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银江找到窍门,但也十分忧虑,照这样每次练功只能靠女人柔情似水,这样长期下去能行吗?如果传出去不就变成下流无耻,岂不招来江湖人耻笑。他毕竟是有练武功的天赋,很快就找到解决的办法,当他练到精气强盛的阶段,他双手成弧形兜住裆部,运用真气混合到精气之中,他反复试验练习,运用恰当,整个身体的合二为一的气脉在他的婉转下在他的上下之间往返循环,绵绵之气源源不断,浑身散发着朦胧热气,让春十三娘看了也叹为观止。他兴奋之余想起了春十三娘说过武功都是人创立的,他终于创立了属于自己的一套武功,他不用在忌惮谁了。而他不明白萧沧海当初为什么创立的“混元阴阳功”却是半途而费,成了残缺的武功,也没有和的“混元明阳”连接在一起,最后却成全了自己。
至于那块沾满师兄的鲜血的“日月神璧”,每天范银江和春十三娘对着它琢磨一番,也看不透其中有什么奥妙可以延伸出传说中的“日月星剑”的神功。范银江自从破了混元功的难题,更有自信能破“日月神璧”的秘密,可他到了痴迷的状态,也无从下手。春十三娘劝道,“若是它能造就武功,你师兄早就研究出来了。也许它就是一块价值连成的玉璧,和武功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你也别太费神了,否则会害了你。”范银江看着月色流溢的玉璧,它在月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让人寒意横生。他断定这来自极地之处的寒玉必有惊天动地的神秘,只是暂时无法揭开而已,怎能轻易放弃呢?
大半年过后,一次春十三娘外出归来时,刚进家门,就被十几个人围住了他们的住所。其中有人喊道,“奸夫淫妇,弑兄大罪,罪不可恕,人人诛之。”
他们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春十三娘自责,“我这么不小心,引狼入室。”
范银江到沉着应付,“怕什么,跟他们拼了。”
他二话不说,出拳迎战。自从练成混元功以来,还没有实战过,他自认为这是个机会。果然不出他的预料,他的以前的套路不变,内力却比以前更为猛烈,挥手之处可谓是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不等杀他的人们反应过来,个个不是死的死就是伤的伤,留下活命的惊恐万分,四下逃窜。春十三娘惊喜之余有一点担忧,“你的武功可大功告成,可是因此也会树大招风。这次我出去,打听到那章老二并没有死,他武功虽然不及你,但他有的是金银财宝,会雇佣杀手不断来挑衅我们,这也是麻烦的事。”
范银江狠狠地说,“他们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对。”春十三娘说,“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你背叛了东海派,就等于得罪了大半个武林。再说我希望你能有个正道走,不想让你跟我以前做那些不光彩的事。目前形势,想在江湖上开门立派很难。嗨,想来想去,都怪我,拖累了你。”范银江抱紧春十三娘说,“这都是我自愿的,我怎么会怪你呢?我上次结交了一个朋友,我们去投奔他,看他有什么办法?”他所说的那个朋友就是赵成半。他们收拾了一些东西,日夜星辰地赶到杭州城,赵成半没找到,却碰见了段有德,段有德很客气的接待了他们,并没有挽留他们,只是说赵成半去了南京投靠了玄武王,让他们去那里谋份差事。
范银江和春十三娘只好有赶往南京。在南京很快找到了赵成半,赵成半也热情地接纳了他们,他说范银江,像他这样武功高强的人才,为朝廷效力才会前途无量,说他如果在朝堂站稳脚跟,有一官半职,那个江湖门派还敢惹他。第二天,他就把范银江推荐个玄武王,玄武王见范银江堂堂相貌,一表人才,很是满意,欣然接受了他,当时就封他军队中一个统领,让他操练士兵。那时候,朝廷政权更迭不久,移都北上,局势不稳,北方有退出多年的蒙古鞑靼时而出兵骚扰南方四处还有忠于旧朝廷的军队起兵造反,而玄武王镇守南方,急于招兵买马,平息烽火四起的叛军,好让他的父皇器重他,立他这个长子为太子,将来继承大统江山。
范银江很快适应了军队生活,在赵成半的帮助下,也很快学会了在官场做人之道。半年后,他开始跟着玄武王四处征战,他的勇猛善战,很短时间得到玄武王的赏识,他很快晋升为六品军官的地位。在一次扫平叛军的庆功宴上,玄武王当着众位将军大力嘉奖表扬范银江,使范银江风光无限,他从来没享受过如此庞大的荣耀。在尽兴饮酒时,玄武王说要把她的一个女儿许配给范银江,当时范银江懵了,不知如何回答,他已经有了春十三娘,虽然他们还没有正式成亲的仪式,他认为已经是夫妻了,而且春十三娘已经身坏六甲,他岂能轻易抛弃。在他身边的赵成半见他还在犹豫及时提醒了他,这件事对他来说飞黄腾达的好时机,且不要迟疑,更不能拒绝。范银江只能以万分感激的姿态接受了。
当他醉汹汹的回到寝室,神情还处于兴奋的状态。春十三娘把烂醉如泥的他扶到床上,替他宽衣解带。范银江嘴里咕囔着他要娶王爷的女儿,从此就要平步青云,升官发财,江湖上谁在敢说他是忘恩负义之辈,就灭了谁。
春十三娘听他要娶王爷的女儿,感到吃惊,是他的喝醉了说的梦话,还是真有此事?她心思不安的等到次日范银江清醒时,追问他昨夜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她见范银江含糊的表情,她信以为真了,不由的悲伤起来。7问7xs
范银江左右为难地说,“我会一如既往地好好地待你,你何必担心呢?”
春十三娘冷冷地问,“你下定决心要娶王爷的女儿?”
范银江说,“我……我不好拒绝,否则就是抗命不尊。”
“好一个抗命不尊?难道你不会说你已经有妻室了。”
范银江无奈地说,“我们不是没有举行正规拜堂婚礼,所以他们都不知道你是我发妻。”
春十三娘冷笑道,“这是你的想法吧?好啊,有她就没有我,有我就没有她,你自己选择?”
范银江见她如此固执,也来怒气,“军中官员那一个不是三妻六妾,我也是堂堂六品军官,就不能多娶一个。别说我娶了王爷的女儿,就算娶了公主,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无人代替,你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春十三娘苦笑道,“你难道不明白我对你的真情是无人能替代的,那怕你是高官达贵,还是小卒乞丐,我都不在乎,我就不容许你在感情上背叛我。”
“你尽瞎说些什么,我出人头地难道有错吗?”
范银江说完气咻咻的拂袖而去。春十三娘独自伤神,当初自己看了一眼他就被他神魂颠到,一心一意跟着他,吃多少苦也无所谓,只要他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她就很满足了。可是他现在变了,要娶别的女人,甚至毫无顾忌她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她突然尝到从她的眼中流到嘴角的泪水,各种滋味涌上了心头,她用手指轻轻拂拭了一下嘴角的泪水,心中对自己说,我春十三娘是为情而活的女人,不是为男人而活的女人,这眼泪是第一次为男人流,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