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郭嘉一同在城内转悠一圈,又去了黑白军营。
回来后,郭嘉也有没有详细的提议。
刘禹文也不急,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
不管鬼神在牛,什么都不清楚,能说出什么有见地的方略了?
这世界,刘禹文自己都还没摸清楚呢。
“我这年关,会回安平城,奉孝可有教我?”刘禹文问道。
郭嘉道:“主公,四个字,一切照旧。”
刘禹文愣神,旋即无声大笑起来。
“奉孝,为何这般说?”他问道。
“主公,如今我们是在暗,他们是在明。”郭奉孝道:“这次回去,若主公不式微,依旧保持原来的在外人的形象,岂不是就把汉兴暴露在人前?”
“汉兴还没到能够抗衡一切敌人的时候,主公手的兵马,还需要时间囤积。”
“当主公手握十万大军,明暗无忧也。”
刘禹文感叹道:“知我者,奉孝也。”
“洞悉人心,审时度势。”
他这次回去,以前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不出头,不张扬。
反正就是绝对不能跳。
没有关注,他才能安心的壮大自我。
现在他还是太弱了。
虽然有子龙这样的神将,可当面的几个兄弟,针对他的时候,还真是力有不逮。
更别说还有个侯爷父亲。
见他手握那么多兵马,如何能安心得下?
他为什么要隐瞒户籍人口。
就是不想出彩。
别人不把他当回事,那是最好的。
他也不想要什么安平侯的爵位。
无他。
看不。
穿越者都有造反因子。
他刘禹文何尝没有。
系统白给的?
……
准备离开汉兴,回安平的时候。
赵毅找到商人,赶了回来。
刘禹文见了一面,但价格不是那么适合,打发走了。
“找的什么货色,一来就想吞我整个矿脉?”刘禹文骂道:“什么货色,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公子,他是王家下面的一个管事。”赵毅道:“这样得罪不好吧?”
“王家?”
刘禹文眉头微微一皱。
王家是西南一地,有名的大家族,虽然不及刘家,但也不容小觑。
“行了,我发现这事,就不该操之过急了。”
刘禹文揉了眉心道:“你也不用再出去了,想想办法,咱们自行出售。”
“公子,这样的话,势必会得罪其他人。”赵毅道。
煤矿这一行,多一个人就少吃点肉,谁也不想看见。
刘禹文自起炉灶的话,就是抢食行为。
势必会引起反弹的。
“我不惹事,不想出风头,但也不怕事,打我的名号出去,我看到底谁的骨头那么硬。”
刘禹文厉声道。
郭嘉一言不发,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不过,这事,要等我从安平回来了,再进行,开采出来的煤矿,都囤积起来。”刘禹文说道。
“是!”
赵毅只好领命下去。
“奉孝,你如何看?”刘禹文道。
“主公,如此一来的话,汉兴就需要外松内紧了。”郭嘉道。
“没事,我相信子龙会做好的,他办事我放心。”
“如此,臣下没有话说。”
……
收拾收拾。
刘禹文带着一百多号人,冒着寒风,朝安平城进发。
十天后。
刘禹文进入安平城,先是去见了安平侯,而后在回家。
华氏早就翘首以盼。
“儿啊,没受苦把?”
华氏前来,就对刘禹文仔细摩挲,看看那儿少了,那儿多了。
刘禹文很不习惯,退了两步,道:“没有,看我这不是壮了吗?”
“壮了就好,可担心死为娘了。”
在母子说话的时候,华民在远处与徐七说话。
“怎么回事?这么久,一封信都没有?”华民沉声问道。
“老爷,汉兴无数,自然是没有事可说。”徐七堆着笑脸道。
华民敏锐的感觉到,徐七的态度不对,他皱眉问道:“说说汉兴如何了?五公子做了什么。”
徐七苦笑道:“老爷,不要为难小的,公子不让说。”
“反了天了你?”华民吹胡子瞪眼,“信不信老夫打死你?”
徐七低头不说话。
华民顿时有点失错的样子,他沉吟了片刻,没有继续问话。
显然,这徐七现在不听他的话了。
打死他?
不给自己外孙面子?
他想去问刘禹文,但到底是嘴巴开不了口,只好道:“禹文啊,汉兴吃紧吗?要不要外公再想办法给你弄点钱?”
刘禹文笑了笑,道:“多谢外公好意,不用了,汉兴还能维持下去。”
“那就好,那就好,外公就是担心你。”
华氏看着两人的谈话,笑意连连。
……
年关将近,随着几个兄弟陆续回来,侯府张灯结彩。
刘禹文保持一贯的低调,鲜有出门的。
不过跟来的郭嘉,却是在外游荡,拿着刘禹文给的银两,不知道去哪儿了。
“公子,回汉兴后,我有事情要与你详细说。”郭嘉回来后道。
“这里不能?”
“就怕隔墙有耳,还是回去得好。”
“那行!”
刘禹文不知道郭嘉是要说什么,但这么郑重其事,必然不是小事。
过年很是顺当的结束。
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不过,刘禹文也没急着离开,而是等到有别人离开后,他才启程。
回到汉兴后,他才舒坦了许多。
回想起,在家宴之中,他若有若无的存在,就感觉好笑。
刘玺望对其他儿子都是在三询问,而对他是视而不见。
连个招呼都没有。
唯独严平师,叫声师父还应了一声,也就仅此而已。
“最好都别把我放在眼里,真的,我就喜欢这样安于现状的种田生活。”
刘禹文嘀咕道。
但说心里不憋屈是假的。
“主公!”
“奉孝来了!”刘禹文招呼坐下,道:“说吧,你前些日子要说什么事情?”
郭嘉神色一肃然,道:“大临朝危矣。”
刘禹文神色一动,眉头挑了挑,道:“何故如此说?”
“主公,我是在安平听到的。”郭嘉说道。
“说说!”
“安平城来往人士,多如牛毛,天下三教九流比比皆是,而我就是从他们口中,以及大临的位置,分析出来的。”
“大临,必危,而首当其冲的,就是西南!”