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要拿它做什么?”崔莹没好气地问。
李元嘉没说话,晃了晃脑袋示意。
赵建军立刻抓住崔莹,强行把她的脑袋仰起,鼻孔朝天!
“你你......你要干什么?!”
崔莹拼命挣扎,但十岁姑娘,哪是赵建军的对手?
任凭她怎么踹,两只健壮的胳膊就像两只铁钳,牢牢锁住她的行动。
“嗯......!”安氏拼命扭动身体,但被绑得死死的。
崔弘业则和打手们津津有味地看着:
哦豁,小伙子年纪不大,花样不少嘛!
“不要!”
“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的,放弃吧!”
李元嘉坏笑着,把牛痘灌进了崔莹的鼻孔里!
“呕!”
她被赵建军放开了,趴在地恶心地干呕起来。
房玄龄不可思议地看着:
“您这是在干啥?”
李元嘉笑嘻嘻地转过来,手里晃荡着剩下的牛痘原浆,把罐子交给了赵建军。
“呃!”
房玄龄脸色大变,不自觉地往后退......
已经晚了!赵建军已经绕道后面,控制住了他!
“三思!三思啊!”老房拼命挣扎着。
但是没有用!
赵建军可没有那么温柔,直接把罐子扣了房玄龄的鼻子,又捂住了他的嘴!
“咳咳!呕!”
老房吸了一大口原浆,直接把年夜饭也吐了出来。
李元嘉这才擦擦汗说:
“呼~牛痘都种了,你俩不会得豌豆疮了。”
“啥?就这?”众人一愣。
李元嘉又收集了满满一罐牛痘,带着空竹筒,率先走进卧房,回头喊道:
“还愣着干啥?进来给你爹治病啊!”
“哦~哦......”
崔莹完全蒙圈了,放弃了思考,跟着他走了进去。
赵建军随后跟。
“等等,我呢?”
房玄龄和打手们大眼瞪小眼,只得深吸一口气,也进入卧室。
留下崔弘业的人面面相觑。
“万一他们从窗户口跑了咋办?”二愣子脱口而出。
“问得好!”崔弘业大加赞赏:
“你进去盯着他们!”
“噗嗤!”三狗子笑出了声。
“你特么也进去!”他抬起一脚,把这倒霉蛋也踹了进去。
回过头来,手下整齐一致地往后退。
“老苟,你也死进去!”
“啊?”
苟师爷也憋着一口气,硬着头皮哆哆嗦嗦钻进卧室。
因为害怕传染,门窗都关得死死的,里头十分阴暗。
崔司马躺在床,脸都是脓包,眼看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李元嘉正舒舒服服地坐在太师椅,现场指挥:
“赵建军,你把他裤子扒了,背朝翻过来。
崔莹,你把牛痘脓液灌进那个竹筒。
老房,你打盆温水,加点盐。”
一番指挥,全部准备妥当,崔弘道光pp朝。
他又吩咐道:
“赵建军,把盐水灌进竹筒,塞他pp里。”
“啊?!”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
直到赵建军真把竹筒捅了进去,大家才恍然发现:
特么的有问题的是这个死小鬼!
“爹爹!你们在干什么!”
崔莹扑了去,被二愣子一把拉住:
“别打扰爷看戏!”
连崔司马都回光返照,挣扎着说: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李元嘉冷声道:
“你纵容弟弟鱼肉乡里,这点苦和百姓受的苦比起来算个屁!”
崔弘道无言以对,也不再挣扎。
房玄龄疑问地看着老大:
“请问这是......”
李元嘉悠然道:
“病人已经挺了很长时间,快形成对天花病毒的免疫力了。
但他高度失水,当务之急是注射盐水,保持体内电解质平衡,让他扛过这一波。
然后注入牛痘,帮他的免疫系统一把。”
房玄龄轻捻胡须点点头:
“哦~原来如此~”
完全不懂,您在说啥?
竹筒内的水位慢慢下降,崔弘道又叫嚷开了:
“你这混小子是谁,在我女儿面前羞辱我?
既然为百姓报仇,何不立刻一刀攮死我?”
崔莹也扑通跪在李元嘉面前,咚咚磕头:
“小英雄高抬贵手,让您的仆人放过我父亲吧!”
李元嘉似笑非笑,用下巴往病榻一指:
“你不觉得,你爹叫嚷得比刚才中气更足?”
崔莹一愣:
“咦?好像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