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暖冷眼看着跪在太子面前的女人,眼中闪过一阵嫌恶,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哭哭啼啼的,明明是她做错的却感觉全世界都对不起她,相比于宋意暖有一个人更加的瞧不上她
耳光的声音从众人的心底响彻,一个身着华贵的女子一巴掌扇在了顾妍脸上
“不要脸的狗东西,本县主的未婚夫也敢勾引”
“县主,县主饶命,臣女臣女”嘉荣县主目眦欲裂,几乎要把顾妍杀了
“嘉荣,退下,让子陵自己说”
一旁的徐小侯爷连忙跪了下来
“太子表哥,真不是呀,真的,我刚跟宋大公子,还有杨五喝酒一个婢女不小心把水打翻了,我就是来换个衣裳,然后……然后”
“事关顾小姐清誉,你不可污蔑”
“表哥,我污蔑她,她见我来了就脱衣服……还……还……”
这里的人不是傻子,那顾妍现在的模样不正是吃了合欢散后的模样吗
顾夫人连忙跪了下来,“妾身管教不当,请太子太子妃治罪,但是妍儿定是被奸人所害呀,请太子明查”说完重重的跪了下来,狠狠地磕了个头
“请太子明查,妍儿她……她是清白的呀”
顾妍面色红润,口中呻吟声溢出有不少纨绔子弟漏出猥琐的表情
“顾夫人,你还是先把顾小姐带去厢房吧,太子殿下自会有办法的”宋意清和楚卿歌是成婚的人自然知道顾妍如今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还跪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有辱门楣的孽障绑了回家”
顾少卿的老脸呀算是挂不住了面色气的通红,叫人绑了顾妍,看热闹的人自行散去三人回到房间
“这顾妍今后也是惨了”
“就这脑子还敢生事,长姐,她莫不是属那蛤蟆的”
“你呀,卿歌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楚卿歌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到底怎么了?卿歌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去把杨五叫过来”
“不是,今日我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人”
“何人?”
“突厥王帐里,有一张画像,那画像画和今日台上唱戏之人十分相似”
宋意清示意奴婢们关上了门宋意暖扶着楚卿歌坐下屋内只剩她们三人宋意暖给楚卿歌倒了杯茶
“卿歌,你没看错吗?”
“那人只是眉眼有些相似,不太确定,意暖那人是谁?”
“那人是京城新来的戏班子里的台柱子,艺名叫初雪自从二爷隐世小仙儿带着戏班子远走,这位初雪姑娘才开始展露头角”
“她是女子?”
楚卿歌疑惑的望向宋意暖
“你确定吗,她是女子”
“是女子,公主极爱听她的戏,怎么画像里是男子吗?”
楚卿歌想起那副画里的内容,忍不住反胃,然后她……她就吐了
“卿歌姐”
“我没事儿,你快点去忙吧,我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
“好,那我和姐姐去忙了你小心一点”
“嗯”
楚卿歌陷入沉思“安陵,你去把五爷找来,彤华召集暗部给我把那个什么雪看牢了”
杨五正在看着自己兄弟们拼酒,宋意铭还是一片清风朗月,哪怕脚步虚浮,自家弟弟拉着旁人要一决高下,扫了下四周果然自家萧大哥的身影没了,三人在酒桌上对视一眼,暗自祈祷那位姑娘能活到宋意暖赶来
宋意暖面对着各位宾客头都要大了,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小姐”美景低语了几句,宋意暖接着这个由头跑了出去
后院,萧南弦坐在假山上,手里拿着手帕面色冷峻,面无表情的擦着手“萧大哥”
宋意暖跑到假山下
“萧大哥”
“我刚看到她要跑给抓回来了你自己处置吧”
麻袋里传出来抽泣的声音
“好了,别皱眉头了,我知道你担心我”
“我……师傅帮我入仕这些是应该的”
“别说这么多了,你跑出来那些人没注意到吗?你现在可是将军了”
“没人注意到我的”
“父亲说,明日你就要来家中住了”
“你要是觉得于理不合……”
“哪里不合了,你是父亲的大弟子,算是父亲的儿子了,更何况你……你迟早要娶我的,这有什么”
“阿暖,这话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你是不是有了心仪的人不想娶我了”
“哪里的话,我的心上人一直是你”
“那你为何……”
“我是怕影响你的闺誉,在哪里住不是住”
“在哪里住不是住为什么就不能住自己师傅家中”
“都听小姐的”
“叫我什么?”
“阿暖,都听阿暖的”
杨五几乎是跑到阁楼的
“卿歌,卿歌没事儿吧,是不是不舒服了,顾少卿那事情我听了点,咱不生气奥”
安陵差点没笑出声,楚卿歌没忍住翻个白眼
“杨五,我肚子里是孩子不是流火弹说炸就炸”
“呸呸呸说什么那,怎么了找我找的这么急”
“你还记的突厥王帐里的那副画吗?”
“记得呀,怎么了”
“我今日,看见了一个人长的特别像画里的人,但是……”
“但是什么?”
“阿暖说,她是女的”
“若你看的不错,他怎么会是女子,卿歌你有几分把握”
“八分,我叫了暗部的人跟紧她,只等消息了”
“嗯,酒宴过后我们留一下与宋二叔商量一下”
“我在这里陪着暖暖,你们小心些”
“好,你放心吧”
“嗯”
宾客散去,宋府书房
宋景耀喝了口茶“可确定了吗?”
杨五拱手“卿歌说,八成把握”
“不可能吧”杨九满脸疑惑“不是说突厥王喜好男色吗?怎么会是女子?”
“你难道就没想过,为和突厥王喜好男生但是却有亲子”
“不是说男妻美妾吗?”
萧南弦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犹豫开口
“我小时候听老人说,有一种怪人,即是男人也是女人”
“滑天下之大稽,萧大哥你是不是喝多了”宋意铭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萧南弦看了自己师傅一眼,宋景耀示意他说下去
“那时候我们那里有一家商户,他家的女儿遭了采花贼但是查了好久也没查明白后来发现是一个奴婢”
“奴婢,怎么可能”
“当初我们也是不信的,直到那家人把那个奴婢打死扔在乱葬岗后有人发现那女子把厚厚脂粉卸下竟是城里出了名的泼皮”
四人面面相觑,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几人的脑海中形成杨九是个口无遮拦的
“不……不能……不能吧”
“应该不能吧”
“还没查完那到时候再说”
“是”
众人退出书房,皆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