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絮儿断断续续的哭着,好不可怜:“不曾想,来了没过多久。也就是宫宴之前,姨母对絮儿说要我在宫宴中提议郡主掀面纱之事。
说此事若成了,便让絮儿风风光光的嫁人,否则便杀了絮儿的族人。可没想到,如今………”
可没想到,如今是提了意见,还要杀人灭口。
从一开始,她便是一颗弃子。
“好了,别哭了。现在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我自然是会还你公道的。”
顾幼清现在最听不得的,大概就是哭声。
王絮儿听着顾幼清所言,一喜。
于是连忙说道:“是,絮儿一定知无不言。”
“你在薛府可有见过什么异常,又或是听到过什么消息。”
王絮儿常年待在薛府,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不然,薛副将也不会这么急着灭口。
王絮儿有一丝迟疑,但还是决定说出来:“有一次夜深,絮儿准备偷偷从府中送出一封信给叔伯,婶婶。确不曾想看到了松王府的人。”
“松王府?你怎会知是松王的人?”
“絮儿看的清清楚楚,那些人身上都带着松王府的令牌。”
顾幼清没想到竟会与松王有关。
松王,云济松。素有贤王之名,从未有过什么过失。
如今,却与朝臣相互勾结,这……
顾幼清眸子一暗,看来事情当真是不简单啊。
“是,不过絮儿不敢多留,只听到什么边关,楚玄王之类的。”王絮儿也是不太清楚,当时慌乱中跑了。
“不过絮儿知道,自从那人来过后,薛家大少爷一直在查国师,但一直未有结果。”
王絮儿这些话,也算是知无不言了。
国师。看来这夜辛身上的秘密倒是也不少。
如今,松王,国师都扯了进来,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所以,到底是谁要害我顾家。
“好,本宫知道了。本宫会护你与你族人的安全的。”顾幼清微微皱眉,看来这皇城注定又要一翻风雨了。
回府后,时岁押上一人,定睛一看是看马的老赵。
时岁将老赵踹倒在地,“郡主,这次给薛府报信的就是老赵。”
这是让很多人都惊讶的事,为人醇厚的老赵竟会做出这样卖主求荣的事。
“老赵,如今你的身份被识破了,对他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还要继续为他们做掩护吗?”
顾幼清有些失望的看着老赵。老赵算起来在这侯府要多有六十载,可却做出了这种卖主求荣的事。
“老赵我对不起郡主,更对不起侯府。”说完,一头撞在了柱子上。
老赵的身体向下划去,头颅撞破,白柱也染上了鲜血,人也没了气息。
“郡主,这………”时岁怎么也没想到老赵竟然死也不肯说出这背后之人。
顾幼清摆了摆手,示意把人拖了出去。
身处局中局,方知其中难。
顾幼清一直想知道真相,确不曾想竟会牵连出这么多人。
一环接着一环,绕的她头疼。
她厌倦了。
这皇城之中,表面繁华似锦,却暗藏玄机,人心都是冷的,冷的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