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李元嘉、李孝恭、李靖很爽快地接受了安排:
“喏!”
李世民暗自松了口气,甚至有了点小自责:
“他们三人还是靠得住的,朕是不是过于防备他们了?
李靖和李孝恭仍然可堪一用,至于李元嘉......
先留着吧。”
而此时,李元嘉正在暗中观察皇的脸色,并向两位哥们儿使眼色:
“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李世民干脆利落地起身:
“事不宜迟,吾等须即刻北!”
李靖蹲下身,紧紧握住李元嘉的手说:
“元嘉......太子殿下,珍重!”
李元嘉激动地抱去,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计划开始,飞信联系。”
李靖不易察觉地点点头。
李世民、程咬金和李靖三人即刻离去,留下房玄龄站在李元嘉和李孝恭之间,有点尴尬。
“那个......恭喜二位高升?”
两李互视一眼,同时满面春风地笑道:
“感谢房中书为我们在圣面前美言!走走走,喝酒去!”
一提到美酒,气氛立刻活跃起来,房玄龄也轻松地说:
“走!老房我请你们去醉仙阁,一醉方休!”
一路,房玄龄走在前头,李元嘉瞅着空当悄悄问李孝恭:
“都准备好了吗?”
李孝恭点点头:
“全扬州的铁路工人已经就绪,铁轨储备和产能丰沛,可以即刻出发。
宣传画报、横幅已经加印数十万册,报社记者等宣传人员也全部就位。
五万野战军进入战备状态,一百斤鸩毒也准备就绪。”
李元嘉默默点头,看着房玄龄的背影,阴笑着说:
“老房,能不能活着到长安,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
第二天,约五百东宫卫队抵达丹阳。
太子左卫率王康腰板挺得笔直,指着长安来的老式马车,不留余地地说:
“请太子殿下车!”
一看这车,李元嘉连连摇头:
“没有避震,太颠簸了!我坐我自己的车吧!”
王康强硬地说:
“不可!太子殿下所用车舆器具需经卑职仔细检查,否则不敢保证安全!”
哟呵,你这是威胁我呢?
李元嘉耸耸肩,笑道:
“既然有规定,那就照规定来吧。
路途遥远,大家辛苦了。都督府已略备酒菜,不若吃口热饭再走?”
王康的态度依然生硬:
“陛下有旨,命我们即可出发回京,不得延误!”
房玄龄不满地说:
“难道连吃一顿饭的时间也没有吗?”
反倒是李元嘉劝道:
“既然有旨,我们也不好强求。
喝口水就走。”
五百护卫喝过水后,李元嘉和房玄龄便爬马车,准备起驾。
临行前,李孝恭眼眶含泪,假装不舍地问:
“太子殿下可还有交代?”
李元嘉严肃地说:
“大兄弟,教教我当年你‘爱好游宴’,在夜店拯救失足妇女的开车经验吧!”
李孝恭憋了一午的笑,终于绷不住了,借机会哈哈大笑起来:
“噗哈哈!你小子都快走了还臭我?”
“我很严肃的大哥。”他说:“在长安,我也得像你一样装一阵子孙子。”
李孝恭拍拍他的肩,郑重其事地说:
“没事儿,不用学,你小子在这方面有天分!”
“有个毛线天分!老子特么的才七岁!”
在欢声笑语中,车队缓缓出发,载着李元嘉离开奋斗了三年的扬州。
再见了,新手村!
车外围着五百东宫守卫,密密麻麻。
车里只有他和房玄龄两人,老房钦佩地说:
“太子殿下治下,扬州兴旺发达。
若您能统领全国,乃天下之大幸!”
李元嘉盘腿坐在老式马车,很快就两脚发麻,车板也震得他屁股疼。
心情正不爽呢,他生硬地回了一句:
“少拍马屁。”
房玄龄有些尴尬,真诚地说:
“并非阿谀奉承!
三年前扬州一片焦土,今日却成为大唐最明亮的宝珠!出产丰饶,百姓富庶!
殿下,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还请赐教!”
李元嘉受不了了,两条腿直接往前一伸,小脚丫无礼地冲着房玄龄。
“呼~舒服了。”他感叹一声,漫不经心地回答:
“这有什么难的?只要心里装着百姓,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而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动,天下大治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他从政治课本里随口扯了番大道理,房玄龄却如获至宝,嘴里小声重复着:
“为人民服务......真是新奇!甚妙!”
此时,车外突然传出震天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