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改变当下的农业生产形势,必先其改革土地的规划制度。
此举无疑会触碰大多数人的利益,小到各地农户地主,大到官吏,可以说,整个西城都会所到影响。
对此,阎志国丝毫不惧,和大帅一经商议,提出了大部分决策方案。
风雨欲来花满楼,各地财主、商会嗅到风声,纷纷抱团取暖。
试图以此来对抗年轻少帅的继续败家,同时,也惊动的各地军、政、商三界大佬,整个西城掀起了剧烈的运动。
安玉堂是晋北当地有名的大财主,旗下粮仓数十个,农田百顷。
光是靠着雇工带来的粮食产量,获取的巨大利益就足够他吃一辈子,更别说那些以极高价格租出去的农田。
除去孝敬给头大佬们的小钱,安玉堂也赚的流油。
最近几日风头不算好,面都吵着要出新规,听说自己的土地要全部充公,重新分配,还要分发给那些穷苦的贱民。
安玉堂也不知道是谁他娘的想出来的馊主意,自己也没少在背后骂娘。
后来听说是帅府的少帅提出的方案,安玉堂也就释怀了,反正就没有这个败家子搞不出来的事儿。
再到后来有人邀请他加入联盟,共同对抗年轻人,安玉堂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还在联盟内过了一把手握权力的官瘾。
可惜好景不长,该来的总归还是来了。
阎志国喝着茶水,环顾四周打量着富丽堂皇的庭院建筑,眉宇间带着淡淡的阴霾。
“少帅,不知您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言语声将年轻人拉回现实,看着开口说话的安玉堂,一袭金色绸缎云锦袍,手翡翠玉扳指,就连其口中砸吧的旱烟,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阎志国回过神来,语气平淡,
“听说你们组建了个联盟,专门为了对抗新政,安老爷还是其中执牛耳者”
安玉堂神色微凝,脸色有些不太自在,
“少帅,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这新规我们自然是要遵守,只是不知道少帅奉的是谁的令,制定的又是谁的规”
值得一提的是,现今的时代,西城还是属于北杨政府,禁烟也好教育也罢,大都属于小打小闹,若是涉及到土地、军队则属于一国、一政府的大事,不能擅自做主。
阎志国眯起眼睛听出了其中的腻味,不过他也没有解释,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安老爷,大可不必拿北杨政府压我,实话跟你说,不管是北边还是南边的,他们管不了我,也无心再管”
按照原本的时空历史格局,北杨政府的袁士凯身死后,各地军阀脱离掌控,南边的国民政府更是混乱不堪,光民国政府就要好几个。
正值局势动荡,自己的屁股都没擦干净,谁敢趟西城这谭浑水。
这也就是为什么晋南张李二人受到如此折辱,也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他们拿什么反,几千民兵加老掉牙的套筒步枪?
可以说现在的西城越来越接近阎大帅心中的独立王国,或者在阎志国内心已经是独立王国。
何况20万晋军兵权都在大帅一人手中,阎志国只要想,随时都可以血洗西城。
安玉堂对于年轻人的话语,显然没有放在心,大有阎志国是在危言耸听的想法,言语间间也毫不犹豫携带浓浓嘲讽,
“那就恭候少帅大驾!”
阎志国也不生气,转身就走,本想以较为和平的方式解决,没想到换来的却是此种态度,那就不装了,摊牌吧,暴力更要来的实惠些。
回到帅府,阎志国拉大帅,父子二人来到书房密谋。
手下弹劾年轻人的卷宗多如牛毛,阎志国早已习惯,即便是大帅也神色如常。
原本按照阎志国如此“败家”的行为,西城应该早就颓废垮塌,奇怪的是不仅没有,反而越来越好,不禁让大帅大感惊讶。
儿子提出要重振农业后,阎大帅也毫不犹豫答应下来,现今听到儿子难得吃瘪,脸多了几分“嘲笑”,
“哟!还有人敢让我们少帅难堪!不可多见啊!”
阎志国对于自己老子的嘲笑,不太在意,大帅调侃了几句也失了兴致,
“无妨,既然软的不吃,那就来硬的!二十万大军任你差遣!”
年轻人神色一喜,有些惊讶。
“当真?”
大帅哈哈一笑,不住点头,
“当真!当真!你老子我能做这个位置!靠的可不止是柔情!也该让你瞧瞧我西城20万晋军的虎豹儿郎了!”
阎志国摩挲着下巴,心情大好,大帅像是又想起什么,悄悄问道,
“儿啊,你前几日所说可是真的?”
看着神色坚定的阎志国,大帅终是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