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二章 一纸调令(1 / 1)青悠纵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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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天色正晚,屋外有蝉鸣鸟叫,沈余年端坐于床榻上一夜未眠,双眸虽紧闭可神识却扩展千里,遍布衙门四处方。

屋外再无人烟,只有少数捕快偶尔路过打更寻夜,这些捕快也都是些黄鼠狼妖。

在沈余年看来,这些捕快与其说是寻夜倒不如是监视自个儿,生怕自个儿悄悄离去,去做些什么对自个儿县令不利的事情。

不过毕竟只是区区小妖,沈余年自是不放在眼里的,候到这个时辰也不过是以防万一

忽的睁开眸子,沈余年食指稍稍一抬,并无什么夸张的景象,就见沈余年床上的枕头忽的一闪,随即变成了沈余年的模样。

沈余年这一手替身之法,着实是暗度陈仓的漂亮的紧。

沈余年自个儿本体隐去身形,踱步而出去了屋外,当着巡夜捕快的面离了出去,一众巡夜捕快纷纷瞧着沈余年屋内看去,便瞧见沈余年沉沉的睡在床上,不免满意一点头离开了。

一切都被沈余年看在眼里,他却也不多说什么,不过稍稍冷笑两声,便一摁腰间狭刀走了。

衙门里头的路沈余年并没有走过几次,可却是已经认识路了,顺着路向前走去,沈余年便到了县令干活的地儿。

门户紧闭,强行打开也不是什么好事,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县令察觉,打草惊蛇,沈余年可不能让事情这般发展。

好在沈余年乃是六境修士,他懂的术法多如牛毛,这会体内真元翻涌,在自个儿的操控之下布满浑身上下,随着沈余年双眸稍稍一沉,便向前一步。

霎时,本应该被阻挡在外的身子穿过了大门,进入了屋子里头。

踏入门中,里头不过一间书柜,一个桌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实在是空旷的很。

沈余年的眸子望向了书柜,正欲迈开步子,却忽的止住了步子,眸子忽的一沉,猛地向左边望去。

那儿县令盘坐在地上,眼里狡黠的闪着红光,他衣袍光鲜亮丽,皮肤年轻细腻,脸上挂着笑,只不过是盯着沈余年瞧,就叫沈余年皱起了眉头。

“大人何故在此?”

县令脸上挂着笑,身子稍稍斜了斜,就这么问了沈余年一声。

后者轻笑一声,可手却时不时贴在了腰间的狭刀之上,县令不论从哪儿看都只是个普通人,可沈余年的第六感却只觉得这事情确实不简单。

“这事儿应当是本官问你才是。”

反问一声叫县令笑出了声,之后只觉得自个儿失礼了,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对沈余年一作揖,笑着道:“大人这话说的,此处是本官的办公之所,本官为何不能来此?”

这么说着,县令踱步到了自个儿桌前,随手拿起一卷文件,随意瞥了一眼便扔在了桌上,他道:“本官心系百姓,虽已深夜却也仍是要批改文件,怎的?有何不对?”

沈余年摇了摇头。

县令接着道:“那沈大人何故在此?”

沈余年站在原地不动,脸上倒是仍挂着笑,只是语气不善:“怎的?本官不可在此?”

县令闻声摇了摇头:“当然不是……那沈大人这会儿可否走了?下官该干活了。”

沈余年一言不发,连带着县令也不再言语,本就寂静的夜这会儿愈发空寂了起来。

忽的狭刀出鞘,银光一闪,沈余年的身形向着县令狂逼而去,一刀斩出刀气四绽,直向着县令面门逼去。

一介凡人,必死无疑。

可县令没动。

刀起在县令面门前一寸消散,身后高墙忽的爆开,整面墙壁四分五裂,烟尘四起。

“沈大人真好大胆子,倒是不怕误伤无辜么?”

“无辜?好大的骚臭味,也敢嚷嚷半声无辜?”

县令咧嘴一笑,身上忽的焚起狐火,烧尽了身上的官服,他身上气势节节攀升——一境,二境,三境直至六境。

他的面容也渐渐改变,变成了一个老人的模样,他脸上仍挂着淡然的笑,可却给沈余年威胁。

身上的狐火一颤纷纷飘扬而起,随后无数狐火不断逼向沈余年,狐火没有温度,可沈余年却知道自个儿绝不能被击中半下。

狭刀挥舞似电,电光火石间已是斩出数记,将全部狐火尽数斩断破碎。

沈余年望望四周,咧了咧嘴。

他不需太过顾忌。

衙门里早已没了凡人,就是张苟沈余年也早叫他离去,衙门里头这会儿除了李玄鱼,已是再无一个凡人。

只是这县令也是个六境。

“倒是没想到,你竟然就是县令。”沈余年眯着眼睛,心里有些不敢置信,大楚王朝是绝无可能叫一妖怪成为县令的。

县令……又或者说是黄鼠狼老祖稍稍一笑,道:“倒没有你想的那般……不说也罢,只不过沈大人也不必出手了。”

沈余年闻声一愣,一抖手中狭刀,刀芒四散,他问道:“怎的?怕了?”

闻声,黄鼠狼老祖便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嚣张,之后忽的眸子一沉,从怀里取出一张调令,上头密密麻麻的写着几个字,上头瞧着大楚王朝的调令。

当时真正县令上报的东西对沈余年是并无任何影响的,可这张调令却与当初的事情无关。

体内调动妖力,将调令扔给了沈余年,沈余年接下调令之后看了过去,双眸不过一撇便眸子一沉,眉关一锁。

上头几个字虽然密密麻麻,可意思并不多,却叫沈余年皱起眉头。

县令沈余年即刻归回自个儿辖区,不得有误。

沈余年不得不回去,不然怕是要被大楚王朝皇上怪罪。

沈余年阴沉着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黄鼠狼老祖咧嘴一笑:“沈大人,你自个儿说呢?”

不用想,沈余年已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自然愈发阴沉了起来,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迸出一个名字。

“朱县令。”

那该死的朱县令抄了自个儿的后路,早知道自个儿当初就不应该放他一条生路。

沈余年有些恼怒的将调令团成了一团纸,神色愈发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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