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志国蹙着眉头,一副便秘拉不出来的古怪模样。
身前几案摆清茶,茶杯向前,有一张棋盘。
棋盘四四方方,化分两地,楚河、汉界,对面坐落阎府大帅,二人正在对弈。
年轻人紧盯着局势,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纤细右手抬起,马走日向前。
大帅笑眯眯,很快将炮退回一步,缓解危局。
阎志国眼中闪过一丝奸诈,两根手指捻车,嘴角带笑,
“哎呀,没意思,小爷我又赢了,老头!你不行啊!”
大帅脸笑意苦涩,臭小子偷偷把他的搞鬼,岂会不知,不过大帅还是大肆夸赞,且递给身前报纸,
“哈哈哈哈!还是我儿子厉害!来!看看外界对你的评价!”
年轻人放下茶杯,一脸的哭笑不得,
“不是我说,您这都看八百回了,不嫌累啊!”
大帅高兴还来不及,有岂会嫌烦。
访问团返程之后,民国三大报社,联合西城及其他地方小报社,大改此前做派,高唱赞歌。
儿子在几日前的表现,不可谓不亮眼,不仅谈吐得体大风,言语风趣幽默,各种刁钻问题,也一一对答如流。
报纸头条,大多不吝赞美,即便略有几篇较为中肯文章,也无人忽略西城禁烟的功绩与事实。
至于记者招待会不大不小的风波,则成为了百姓笑谈,让人津津乐道。
大帅自从报道发出,脸的笑意就没停过,各地报纸翻来覆去,都快能倒背如流了,府下人都能从中察觉,往昔不怒自威令人畏惧的老爷,现今可要和气许多。
年轻人对此不以为然,该吃吃该喝喝,日子倒也过得潇洒自在。
大帅把脸故作一沉,悄咪咪搂住儿子嘀咕道,
“小子,最近可是好多人都说我阎老西生了个好儿子,好些大户人家都想找你做女婿,要不,给你说门亲事儿?”
阎志国端着茶杯的手一阵颤抖,茶水从口水喷涌而出,
“别吧老头,小爷我当下还有忧愁!”
听到儿子有忧愁,大帅不乐意了,
“咋地!谁敢欺负我儿子!老子剁了他!”
年轻人放下茶杯,赶忙安慰道,
“这到也不是,哎呦,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还是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大帅听儿子这么一说,来了兴趣,父子二人便火急火燎出了门。
车,阎西山有些震撼,虽早有耳闻儿子有一支精兵。
亲眼所见,才知其强悍程度,
“你小子,哪里搞出这么多强悍之士?”
阎志国神秘一笑,
“秘密”
吃了个哑巴亏,大帅也不在意,正好省了派人保护儿子,又说了几句,财不露白小心为的叮嘱,这才没了下文。
一路驱车,两人很快到达目的地,大帅看着眼前的建筑物有些疑惑,
“怎么突然想起来学校了?”
阎志国不答话,只是故作神秘,
“进去看看便知道了,不过您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虽有疑惑,大帅还是跟着儿子进门。
映入眼帘是一片白色建筑,外表装潢不算奢侈,却也足够,院门之印着几个大字,“城中民兵军校”。
再往内走,场景豁然开阔,一大片广场占地宽广,除此之外仅有几个稻草做就的靶子。
奇怪的是,本值春日开学期间,校园内却并无学子也无教书先生,甚至于连给看门值守的人也没有,整个学院静悄悄的。
大帅一路走,内心也一路疑惑,脸色越发凝重。
不多时,终于见到了一个活人,谁知此人张口就骂,
“干嘛的!干嘛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乱闯啥呢!”
来者神色不善,极为嚣张,阎志国皱着眉头不发一言。
源于父子二人属于“微服私访”,独立团士兵也只在校外止步,随行之人除了雷战,和三两恶奴,别无他人。
大帅脸色难看,极力克制怒火,
“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学校不授课!”
对面来人更为火大,十分放肆,
“老子干嘛的关你屁事!识趣的赶紧滚出去!”
年轻少帅眯着眸子,快步前就是两巴掌,对面来人欲想反抗,雷战一脚前将其踹倒在地,自有恶奴前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边骂,
“你妈的!谁给你这么大胆子!敢对大帅和少帅出言不逊!”
“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小的叫方南是学院的守卫!”
吃了一顿毒打,方南这才收起嚣张气焰,战战兢兢自报家门。
阎志国命令恶奴停手,方南跪倒在地,左右开弓自己扇着自己,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惹恼了大帅和少帅!小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