽然有一定距离,但总是甩不掉范银江的追踪,于是他回头向那黑影喊道,“我们分头逃。”
那个黑影应声向东疾驰而去。范银江见见他们分头而逃,犹豫了一下,继续向南追章老二,他轻功厉害,我看他能否套出我的视线?
章老二左转又拐,就是甩不掉后面耐力很强的范银江。他因此不敢有丝毫懈怠,提起气力勇往直前。可是他猝防不及地被一条大江挡住了去路,他喘着粗气,正要折个方向继续逃窜,就在他犹豫片刻之间,范银江已经挡住了他的去路。章老二盯着范银江说,“兄弟,你厉害,江湖能追我的人没有几个,你出自那个门派的?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为何穷追不舍?”
范银江说,“你偷盗猖獗,应当捉你归案,没什么理由。”
“兄弟,你是初来乍到吧,不懂江湖规矩吧,我不能无缘无故地被一个不相干的人抓了吧。”
范银江一愣,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你想糊弄我什么?”
“看情形我今天在劫难逃?兄弟,我跟你无怨无仇,我的金银财宝不少,分你一半,你放我一条生路怎么样?”
“谁稀罕要你的赃物,看招。”
章老二的花言巧语也无法脱身,只好舍命一博,出手接招。他小心翼翼,生怕被对方点倒。范银江冷笑道,“我说过不点你的,何必这么小心。”
章老二见他不用点穴,拳掌工夫也是变化多端,只过了十几招,章老二就感觉无招架之力,心中连连叫苦,盘算着如何脱身才好。而范银江岂能容他非分之想,在他应接不暇之际,单掌直劈在他的左腿,他惨叫一声,躺在地感觉腿骨头都碎了。
范银江见他痛苦的状态,说,“雕虫小技,在你身挺管用的吗?”
章老二哀求道,“兄弟,你放了我,我全部的财产都归你。”
范银江无动于衷地说,“我要是为了钱,也不会费力气抓你们。在说抓你归案,我也不缺银子花。”
说罢,他发出哨声,示意官兵来捉拿章老二。章老二绝望地环顾四周,心想,落在官府手中那是九死一生,不如投江一了百了。他颤颤巍巍地用单腿站了起来,怒视着范银江,“我今天栽在你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罢,他斜身一翻,投入钱塘江。范银江想不到他会如此举动,惊讶之余,眼睁睁看着滚滚江水覆没了章老二的身影。
等到段有德带着官兵到来,看着空阔的江面,段有德说,“看样子他是活不成了,真是死有余辜。”
但他还是不放心,派人在沿岸顺着江水寻找章老二的尸体。
范银江一鼓作气拿下燕子帮两个头头,可谓彻底打垮了燕子帮,那天逃走的那个女的,就是所谓的燕子帮老三春十三娘,可是她突然销声匿迹,燕子帮处于无首领之众,剩余之孽各自逃命,虽然章老二尸体还没有寻到,但也无存活迹象,想必尸体早已冲到大海里去了,燕子帮也就在江湖也就自动解散。
而范银江挑了江湖猖獗一时的燕子帮,他这名声以的速度而传播于武林,自己感觉在江湖已闯出一些名堂。可是范银江一心要抓住那个春十三娘,还无意回岛,他每天搜集各种线索,跑遍了半个江湖也没得到什么消息。他思索那春十三娘是不是还躲在杭州城,等待时机解救关在天牢的余庆大。而余庆大已被废了武功,成了废人,既然被就了出去也是无法东山再起。
范银江在杭州城又转悠了三天,毫无收获,正打算回岛,突然段有德给他一个消息,说城南有一个大户昨夜被盗,是不是那个春十三娘干的。范银江一听精神焕发,打消返回的念头,又在杭州巡视了三天,可是那女盗像蒸发了一样,无踪迹可寻。在他失望的时候,又有人家被盗,就这样反复几次,弄得范银江不知道如何下手?他和赵成半,段有德分析,那女贼有意在挑衅他们,玩猫和老鼠的游戏,得设计个圈套让她自动送门那才是策,可是谁也没有见过那春十三娘,就算她从他们眼皮底下经过,也未必能抓着她。只好加强防范,一有线索就紧追不舍,才能将能女贼捉拿归案。
有一天,范银江在望月楼,独自郁郁寡欢地喝着闷酒,欣赏着西湖风景。突然他眼前坐了一个人,那个人清须一捋,面如冠玉,一袭银色清袍加身,真如道骨仙风。
范银江从来未见过如此的清雅人士,未等他开口,那人先说道,“你是范大侠,久仰大名,今日相见真是三生荣幸。”
那人声音清脆响亮,听得十分悦耳。范银江近日被人奉承的早已习惯,可这个人的几举话语说地他有些忐忑不安,应承道,“兄台过奖了。”
那人淡然一笑,“过不过奖那倒没关系,只是我和你就像一见如故,相见很晚,你觉的怎么样?”
范银江感觉对方说话时,面容荡着一层曼延的红云,眼波流转着神秘的光华,使他不由自主的说,“我也有同样的感受。”
那人的眼神死顶着范银江的眼睛,语气极致温柔缓和,“既然如此,这里嘈杂,不如我们去西湖那条游船畅饮一番如何?”
范银江似乎没有什么抗拒意念,就跟随着那人出了望月楼,一路毫无杂念地了西湖的一艘游船,那船只不大,但里面布置的精致绝伦,像秀女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